若是早知道自家兄长的态度,她也不至于将自己整成了落汤鸡。
“我这有一土法子,可让你有痨病之症。”
上一世在冉一辰身边别的没有学会,这古怪的病症当是没少得,这痨病便是其中之一。
当时她自己都觉得药石无医,可谁能想居然是那人的恶作剧呢?当时是何种场景?
——那红色如妖的女子,挑着自己的下巴眼神极近轻蔑,声音更像是腐骨之毒。
“那感情好,若是真有这样的征兆皇室怕是也要三思而行,毕竟任谁也不会给自己的儿子迎娶一个短命鬼,就算这个短命鬼能让两家的联系更加坚固。”
“希望如你所愿,不过这法子也能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最为一劳永逸的法子还是让东宫自己放弃。”
她虽然入陪都时间并不久,却也瞧出东宫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就算是今上对其怕也有些掌控不住。所以只要他说一个‘不’字,这坐在龙椅皇上的帝王必然会慎之又慎。
隔了几日,裴国公府嫡女咳嗽不止的消息便传了出去,不说府医无法判断,就连太医院那些御医也吃不清病症。
瞧着脉象颇为平和,可那痛苦的样子又做不得假,最后还是一位老御医眯起了眼眸:“该不会是肺痨吧!”
“这……”
几个御医最终商量探讨的结果也大意如此,老夫人听闻痨病之后整个人倒退在了椅子上,眼眸中尽是不可自信:“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东宫得到这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几日后,只见灯光烛影中一儒生装扮的男子负手而立,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被轻轻移动着,而他身后跪着一黑色装扮的劲装男。
“那小姑娘得病了?”
“是,几个御医给出的答案甚为一致,听说像是痨病。”
他在裴国公府的门口蹲了好几天,这才从丫鬟小厮手里面打听了一些消息出来。
“可还有别的消息?”
那黑衣人抱着拳头将头埋得更深了一些,声音中带着几分愧疚:“回禀太子爷,尚未得到别的消息。”
“紧密观察裴国公府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利州方向的书信往来,整理成册一一回禀。”
他说完身形并未移动,可那跪着的黑衣人却觉得自己的心倏地更紧了一些,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紧紧扒着不放。
“诺。”
黑衣人顿了一下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虎眸瞬间微瞪:“前些时日,裴国公夫人曾经收到一封来自利州的信,至于该信的具体内容属下无法探知。”
“你确定是利州?”
男子瞬间转过身来,在暗夜下远远瞧去眉若远山,鼻若高峰,一双眼眸迥然有神,看着隐隐有几分儒士的做派,皇家的威严之相甚是短缺。
可但凡熟悉他手段,明白他城府的人断然不会将其小瞧了去,
只见他激动地靠近了黑衣人两步,有些无处安放的手指此时像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整个人唯有一种感觉——晕晕乎乎。
那跪着的黑衣人被吓了一跳,瞧着这一张温润中带着急切神色的脸庞,仰着头愣了一下才点头道:“回禀太子,确实是利州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