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塞缪尔才张了张嘴,脸色苍白哀痛,近乎毫无血色。
他定定的看着她,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不仅酸涩还疼的要命,努力了好几次,才极为艰难的发出声音。
语调颤抖细微,轻的像是随时都会随风逝去:“谁、谁都不信矜矜这,也包括你么?”
女巫特殊的治愈能力在此时渐渐起了作用。
塞缪尔腹部的鲜血已不再流出,但匕首依然插在那,他们都没去管,伤口正在渐渐恢复,却难免会再次被利刃划伤,只要匕首一时不拔出,刀刃绞在腹中,疼痛便会无休无止!
“对,也包括我,”宋矜看向他,语调淡淡的阐述,“其实你最不该信的,就是我。”
像是完全没看到他抿唇隐忍的痛苦模样。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
他呼吸暂停了几瞬,继而垂下了眸子,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可可是我只想相信你怎么办,”他语气渐渐低下去,像个小兽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声音嘶哑不堪:
“你教我的我都会去做我不会再去相信其他人可是,可是”
他看着她那依旧无动于衷的表,往后跌坐在地,再也说不下去。
银发披散在后,深红潋滟眼眸泛起细微水光,微微抿着唇,满脸的迷茫苦痛。
可是,是你给了我一个全新的世界,是你引导我走向有你的未来,是你一步步告诉我,我该如何如何去做,是你给了我新生!
你是不一样的啊。
她看向塞缪尔,漆黑瞳仁在阳光照耀下,突显极致的凉薄,像是永远化不开的冰,她察觉到他的想法,只轻声对他说着,“塞缪尔,其实我和其他人是一样的,”她冰凉手指摸了摸他银色的长睫,“我们都会伤害你。”
她之前很喜欢摸他这个地方,毕竟眼睫是银色的人还真不多,难免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