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南与沈云川同时出手,季江南身形低垂长剑一划,三人立毙,沈云川动作极快,也不见他如何出手,但剑光一闪,数具尸体倒地。
剩下的两名六扇门人立刻后退,能进六扇门的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只是二人爆发太突然而且距离太近,其中一名六扇门人立刻准备呼喊。
“敌……”才喊出一个字,此人喉咙冒血,嗬嗬两声,强提着腰刀砍过来,沈云川往旁一避,那人扑倒在地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最后一名六扇门人大惊,转身就逃,从腰封里摸出一支竹筒就往上空发射。
季江南目光一凛,抢步上前一脚将踢倒,一剑斩下,尸首分离。
沈云川一跃而起,长剑一荡,那枚还没炸开的信号烟火被打落,沈云川才刚落地,那枚信号烟火就突然炸开,红色的亮光照开一丈有余,红光朝天而起。
“坏了!快走!”沈云川脸色一变招呼季江南迅速往听涛邬深处窜去。
红光耀起之时,四围巡视的六扇门人立刻发现,迅速上报司徒九,司徒九听闻立刻带人前往,将听涛邬团团围住。
没多久听涛邬岸口就亮起一片火光,司徒九蹲下身子细看那那几具尸体,剑伤,一击毙命。
人群分开,季怀远披着一件斗篷走进来,看了尸体一眼立马转头看向听涛邬方向。
“有人闯进了听涛邬。”司徒九站起身来。
季怀远神经紧绷,他在得知有人偷入听涛邬时第一反应是陈冽回来了,但现在一看绝不是陈冽的手笔,虽说千种兵器殊途同归,但善用兵器之间还是有些许区别,动手的人是标准的剑者,不是陈冽。
那这种时候,又有谁会主动做那个趟雷的闯听涛邬呢?
“有江湖势力动了,要动手吗?”司徒九问道。
季怀远看向听涛邬的方向,眉头锁起:“水网可以拉开了,各司就位,这边先等等,既然有人按捺不住了,那就先让他们探探霸刀堂的底。”
司徒九一点头,手掌一挥,众人四散,平湖边缘一圈六扇门人就位,时间一到,就可拉起水网。
季江南与沈云川一路闯向听涛邬深处,一路上一个霸刀堂弟子都没有,眼见庞大的建筑群越来越近,二人放慢脚步,霸刀堂门口有一座巨大的螭吻石雕,螭吻为龙第九子,掌火焰祥瑞,相传平湖就是螭吻的封地,霸刀堂再次起家,就把螭吻当做自家图腾。
夜色下庞大的石雕行成一个巨大的阴影,季江南与沈云川小心翼翼的窜上石雕,爬到石雕顶部往宅中看去,宅中空无一人,黑漆漆的窗户全部关起,季江南二人一瞬有疑,霸刀堂的弟子跑了?可水下路口皆有六扇门堵截,插翅难飞,那那一千多的弟子都哪儿去了?
季江南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疑惑,但古怪归古怪,进还是要进的。
二人轻巧的从石像上越下,沿着院墙屋瓦一度深入,霸刀堂总部很大,前三庭后五宅还不连左右耳房。二人十分轻松的走过前三庭,过三庭后终于看见了一点点烛光,季江南与沈云川小心点趴在房沿上往下看。
屋子里似乎有人在争吵,距离有点远二人听不清楚,但突然门框一声重响,一声高喝二人听得清楚明白。
“拦住他!”
房中推门跑出来一名少年,拔腿就要往外跑,但还没跑出多远,就有两人从屋里窜出,左右一起拉住少年,拖着他就要往里走。
“放开我!我不要!祖父我求你了放过我吧……”少年挣扎不断嚎啕大哭,声音凄厉又绝望。
二人拖着少年重新回到房内,重重的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