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翠山脉一处低矮的小山顶,一名年轻男子迎风而立,远远的看着飞在空中的机关鸟,轻笑一声:“千机万变,千机唐门的机关术果然了得。”
年轻男子约莫二十五六,着一身锦缎云纹圆领袍,腰上别着一把折扇,一枚翡翠莲花禁步自腰垂下,脚蹬云纹皂靴,面貌清俊,头上只简单的用玉簪挽了个髻,气宇轩昂,像一位游山玩水的公子哥,别有一番逍遥。
“殿下,他们进来了,徐耀没拦住。”站在他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开口,比之年轻男子的逍遥,中年男子着了一身净色长袍,面相温和,腰上挂着的一把长剑,剑鞘浮雕刻花,整把剑是浑然一体的墨色,十分低调。
“意料之中,徐耀若能把他们全挡住,你这个总捕头的位置,怕是要让给他来坐了。”年轻男子半开玩笑而说道。
“若真如此,我这个位置让得也不亏。”中年男子依旧温和的答道。
“看来这次事情过后,徐耀是活不成了。”年轻男子悠悠的说了一句,惋惜的摇了摇头。
“殿下放心,此事我会处理。”中年男子面色不改,微笑应道。
“王叔自诩聪明,可惜时运不济,”年轻男子掏出折扇,心情颇好的摇了摇,“走吧,我们也该过去了,苏总捕头,有劳。”
中年男子拱手一礼,瞬息后,二人身影消失。
云翠山内蜿蜒的竹海小道如今已经一片狼藉,大片大片被连根拔起的竹子七倒八歪的把路挡的所剩无几,大片的塌陷和地缝也让众人走得小心翼翼。
这种时候,就十分羡慕有机关鸟的红莲婆婆,可惜人家只邀江乘月一人同行,还被拒绝了,一时或羡慕或嫉妒或探究等各种目光都隐晦的看向江乘月。
江乘月只身前来,本来速度不会太慢,但带着季江南和方唯玉,他的速度就要慢了一些。
莫十三等人已经走出去好远,普陀寺众僧也从另一个方向走,其他人走得着急上火,江乘月走得不慌不忙,一边走,一边将为何众人齐聚云翠山的缘由与他说了一遍。
“半个月前,七剑门内有人夜闯山门,没伤弟子,只砸了些建筑,烧了一间单独的库房,门内弟子惊醒上前捉拿,来人也不还手,只在原地留了一封信,随后逃出七剑门,那会儿是夜里,夜色不明,也分不出具体方向在哪一边,弟子们捡到了信,信上标明由我亲启,弟子们不敢妄动,就交到了我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