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被段誉道破他在天龙寺的往事,鸠摩智冷哼一声后反而是面上更有得色,随后就见他隐在背后的右掌忽然击出。
如此行径,倒是和他当初在天龙寺所作所为如出一撤。
可徐子骧毕竟不是对他本性一无所知的保定帝,见到他刚一动手,徐子骧心中就冷笑一声,也抬指攻出。
随后就见一股无形的炙热劲气隔空和徐子骧的阴寒指力撞在了一处,两人功法一阳一阴,让屋内好似冰火两重天一般,让屋内段誉等人也是大感长了见识。
唯独只有这时的王语嫣是面色凝重,因为这两种功法她皆未曾听闻过,吐蕃的国师手中功夫还能用远在域外来解释。
可徐子骧手中的阴寒指法,她也是未曾见识过。
两人一阳一阴功法隔空比拼,说到底还是比拼内力。
鸠摩智自持内功深厚,却未曾想到对面的青袍身影也是如此,二人隔空比拼一招后,可仍是不分胜负。
“小僧所使得是吐蕃密宗护教神功火焰刀,不知阁下使得是什么武功?”
鸠摩智目光似电,右手则持掌微微施礼看向了前方。
“黑风指!”
徐子骧吐字如金,随后就见他化指为刀,瞬间掌间冒起了火光,其中声势更是不逊色于鸠摩智此前。
“这是……”
原本还想套出对方身份的鸠摩智看到这儿,则是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以他眼里自然能看出对方所使得掌法正是他密宗的护教神功火焰刀,可这中原武林除去慕容博先生外,其他人根本无从知晓此功法。
“大轮明王,不如你也接我一招!”
话落,就见徐子骧右手拍出。
眼见徐子骧抬手攻出,鸠摩智自然不敢大意,连忙也是抬掌拍出。
一时间,屋内是炙热劲气外放,硬生生逼得段誉等人是退到了屋外。
鸠摩智从刚开始单掌催动,到了后来双手齐出却仍是奈何不了眼前的徐子骧。
“你是从何处学来的火焰刀?”
二人一番试探过后,鸠摩智明显察觉到徐子骧内力之深厚,明显不下于自己,所以便在这时候趁机问道。
“大轮明王,你若是能赢了我,我自然会如实奉告!”
徐子骧轻笑一声后,就又催动双掌,逼得鸠摩智只能运功抵达。
二人火焰刀功夫,其实是徐子骧略逊鸠摩智半筹。
可若论起内力,则却是徐子骧更胜一筹,他一身内力本就远超常人,修炼鹤唳九霄神功后的内息又变得绵长无比,加上又吞食了蛇中异种菩斯曲蛇,所以在内力上已经是天下鲜有对手。
即便是在如今江湖上,除去段誉之外,也只有日后虚竹和藏身于少林寺扫地僧能够压他一头。
而鸠摩智虽身为吐蕃护法国师,可若比起内力来,仍是不如徐子骧多矣。
二人又过了数十招后,屋内早已是狼藉不堪,鸠摩智也是大感吃力。
火焰刀是以催动真气来杀敌,十分消耗内力,纵然鸠摩智内力再怎么身后,也经不住这般消耗。
更何况在徐子骧一番紧逼下,鸠摩智也不敢有所留手,每每二人交手,鸠摩智都是使出十成力道,所以一番交手过后,反倒是他显得后力不济了。
原本还想趁乱离开的司马林,则在屋外是看的目瞪口呆。
他本来以为只要自己补全门派的青字九打和城字十八破后,这普天之下就已无敌手,可现在看来却是坐井观天了。
以他今日所见,纵然是补起青字九打和城字十八破破,自己也断然奈何不了此人。
想到这儿,原本仍想为先父报仇的司马林也是一时间面如死灰起来。
而在这时候,屋内鸠摩智也已和徐子骧交手到了最关键时候,知晓若是继续隔空比拼火焰刀下去,自己肯定毫无胜算。
所以鸠摩智便当机立断,直接硬拼了一记火焰刀后,就趁机接近到徐子骧身旁。
原本右手的火焰刀却忽然变换招式,直接化作一指点向前方。
这一指正是少林寺的无相劫指,这无相劫指乃是一股纯阳真气炽热非常,中招之人必定全身焦黑如火烧一般。
故而当年他从慕容博手中学来后,倒是和火焰刀的修炼相得益彰,远比其他学来的拈花指,多罗叶指的功力深厚。
“哼!”
心中早已清楚鸠摩智的为人,徐子骧又岂能不防,不过以他如今武功,自然是不屑于躲开,所以随后也是一指攻出。
随着二人手指相撞,一股炙热难耐的纯阳真气则和一股阴寒指力以二人的身体当做战场起来。
可惜鸠摩智本来就是后力不济,如此内力比拼下自然坚持不下来,不一会儿就见他脸色铁青,手指上已经多出了丝丝冰霜来。
眼看他就要不敌时,忽然一人则从屋外飞身跃到鸠摩智身后,只见他身形消瘦,身形甚高,脸上则带着一股乖戾执拗的神色。
“哪里来的阿猫阿狗,竟敢在听香水榭内放肆!”
话音刚落,就见左手点向了鸠摩智的穴道,然而他左手刚一触碰到鸠摩智,就犹如雷触,脸色煞白不说,整个人也好似被巨锤击中一般倒退出去。
原来鸠摩智和徐子骧二人内力比拼之下,已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此人突然插手自然引得两人内力同时反弹,而他内功修为又明显逊于二人,所以自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如此不死已是他造化通天了。
“噗!”
而被突然出现的人影这么一干扰,鸠摩智也是强撑不下去,嘴中喷出一口淤血的他,却是借机脱离了战场。
“此番交手有外人插手,你我来日再战!”
随着他强撑场面的话语响起,他的人影却是早已从眼前消失了。
感到心中气血浮动的徐子骧,看到这儿则是微微摇头,并没有紧追出去。
“你没事吧,包三哥?”
这时候屋外的阿朱和阿碧则认出倒在一旁的男子,只见他面色煞白,口吐鲜血不止,自然是将二人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