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以辰的识时务,路璇露出一丝满意的浅笑,端起酒杯:“干杯。”
“干杯。”以辰与她轻碰酒杯,心说除了话语比较犀利,也没什么可怕的,至于让安德烈那么忌惮吗?明明是一个正常人,最起码目前很正常,他还一直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
眼睛偷瞄路璇的同时,以辰对安德烈腹诽不已,那家伙当时的表情肯定是为了吓他装出来的,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阴险可恶之人?
倘若安德烈听到以辰现在的心声,一定会大声喊冤,在他眼里路璇绝对是比凡妮莎还要可怕的人。
“初次见面,总要给自己的学生留个略好一些的印象。”路璇淡淡地说,似乎看透了以辰内心的想法,“想知道你给我的印象吗?”
以辰点了点头:“如果你想说的话。”
“满分十分,你有五分,其中三分是看在师生关系上。不过你放心,既然是我的学生,我自然会负责,好好教你。”路璇把最后四个字说得很重。
“谢谢。”以辰笑得很勉强。
看着路璇那略有玩味的眼神,他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凉意,不由地缩了缩身子。
“从今天开始,上午莲睡,下午练剑。练剑地点是磨剑室,具体时间我会发给你。”路璇把自己的酒杯推给他,“洗干净放回原处。”
说完,她一甩米灰色的长发,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留给以辰一个完美无瑕的颀长背影。
当路璇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前,以辰耸耸肩,拿起酒杯走向水龙头:“真够潇洒的。”
豌豆芽从磁悬浮地球仪中跳了出来,四处张望。
以辰一边洗酒杯一边斜着眼睛看它,仿佛在说你是故意无视我吗?
荞麦从负离子沙漏中探出脑袋,小眼睛一会儿左瞅瞅,一会儿又右瞅瞅。
看到只有以辰一人,它松了一口气,胖乎乎的身体从沙漏中笨拙地挪动出来:“神魔终于走了。”
“什么?”以辰问。
“不是什么,是神魔,天神的神,魔鬼的魔。”荞麦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见以辰还是一脸懵懂,翻白眼说,“就是刚才那个女孩。”
“路璇?”以辰收拾着吧台上的调酒器具,“神魔是她的称呼吗?”
荞麦一副谈虎色变的样子:“对啊,精分神魔,很可怕的。”
以辰起了兴趣:“有多可怕?给我讲讲。”
“不讲不讲,传到她耳朵里我肯定又吃不了兜着走。”荞麦一个劲摇脑袋,抱着它那经典的碎花枕头缩在沙发一角。
感受到以辰投来的目光,豌豆芽跳到吧台上:“要我讲也可以,你下次不能包庇荞麦。还有,不能让神魔知道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