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别墅中,林弈二话不说直接把信扔在了茶几上,不再理会,而柳思琪欲言又止,听见林弈缓缓说:“经过这几天的折腾,你不累吗?”
柳思琪正要说话,林弈又说:“我们的目标是那些人,委托信这些都是小事,那些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我们要尽可能多的养精蓄锐,否则什么时候把命丢了都不知道。”
林弈说着便上楼走向阳台方向,其声音缓缓传来:“有兴趣的话来一起看日出。”
柳思琪自然也乐得清闲,笑了笑便跟了上去。
……
凤城,占地广袤,人物繁杂,有人地位显赫却为权利所束缚着,有人贫贱低微却无拘无束自由快活,求者多生受,得者平添忧,谁想过着怎样的生活?谁又该羡慕谁的生活呢?
许是自古以来,如此阶级区分便从未消除,该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
在凤城西南的一角,这里常年居住着众多平民,这些平民大多都是衣衫褴褛,以乞讨为生,鳏寡孤独废疾者不计其数。
狗娃和菜花正是这里的居民,说是居民,在这一片区域哪里还有一座完整的建筑,都是下雨时勉强能遮住一些的破旧茅草房而已。
狗娃身着破烂且脏兮的衣服,年仅十二岁上下,跪在路口的一边,在他身前是一个破烂的瓷碗和一张破布,破布上写着几个字:“我幼年父母双亡,不得已以乞讨为生,不求多,只求每顿有个包子吃,路过的叔叔阿姨,大哥大嫂,好心人们行行好,给点吧!”
似是因为习惯了,那身上的脏破衣服也让他有几分舒服,狗娃也在时不时地抬头看向马路对面,在那里也跪着一个小女孩,和狗娃差不多年龄大小,她也衣衫褴褛,也时不时看向狗娃,正是菜花。
多少年来,不论温暖春夏,或是寒冬腊月,风雪中,阳光里,多少次他看着对面的她心里都一阵温暖,尽管都是乞丐,但也会有爱,没错,他喜欢上了她。
忽然,狗娃站了起来,收起了身前的瓷碗和破布,不管脏兮的脸上仍然通红,毅然决然朝着对面走去,那一刻,他笑了,她看见他走过来,也笑了。
尽管就隔着一条路,却像是走了好久好久,他终于来到了她身边,把碗和破布摆好,跟菜花并排跪了下去,不经意间转头看到了身后不远处角落的石缝里,那里长出了一朵漂亮的野花。
仿佛在诉说着春天的到来,狗娃跑了过去,将花轻轻摘下,花只有拇指大小,却已然能使他兴奋至极。
狗娃拿着花迅速跑到了菜花身边,对着菜花笑着说:“好看吗?”
菜花也笑了,点了点头:“嗯,好看!”
狗娃跪了下来,看着菜花说:“我给你戴上好不好?”菜花笑着点头。
狗娃把手上的花插在了菜花耳朵上的头发里,笑了,她也笑了。
路人匆匆而过,没人在意路边的小乞丐在做什么,也许他们也不想在意。但那朵花仿佛就是这条街上最漂亮的风景了。
过了许久,就在狗娃昏昏欲睡之际,不远处走来了三个男孩,看去像是学院里的学生,一副桀骜不驯模样,领头的越发嚣张跋扈。
三人看到了不远处跪在路边的狗娃和菜花,随即像是找到了乐趣一般,其中一人狞笑着说:“哟,这不是前天那俩小乞丐嘛。”说着,三人缓步朝着狗娃二人走来。
这时狗娃两人才发现走来的三人,顿时目露紧张神色,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走来的三人。
走到狗娃两人跟前,领头的人带着嘲讽之意说:“我前天不是说过了吗?我说了不想再在这里见到你们,忘了?”
狗娃两人依旧盯着眼前的三人,眼神中满是恐惧,只是在狗娃眼中还多出了一缕愤恨。
“别这么盯着我啊,怪不好意思的。”那领头之人说完直接弯下了腰,缓缓拿起了菜花跟前的破烂瓷碗,将里面为数不多的钱倒到了自己手中,紧接着,他将碗扔向一边。
“啪啦!”
菜花来不及接住,本就破烂的碗顷刻间多出了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