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后的路我们得小心,可能会碰上带枪的。”柳思琪嘱咐说着,站起身朝窗外看去,想看看这里到底是哪里,然而屋外漆黑一片夜色,什么也看不见。
严森作为凤衙衙主,身上自然是配着枪的,柳思琪更是王室刑狱司首领,枪自然也少不了,就算没有,一般人也伤不到她。只是在那漆黑甬道中,可能敌人就在暗处,还是小心为好。
严森在简陋的房间里翻找了一下,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却在桌子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手电筒:“这应该就是他们的备用手电筒,我们的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说着把手电筒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柳思琪闻言,把自己手中的关掉:“一个一个用吧,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三个不知道够不够用。”
“走吧,没什么线索,那地底通道还得继续走下去。”两人相视一眼,都是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担忧之色。
于是两人又进了那漆黑的洞口,朝着前方未知黑暗走去。
……
更深处,林弈站起身,打开手电筒,在前方还是这个漆黑似没有尽头的甬道。走了一天,刚休息了一会儿,都走到这里了,只能无奈继续走着。
林弈忽觉嘴有些发干,毕竟是一天不吃不喝了,“如果再不到尽头,便只能原路返回了。”林弈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他曾经乃是凤城主宰,也从未听闻在凤城中竟有如此地底通道。
“如此大的工程,不是凤衙派人挖的就定然是那些人干的了。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林弈心中又不知不觉多出一个疑问,但想归想,脚步依旧向前缓缓走着。
就这样一直走了十五分钟左右,忽闻滴水声从前方传来,又向前走几步,目光所及之处依稀有亮光闪耀,林弈于是加快了步伐,眼前的光芒越来越盛,最终林弈出了甬道。
出现在林弈眼前的是一个极为宽阔的空间,这空间可以说像足球场一般大,在场地中还有十几根柱子支撑着,这柱子仔细看去才发现乃是上下联通的石钟乳,而这空间竟是高达三十米有余,其中石钟乳更是三人环抱粗细。在这个空间内此时正有不知多少个灯,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一般。
尽管是对凤城了如指掌的林弈,在看见如此工程时也不禁震撼不已。
不远处角落里滴水的声音将林弈的思绪拉了回来,林弈转头看去,那是一处墙角的水汪,如清泉一般清澈,估计就是这地底唯一供水所在,林弈连忙走过去,用手舀上喝了几口,顿时身心疲惫之感尽皆散去,这才缓缓坐了下来歇息着。
待缓过气来,林弈心头一紧,眉头深深皱起,他感到很奇怪:“这里为何一人都没有?”
于是站起身朝着前方继续走去,过了转角处,待林弈定睛一看这空旷空间四周时,才发现这四周皆是如监狱牢房一般,甚至还有些铁笼子被铁链拴着,高高挂在空中。
放眼望去,这些牢笼里都是人,有一部分是中年人,但更多的是青少年,见这一幕,林弈眼睛都瞪大了,眼中不可思议和震撼实在难以掩饰。“他们怎么这么丧心病狂。”眼神中不禁怒火中烧,林弈不用想也知道,这多半就是那些人搞的鬼。
“林老大,是你吗?”就在林弈愤怒间,忽听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转头看去却是在不远处铁笼子里传来的,定睛一看,林弈才认出说话之人。
“林老大,还真的是你,你是来救我们的吗?”说话之人乃是一个中年男子,其语气中满是期待和希望,林弈自然认得此人,他便是五年前跟随林弈主宰凤城的得力干将之一的丰勇。
五年前,林弈在凤城家喻户晓,其手底下的十阎将也自然名声显赫,相传这十阎将的手段仅在林弈之下,且在林弈的势力中,十阎将直接听命于林弈。在凤城中更有传闻:“阎将一出鬼兵随,不是腥风便是血雨。”
也就是有这丝毫不弱于凤衙十大将军的十阎将,五年前才使得凤衙奈何不了林弈。
但是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十阎将,如今竟沦为阶下囚,林弈更是心中窝火不断,看着丰勇颇为急切地问:“丰勇,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
两人相视许久,丰勇叹了口气才说:“哎,一切说来话长。”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吧。”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吧。”
……
这里的动静一时之间便传到了这处空间的每一个角落,顿时求救之声此起彼伏,这片空间里陷入了喧闹之声中,所有笼子牢房里的人目光都看着林弈。
这里面有的人认识林弈,有的不认识,但林弈却也不忍心看他们就这般受苦,于是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周围片刻后便安静了下来,林弈才安慰说:“大家别慌,我既然来了自然会救你们出去,只是你们得听我的,现在不要吵不要闹……”
“都给我安静点,皮又痒了是不?”
林弈话还没说完,另一边的甬道之内忽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喝骂之声,并且声音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