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尹风流高大身躯重重倒在了地上,这声音似在众人心中响起一般,惊了众人。那躯体抽搐了片刻便没了生气。
狗娃不但见过死人,而且还杀过人,白日那凤衙牢房里的张平山虽四肢动弹不得,但毕竟是活人,身躯自也挣扎,这让得狗娃也逐渐熟练了杀人。
店家夫妇缓步走来,伸手探那尹风流鼻息,自已气绝,心下不禁骇然,失声说:“死……死了!”
狗娃来到林弈跟前,把枪双手递交林弈,说:“师父。”
林弈接过手枪,揣在兜里,咽下口中的肉才说:“去搜一搜他身上有什么东西。”狗娃又转身回去,对那尸体里外摸了一遍。
林弈对那店家问:“茅厕在哪里?”
店家指了指里间说:“进去左转就是了。”尽管林弈酒量甚好,喝了这么许多自然也需要排放。
待林弈自里间复出,狗娃呈了一些东西给林弈,说:“他身上就这些东西了。”只见狗娃双手所捧之物,有一包烟,数枚百元奇轩币,另还有一块纯钢打造的牌子。
林弈取过那块牌子,只见牌子一面镂着“青山”二字,另一面则镂着“将”字,料想这尹风流便是那青山堂的青山十将之一了,于是将这牌子收了起来。又看见那包烟,也收了起来。却是将那数枚百元奇轩币交给了店家说:“结账!”
店家略有犹豫:“这……”但想起几分钟之前的事,只得硬着头皮取了。又听林弈说:“劳烦店家把这些血迹清理一下,这尸体一会儿自会有人来取,你只管交给他就是了。”
店家连连称是,却也不敢多问什么。林弈交代完一切事务便带着狗娃出了酒馆。
路上,林弈给丰勇打了个电话,过不多时,丰勇便驶车赶到那家酒馆,将尹风流尸体运走,这期间也不过半个小时左右。
尸体被接走了,店家夫妇心中的石头才放了下来。
林弈暗暗心想:“这尹风流身为青山十将之一,身份地位自然比那张平山要高得多,不知道这种礼物他会不会喜欢?”
路上,林弈取出适才那包烟,倾出其中一根,寻思:“这烟虽跟我平时抽的不一样,但只要是烟,都一样。”
便点起火来,只见那昏黄灯光下,不时闪烁着火光,一缕缕青烟自他嘴里飘出,随着那微微夜风,嬉戏于夜色之中,显得不亦乐乎。
狗娃看了看眼前的背影,犹豫了好久才说:“师父!”
林弈回过头来:“怎么了?”
狗娃说:“适才惊险之际,多谢师父出手!”
林弈眉头一皱,止住步伐,回身说:“不用说这些,既心性高傲,不肯他人相助,自己就要变得强大,每临危之际无需借他人之手也可成事。”
狗娃点头说:“嗯,徒儿谨记。”
林弈又是吐出一根烟才说:“如今敌暗我明,不知道危机何时降临,我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独自身处危难之中,得需随机应变,切不可失神,否则若是向今晚一样失神,你将命丧于敌手。”
狗娃闻言,又想起酒馆中之事,当时尹风流拿枪指着自己,自己却怔怔看着那个枪口,竟然忘记了逃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师徒两人就这么边聊边出了城东,往那别墅走去,到得路口时,林弈递给狗娃一把钥匙说:“拿着钥匙去打开那个邮箱,要是有什么东西就取出来。”狗娃接过钥匙“嗯”了一声便去了。
林弈自顾朝着那别墅走去,只见那别墅此刻黑漆漆的,好似荒山突起的一座鬼宅一般阴沉沉,回想之前回家,这家里都是明灯敞门,有时还会听到几声锅铲碰撞敲击之声。而此刻这些都没有,似乎两天没有回来,这宅子都荒废了。
走到近前,打开灯门,走进去,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心中有一股莫名安全感。这时狗娃也跟了进来,其手中拿着一封信,递交给林弈说:“师父,里面只有这封信。”
林弈接过信,随手指着房里的一个房间门说:“你今晚睡在那里面,自己去收拾一下。”说着也不管狗娃,自顾打开了信封。
这别墅略大,林弈和柳思琪两人住,自然是有多出来的房间。
林弈注视着信上的内容,只见其上写着:“林先生,自之前有事求于林先生以来,已近月有余,也多亏得林先生,才让我安翔集团大挫风华集团,风华集团毕竟产业甚大,要将其吞并也并非易事,这才耗了这许多时日,今日才将众事料理了。风华集团从此沉沦历史,这也是凤城商界的大事,是以欲于本月十五日于安翔酒店设摆宴席,庆祝我安翔集团从此首于凤城商界,其幸之喜,特邀林先生大驾光临,令敝宴添光,自当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