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何雨水拉到床前……一入眼,满眼的金红。
金色是龙凤呈祥的图案,红色是被面……
“这是……”难以言喻的惊喜刹那间让何雨水瞪圆了双眸。
“布料和棉花都是你哥哥出的,让我们几个帮的忙,八铺八盖,总算是在你婚前赶出来了。”一大妈笑着说道。
“呜……”何雨水瞬间泪崩。
作为一个女孩子,哪有对嫁妆不上心的?
可她知道家里的情况,也知道郑家的情况,不提要求,那是不想让亲哥和爱人为难,可这并不等于她没有幻想,而当现实远超于幻想呈现在面前时,她的情绪便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别哭了,把眼睛哭肿了,明天便不漂亮了。”何雨柱难得不以欠揍的语气说话,惹得屋里的几个女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柱子说得没错,这是你哥的一片心意。”
一大妈也在一旁劝慰:“把被褥拿过去吧。”
娄晓娥已经把铺盖都叠整齐了,用龙凤呈祥的包袱皮包好。
八铺八盖,就是八条被,八条褥子,空间里有太空绵的被褥,但这东西跟这个时代的主流不符,何雨柱想了一下,还是准备了一批棉花——这也是空间里的东西。当然,劳烦那几位出手也不是白麻烦的,其实包括刻薄的二大妈和爱算计的三大妈在内,对于做婚被这种事情都没有什么反感,因为这种活计在民间看来,除了彼此的交情之外,还会有福气、功德的回报。
当然,你可以说这是封建迷信,但有些封建迷信还是有好处的——前提你得是真信。
不过,皇帝不差饿兵,何雨柱可不愿意在将来落下什么话柄,所以每一家……甚至是包括娄晓娥,都是送了礼物的。
一码事归一码事,这种事情不能让人说闲话。
就在何雨柱等人捧着铺盖回家的时候,秦淮茹也在家里忙活。
植物人和瘫痪在床还不一样,后者如果大小便或者渴了、饿了的,还可以交流沟通。可前者全无反应,得慢慢的积累经验、发现规律。
就比如现在,贾张氏毫无预兆地拉了,装好秦淮茹听从医生的劝告,将贾张氏下身衣裤全脱去,然后在身下铺上一层塑料布,然后在上面再铺一层棉布,否则每天那裤子就换不起。
“好臭!”
棒梗进来的时候,正赶上秦淮茹在那儿清理便便,当即嫌弃地捂上了鼻子。
“再臭也是你奶奶!”秦淮茹没好气地说道。
这话说完之后,她也觉得有点儿别扭,但还没等她仔细琢磨,就听到外面一片喧哗声。
秦淮茹下意识地向窗外看去,只见何雨柱等人捧着一个个红包袱走过院子,一块块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边角从包袱皮里露出来。
八铺八盖,秦淮茹看得一阵羡慕,她结婚的时候只有两铺两盖,用的还是她的彩礼钱置办的,如果她能成为这些铺盖的主人,那该有多美……想着想着,秦淮茹竟然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