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聋老太太的房门没插,许大茂用力一推,房门几乎是不受力地打开了,坐在床上的聋老太太顿时皱起了眉头。“娄晓娥~”许大茂的声音戛然而止……房间就这么大,显然娄晓娥并不这儿。“许大茂!”聋老太太被吓了一跳,顿时就不乐意了:“你想干什么”“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娄晓娥不在这儿。”许大茂秒怂,他知道聋老太太不待见自己,刚才冲进来的时候,忘了这码事儿了。“娄晓娥一不是我闺女,二不是我媳妇,你找她关我老太太什么事儿?而且就算她在这儿,你又凭什么踹我的门?!”聋老太太一边喝斥着,一边下床拿拐杖。“许大茂,你干什么?有事儿冲我来!”娄晓娥赶到了,她担心许大茂伤到聋老太太。许大茂正进退两难的时候,听到娄晓娥的声音,顿时大喜,回过头来就来到了娄晓娥身后,右手自然而然的抬起、挥出……没挥出去,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许大茂就觉得手腕像是被老虎钳子夹住似的,骨头都要断了“松手!松手!傻柱,这没你的事儿!”许大茂一看是何雨柱,立即有些萎。动嘴,十个何雨柱他也不怕;动手,何雨柱一个人就能打得他满地找牙。“本来没我的事儿,可你动手打女人就有我的事儿了。”何雨柱板着个脸说道。许大茂怒了:“这是我们家事,有你什么事儿?!”“你还要不要脸了?娄晓娥已经跟你离婚,怎么就成你的家事了?”何雨柱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你先放手!”许大茂老脸一红,他还真忘了这个茬儿了。“傻柱,先放开他,我倒看看他还想做什么!”娄晓娥一开始也吓了一跳,但何雨柱及时出手,让她感到一阵心安。“你……”许大茂指了指娄晓娥……看到何雨柱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他终究没敢上手:“赶紧把东西还给我?”娄晓娥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东西?”“我放在鸡窝里的那个小口袋。”许大茂咬咬牙说道,他琢磨着那笔钱已经落在了娄晓娥手上,想要全部拿回来是不可能了,但哪怕要回来一多半也是可以的。娄晓娥回头望了一眼,纳闷道:“许大茂,你说的什么?你放在鸡窝里的口袋关我什么事……哦,你是不是以为在我手里?告诉你,我不知道!”她看到乱糟糟的鸡窝,似乎也明白怎么回事了,语气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真不是你拿了?”许大茂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不是不相信娄晓娥的话,而是想到那些莫名其妙丢失的珠宝和金条,感觉到像是有一个自己看不到的猎手随时等候着要狩猎自己,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娄晓娥嘲讽道:“要是我拿的,还怕跟你承认吗?许大茂,是不是你坏事做多了,连得罪谁都不知道了?”“你……”许大茂气得抬手点点娄晓娥,突然猛地转过目光,手指又点向何雨柱:“傻柱,一定是你……哎~放开!”何雨柱哪惯他毛病,就在他伸手的瞬间,一把就抓住他的手指头然后往上一撅,疼得许大茂立即惨叫了起来:“许大茂,你没完了是吧?就你家鸡窝是块宝地,一会儿说我偷鸡,一会儿说我偷口袋的,你怎么不好好说说你偷人的事情?”“何雨柱,松手!”这时候,大院里的人早就被惊动了,一大爷拎着把扇子走过来,皱着眉头说道。“一大爷,这可不怪我,是他先动手的。”何雨柱说道。“胡说,我只是……哎哎哎,放手!是我先动手,现在你松手……”许大茂又痛得惨叫了起来。“这就对了!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就饶你一回。”何雨柱满意地放开了手。“傻柱,你等着!这事儿没完!”许大茂揉着手指说道。“你还来劲了是不是?”何雨柱怒了,上前就要揪他。“我现在不跟你一般见识。”许大茂哪是吃眼前亏的人,立即躲到……嗯,挺巧的,躲在秦淮茹的身后。何雨柱有些纳闷,不知道中院这几位怎么也跑来凑热闹了,也就不再跟许大茂一般见识。“许大茂,刚才听你的意思,你的东西丢了?”一大爷问道。“我的钱丢了!”许大茂原本不想说的,毕竟这件事情好说不好听,可这跟那袋子珠宝不一样,这些钱是他一分一毛攒下来的,太心疼了。“怎么丢的?是窗户被撬了还是门被撬了?多少钱?”一大爷的问话倒是全都在点子上,问题是许大茂不太好回答啊。看到许大茂别别扭扭的样子,一大爷也懒得再管了……他是想将事情控制在院子里头,可看许大茂这个样子,丢的不是一笔小数目,这种闹心事他也不想管了。“许大茂,谁也没逼着你回答,这样吧,你自己去派出所报案吧。”一大爷又冲围观的众人说道:“咱们大院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小偷小摸的事情,所以我相信不是咱大院的人做的。”有人就在那儿嘀咕了:“谁说没丢过?许大茂的鸡、傻柱的白菜心不是都丢过?我家的蜂窝煤还丢过好几块呢。”秦淮茹的脸腾地就红了,可她没好意思去看说话的人,只能低着头。一大爷权当那人是放屁,根本不接话:“但现在许大茂的钱丢了,如果是我们大院的人捡到的呢,那就找个时间交回去,或者交给我也行,毕竟玩笑要是开大了,那就真成了犯罪了。当然,不是咱大院的更好,大家回去都要做好安全措施,免得自己家的东西也丢了。好了,大家都散了,都离许大茂家远一点儿,免得破坏现场。”众人一听这个,都纷纷散去,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回屋,许大茂瞪了何雨柱一眼,回去把门锁上后,推着自行车出去了,估计是去报案了。何雨柱当然是也回家了,刚一开门,感觉着身后有人。他一回头,见到是一大爷跟着过来了,“哟,一大爷,您这是有事儿?”“没事儿就不能上你这看看?”一大爷说道。“能,必须能。”何雨柱连忙开门,“一大爷,请进。”“这都是自己拾掇着?嗯,有个住人的样子了。”一大爷进屋后,四处打量着说道。“那是必须的。我也得为娶媳妇做准备不是?您喝茶?”何雨柱问道。“就你那些茶叶沫子,自己留着喝吧。”一大爷没瞧得上。“老黄历了不是?”何雨柱从五斗橱里拿出一个茶叶筒,来到一大爷跟前打开给他看:“瞧见没,苦丁茶,夏天喝这个,去心火。”“给我倒一些,我回去自己泡。”茶叶筒一凑近鼻端,一股高品质茶叶特有的香气便嗅入鼻端,一大爷识货,但信不过何雨柱的泡茶手艺。“倒什么倒,您拿去喝着,回头把茶叶筒给我还回来就成。”何雨柱在这方面还是很大方的,仓库里多着呢,苦丁茶并不是最珍贵的。“这种茶叶可不便宜,真的送给我?”一大爷接过茶叶筒,又深嗅了一口,这才盖上盖子。“可能吧,是大领导给的,我没问价钱。大领导喝的都是大红袍,那是顶级的红茶,像苦丁茶这种茶叶,人家很少喝,上一次都给我拿来了。”何雨柱一副不走心的样子。“那行,我就收着了。”一大爷也没客气,端着茶叶筒就不撒手了。“一大爷,有话就说,憋着难受。”看一大爷拿了东西还坐在那儿磨叽,何雨柱也是有些无语。“许大茂那事儿跟你没关系吧?”一大爷终于问道。“一大爷,我这脑门上刻着‘贼’字吗?”何雨柱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没说就是你偷的。”一大爷瞪了他一眼:“咱院里谁都知道你和许大茂结怨最深,公安要是来调查,也肯定会找上你,所以我才问一下,你也好有个准备。”“捉女干捉双,拿贼拿赃,总不能因为我和许大茂有怨就说是我干的吧?要是那样的话,贼可多了。”何雨柱满不在乎地说道。“那成,我现回去了。”一大爷问过之后,大概也是放心了,拿着茶叶筒心满意足地走了。“真是的,顶着名关心我,把我的茶叶顺走了。”何雨柱嘟囔道。“你说什么?”走到门口的一大爷猛地停下脚步。“我说您慢点儿走,茶叶喝着顺口就过来拿。”何雨柱说道。“行,我记住了。”一大爷遛遛达达地走了。何雨柱也没那心情赏画了,将桌面上的那两幅黄宾虹的画都收了起来……这两幅画在未来的拍卖价都在五百万以上,可得收好了。这个时候,公安也都是非常敬业的,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两名公安就骑着自行车过来了。一大爷现在不管事了,所以二大爷和三大爷陪同公安勘察现场……嗯,他们哪懂得堪察,就是在旁边蹭个热度,回答一下问题,三大爷还拿着一个放大镜,也不知道想找些什么。何雨柱没裹那份乱,他从仓库里弄了一些字和笔墨,在屋里练字……嗯,可能是心里发虚,想静静心。搁原主,估计就算是把那钱拿了,最后也会还回去……至不济,会还给娄晓娥。但何雨柱没那份儿顾虑……或者说,他的道德标准没那么高,类似于许大茂、棒梗、贾张氏、秦淮茹这类人,只要是低于他的承受底线,那就怎么弄他怎么爽!两名公安在派出所里给许大茂记过笔录的,虽然许大茂竭力想掩饰,可二人很快就弄清楚他藏钱于鸡窝的原因……这让人也是无语了,但离婚这种事情与本案无关,与派出所也没啥关系,所以两位公安鄙视了一下眼前的报案人,该怎么查还是要怎么查。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作案人是知道那些钱藏在鸡窝的,否则也不会直奔目标,而许大茂家的门窗都没有潜入痕迹。第一个嫌疑人是娄晓娥……但很快就排除了。因为如果是娄晓娥的话,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没必要再掩饰了,她是有理由也有资格拿这笔钱的。第二个嘛……不出一大爷意料,还是落在了何雨柱身上。就在他落笔如飞的时候,两公安上门了。“两位,请坐。其他人都在外面呆着,免得我这屋丢东西还得报案。”何雨柱也没什么好气儿。他是工人他怕谁啊!那个年轻公安有些看不惯,刚想说话被老公安递了个眼神儿制止了。“小郑刚进派出所的时候,我带过他一段时间,那是个很优秀的小伙子。”老公安笑眯眯地说道。“郑爱民?您是他师父?”何雨柱认真起来了。“算不上师父。以老带新嘛,这是老传统了。”老公安说道。“那可不一样,一入门墙,终身弟子。”何雨柱立即去泡茶……他可不只是只有一筒茶叶,这回他泡的可是龙井。“老吕,他认识郑哥?”年轻警察悄声问道。“这是小郑的大舅哥。小郑结婚时的宴席就是他一手包办的,你小子光知道吃却不认厨子。”老吕也低声说道。“谁吃饭还打听厨子啊。”年轻警察说道。“请喝茶。”何雨柱拿着两杯茶过来了,碧绿的茶汤冒着袅袅热汽,这是刚泡上,如果完全泡开了,颜色更好看,香气也更芬芳。“谢谢!”老吕点点头,虚虚地伸了一下手,“你也坐,我们有些情况要了解一下。”“行,请了解吧。”何雨柱拉过凳子坐在二人的对面。“傻柱,你要端正态度。”感觉被忽视的刘海中严肃地说道。“对,傻柱,你要坦白人宽,抗拒从严!”三大爷就跟个狗腿子似的在边上补充。何雨柱没理那两个,而是看着老吕问道:“公安同志,您是授权他们来审问我吗?”老吕笑了笑,对刘海中和三大爷道:“两位同志,现在我们在了解情况,请你们……”“明白明白,我们保持安静,保持安静……”刘海中连忙点头,同时示意门外的人也不要说话。“这就对了。”何雨柱看着刘海中和三大爷,伸手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两位大爷立即把脸气出了个茄子紫,还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