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三线建设,那是一项长期的任务,每年都有那么一回,有人欢喜有人愁。通常支援三线建设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轮班制,去几年就回来……或者像《人世间》周志刚那样,退休后才回城;一种就是扎根了,就跟下乡的知识青年似的。何雨柱是做好最坏的准备了,如果他准备的手段不灵,凭他的仓库空间也会生活得很好,更不要说等到了改革开放,他成为了富豪榜上的第一,混个钵满盆溢没有问题吧?在领结婚证的第二天,何雨柱和娄晓娥把申请去支援三线建设的报告就交了上去……他们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万一有一个人没能申请下来,那就干脆辞职,跟着另外一个人一齐去三线。“何雨柱!”范主任气得脸上的肥肉都一个劲儿地颤动,“我老范哪地方对不起你!你这么不顾一切地要离开?”何雨柱凑到范主任跟前,低声道:“主任,我这是为了你好。”“为我好?这话是怎么说的?”范主任表示不明白。“我跟娄晓娥昨天领证结婚。如果李主任他们要采取什么行动,你猜,会不会影响到你?”何雨柱压低声问道。“什么?”范主任就跟一屁股坐到仙人掌上似的跳了起来,伸出短粗的手指指着何雨柱,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居然跟娄晓娥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好意思不告诉我?!”“主任,有人不希望娄晓娥跟我结婚,一旦他们从中作梗,那我和娄晓娥就麻烦了。现在娄晓娥是跟她出身的家庭彻底决.裂,所以我们才打报告去支援三线,这事儿就拜托主任了!”何雨柱抱拳不像抱拳,作揖不像作揖地来了那么一下子。“真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那么一个穷乡僻壤。行了,我帮你想想办法。”范主任叹了口气,但还是很仗义的答应了。“主任,在尘埃落定之前,这件事情就不要让别人知道了。”何雨柱说道。“行。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入我之耳,止我之口,你就放心吧。”范主任保证道。与其说何雨柱相信范主任的为人,不如说没人会用更多的利益来换取对他和娄晓娥的出卖。有范主任这个部门领导背书,相信厂办那边也不会阻止……他们乐得有人主动请缨。每年这个时候,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里,都有一些人家在饭桌上讨论这件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何雨柱和娄晓娥这样,能够说走就走的——他们有父母兄弟、也有老婆孩子,这一走就是几年,一般人都不会轻易作出决定,有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人在父母亲朋的劝说下,又缩回去了。当然,还有一点被点名要求的,不去不行,而轧钢厂最终报名决定前往支持大三线的工人一共有三十八人,其中就包括何雨柱和娄晓娥。当名单公布之后,轧钢厂里有多大动静不好说,四会院里有些炸了,一大爷当天下班在家里像磨坊里的驴似的转圈。“老易,到底怎么了?”一大妈担心地问道。“柱子报名去支援三线建设,而且已经通过审查了。”易中海气愤地说道。“啊?”一大妈惊讶地睁大了眼前,“这柱子也就太有主意了,竟然都没有商量一下就作出决定了。”“诶!毕竟我们不是他的父母,也难怪啊。”易中海虽然说是不介意,可此时的脸色和情绪显然都是受到刺激了,起伏很大。看老伴情绪不对,一大妈连忙劝道:“老易,可能里面有什么误会,可能是上面强行指派的。”“你不知道,柱子就是个厨子,只要他不想去,上面很难指派他,这小子一定是自己报名的,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聋老太太还不知道呢。”易中海有些气馁。他是一直想让何雨柱给自己老两口送终的,可这一去三线,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回来,都在两可之间,还能给自己送终吗?一大妈看到老伴的样子,有几分心疼,便劝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就算没有柱子,我们也会有其它办法。”易中海情绪低落,什么也不说,躺到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何雨柱知道易中海会有想法,可他不是为别人的想法活着的,临走前,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办。下班的时候,他瞅着别人不注意,找到娄晓娥,把钥匙给她:“白色的是原来雨水那屋的钥匙;黄色的是咱们新房的钥匙。你先回去,计划一下要买的东西和其它准备的行礼。另外,要给聋老太太准备点钱和票,免得老太太嘴馋了没钱买。”“你有事?”娄晓娥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些心慌。“必须有事,不过不是什么坏事,你先回去,机会合适的话我会告诉你。”何雨柱说道。“注意安全。”娄晓娥叮嘱了一声,拿着钥匙便离开了。何雨柱下班后,在隐蔽处换了一件外套,然后又对容貌和脸部皮肤进行了少许的处理,然后才骑着自行车等在距离厂门不远处的一个电线杆子的旁边,不时地观察厂门口走出来的工人。当绝大多数工人都陆续下班后,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自行车从厂里出来,何雨柱顿时精神一振——来人正是目前轧钢厂的一把手李主任。李主任绝对是轧钢厂历史上的传奇人物,他是有文化的新型干部,在此之前就担任副厂长,后来因为坚决贯彻上级意图被提拔,成为轧钢厂的一把手。而在十年之后,他却全身而退做起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他哪来的那么多钱。不是何雨柱猜疑,这个李主任绝对不清白,他就曾经在亿万观众的面前堂而皇之地收下了许大茂贿赂的金条,更别说他偷摸收受的贿赂了。自从娄家出事,何雨柱就在跟踪他,因为他相信像李主任这种新型官员,即便是收受了贿赂,也不会把他们放在家里。经过几天的跟踪,他终于发现这家伙另有一处房产,今天何雨柱准备行动,但先要确认李主任的行踪……就算是他走了,也得给李主任留下一个难忘的回忆。遥遥地跟在李主任的身后,他们来到了一条胡同里,何雨柱没有跟进去,而是在胡同口向里面张望,看着李主任进入其中一栋院子。何雨柱正要跟进胡同,身后传来自行车的声音,明显的是要进这个胡同,他立即低着头向旁边一让……就在那辆自行车错身而过的时候,何雨柱眼角余光惊愕地发现那是一个熟人——刘岚。呵呵,不用说,她是去私会李主任来的!何雨柱早就听说刘岚和李主任有一腿,但以前都是抱着姑妄听之的念头,毕竟原主和秦淮茹的事情也是传得沸沸扬扬的,说者和听者早就不当回事了。看着刘岚进入那个院子之后,何雨柱才推着自行车来到那个院子的对门院子的门旁。现在是夏季,胡同里本来不会这么安静的,可大人们刚刚下班,都在做饭,只有几个孩子在胡同深处玩耍。等了两、三分钟之后,何雨柱助跑了几步来到墙边猛地跃起,双手搭在了墙头上,臂膀一用力,整个人就挂在了墙上,然后收膝抬腿……一眨眼间,人已经上了墙头,随即滑进了院内,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头套戴上。还没到正房跟前呢,就听到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等到了近前,还能够听到喘息声,何雨柱看了一眼窗户……打开了,没有防护栏,就挡着一层窗帘。“还真是够开放的。”何雨柱暗自嘀咕了一句来到窗根前听了一会儿,然后像只猫一样上了窗台……里面战况正酣,估计外面放炮里面都不会在意。他确认了二人头部所在位置后,轻轻撩开了窗帘……顿时,肉.感十足的画面出现在他的面前。正在激战中的李主任和刘岚并没有发现自己曝光了,直到何雨柱出现在李主任身后的时候,下方的刘岚脸上才露出惊恐的神色。“宝贝,怎么了……”李主任终于发现刘岚不在状态,还没问完,一只大手从脑后探处出,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块手绢已经将他的口鼻掩住了!刚开始的时候,李主任还能挣扎两下,可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身体便软了下来。直到这个时候,刘岚还呆呆地躺在那里,不叫也不跑……当何雨柱将喷了乙醚的手绢捂在她的口鼻上之后,她和激烈地挣扎了起来,但不一会儿也昏了过去。虽然两个人都已经失去了抵抗力,但何雨柱可不敢就此放心,他还是找了两条……嗯,也就是这是刘岚的两条袜子,把他们手牵手地绑在了一起。刚才翻墙进来的时候,何雨柱就已经观察过这个院子……不是什么四合院,正房三间,而且应该是没有其他人了。为了安全,绑好两个人后,何雨柱还是轻手轻脚地将另外两间房都查看了一下,没发现有人,也没发现特别之处,然后这才来到二人睡觉的房间。除了那张床之外,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个五斗橱,一对沙发和一张茶几。何雨柱先看床底……好家伙,全是好烟好酒,他毫不客气的先将这些东西笑纳,然后开始搜查……其实也不用搜得太仔细,一开五斗橱的两柜门,就看到里面打的一块块隔板,每块隔板上都有一、两件古董,多数都是瓷器,也有几件金属和竹木古董,何雨柱认识这些东西,却不知道是哪朝哪代或者什么材质的玩意。两个抽屉,下面那个放满了大黄鱼和小黄鱼,上面的则是整叠整叠的大团结和全国粮票,何雨柱没时间鉴赏也没时间清点,整个五斗橱被他收了起来。就这些东西吗?何雨柱有些不死心,他再次搜索了一遍之后,目光落在那两个沙发上……片刻之后,两个沙发被拆得七零八落的,什么也没有……没有……白忙活一番的何雨柱有些恼羞成怒,看看两个人似乎还没有醒,他心中又生一计,把李主任的钥匙从裤带上解下来揣到兜里,然后也不管两个人醒没醒来,堂而皇之的从正门出去,然后在斜对面骑上自行车迅速逃离……不,是脱离。……轧钢厂宿舍。张桂兰一边哼唱着样板戏,一边准备饭菜,现在不时兴保姆,否则她这个轧钢厂的一把手夫人也不用亲自下厨做饭,想到这里,她又是一阵烦燥,可能是月事要来了,她这两天总是莫名地焦躁。铃……电话铃声蓦然响起,她随口喊道:“爱华,接一下电话,可能是你爸来的。”喊完之后,她才想起,儿子被他爷奶接去了,嘟囔一声,她连忙放下锅铲,用围裙擦了一下手,跑进屋接电话。“喂,是李主任爱人吗?”电话里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我是,您哪位?”张桂兰问道。“我姓卫,找你有点儿事。”“我们不认识吧?再说了,我们家老李当家,有事儿您应该找他。”张桂兰警惕地说道。“找他那是肯定的。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有共同语言,先沟通一下比较好。”“别胡说八道,谁跟你有共同语言,小心我报警!”张桂兰怒道。“好啊,你报吧,我倒要看看倒霉的是我还是李主任!”“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张桂兰知道自家老公的屁股并不干净,闻言顿时萎了下来。“李主任正在跟一个女人睡觉,我是亲眼看见他们进去的。不巧的是,那个女人是……跟我有一点关系。现在我就在某某胡同28号,有没有兴致一起进去参观一趟?”“对了,我带了几个兄弟一起过去,如果大家不能当面解决,说不定你们家老李会缺个什么部件。”“你不要乱来,我马上就去……等我去了再说!!”张桂兰慌了,她转身就要出去,但马上想起腰上还围着围裙呢,又赶紧解下来,这才匆匆的离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