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肉吃起来感觉怎么样?”吃完早饭,何雨柱一边刷碗一边问道。“没有野鸡肉和兔子肉好吃,更没有家猪的肉好吃。”娄晓娥现在在吃的方面,嘴也有些刁了,“晚上炖野猪肉,再搁点豆角、土豆啥的,怎么样?”“没有野猪肉吃,还有鸡肉和兔子肉啊,野猪肉太柴了不好吃呢。今中午咱们炖兔子肉,搁点儿土豆,怎么样?”“这个可以有。”何雨柱急忙点头,菜都是现在的,没什么难度。“还是我家男人靠谱。”娄晓娥美美地挽起何雨柱的手臂。汪、汪、汪……两只汪分别抱着二人的小腿,这狗粮撒得……俺们够不着啊!正在这时,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娄家妹子在家吗?”听声音,是右边的邻居牛大嫂。娄晓娥连忙松开何雨柱走过去开门:“牛大嫂怎么大清早的就过来了?哟金娣和银娣也过来了,快,赶紧进来。”来者都是客,就是这时候有些不对,但无论是怎么回事,可都没有让人站在外面说话的道理不是?“哟,何主任还没上班?”牛大嫂一眼看到何雨柱站在院里,连忙问道。“现在就走。”何雨柱推过自行车,向牛大嫂点点头便推车走了出去……其实用不着这么早,但牛大嫂显然是来找娄晓娥说话的,女人间的事情他也不想掺和。“娄家妹子,我昨天晚上都没睡安稳,你听没听见一种渗人的嚎叫?”牛大嫂等何雨柱离开后,向娄晓娥问道。“我还真没注意,是什么嚎叫?狼?”娄晓娥问道。她还真的没注意,其实她们家距离杀野猪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娄晓娥当时在那儿看书,是真没有注意过。“听他们说是野猪的叫声,我在夜里上厕所的时候听到的,吓得我赶紧跑了回来,一晚上没睡安稳。我怕你刚来睡不好,就过来看一看。”牛大嫂快热情地说道,转头呵斥俩闺女:“女孩儿家都学着文静点儿,别乱跑。”两个女孩没有答话,跑去看水缸里的鱼和笼子里的野鸡、野兔了。“小孩子活泼一些才好,反正这院里也没什么怕碰怕碎的。”娄晓娥说道,“谢谢嫂子记挂我。”“我要跟你说的是更吓人的。”牛大嫂放低声音,像是防着有人在院外偷听似的:“我家老牛今天早晨出去上厕所那边了一趟,听说前面小方家的自留地被野猪糟贱了一大片,还有很明显的野猪蹄子的痕迹……老吓人了,这两天上厕所就不要去那边了,尤其是晚上,千万不要出去,等保卫科把那头野猪解决了再说。”“谢谢嫂子,我记住了。”娄晓娥看了看表,时间有些不早了,可她也不能够赶人走不是?“妹子,这是要到点上半了是不是?我就不耽搁你时间了,金娣银娣,跟婶儿再见。”牛大嫂那人是绝对有眼色的,立即招呼两个孩子离开。“娄婶儿,再见。”俩孩子挺听话的,闻言跑过来告别。“诶,再见……等一会儿。”娄晓娥跑进厨房,从里面抓了两把五香瓜子塞在俩孩子手里:“这是你们何叔炒的,喜欢吃就再过来拿。”“谢谢娄婶。”俩孩子挺懂事儿的,小手捧着瓜子向娄晓娥道谢。“不用谢,真懂礼貌。”娄晓娥怪稀罕地摩挲了一下两个女孩柔软的头发。送走牛大嫂母女,娄晓娥在家里呆着也没什么意思,便也骑着自行车上班了。牛大嫂回自家院里便有些纳闷,她确实是去提醒娄晓娥的,免得她不小心遇到乱蹿的野猪被拱了,不过她也是有些好奇——昨天晚上那股卤下水的味儿是不是从何家传出来的?“妈,娄婶儿家是不是可以天天吃肉?”银娣忽然问道。“可能是吧。”牛大嫂的注意力立即被分散了,想到何家院里的鱼缸和笼子,她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可不是咋的,那些肉能吃多长时间。家属区出现野猪的消息很快就通报全矿职工……和家属。大白天的,家属区的街头巷尾不见一个人影,连耗子走道都溜边儿了,保卫科的人员背着木仓到底巡查,以策矿上和家属区的安全,现在只希望能够尽早找到那家伙……尽管它可能早已经返回山里了。何雨柱也接到通知了,但他什么也不打算说。这人呐,最是经不住考验的,他要真的暴露出那头野猪是他杀的,用什么武器就成了关键,铁钎子这种说法可以糊弄娄晓娥,但万一遇到专家,那就麻烦了。受到野猪的威胁,别说家属区的人不愿意出去,就连矿上的工人也都尽可能不到外面,出去的时候也都是结伴而行……还至还拿着棍棒之类的家什。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何雨柱跟屈长贵请了个短假,借了三轮车来到一条国道的附近等着……大约有一个小时左右,一辆解放牌大卡车从远处驶来。这条国道算是滇黔公路的一部分,投入使用也就是才不久的事情,如果没有这条公路,三线建设的速度会大幅的被迟缓,可以说是三线建设的生命线,而那些长途卡车司机就是‘输血者’。“小何,等挺长时间了吧?”汽车在驶到跟前的时候‘嘎’的一声停下,一张留着络腮胡子的脸探出车窗打招呼。“没多长时间,张师傅辛苦了,这次随车的还是张哥吧?”何雨柱熟络地打着招呼。张大锤,长途司机。他们跑长途的一般都是两名司机,这样方便轮换,避免疲劳驾驶,而按照华国人的传统,通常是带着子侄或者徒弟,张大锤一般都是带着侄子出来,至于他儿子……用他的话说,老婆还在吃奶呢,儿子暂时是指望不上了。“何哥,是我,你等着。”驾驶室里,一个年轻人麻利地从钻出来,脚没落地就上了车厢,从上面拿了只竹筐……这会儿何雨柱也连忙过去,帮忙接着那只竹筐。一阵熟悉的哼唧声从筐里传出来,里面的生物因为不安而开始了挣扎……“都老实点儿。”何雨柱将筐放到地上,笑眯眯地看着筐中挤做一团的三只猪崽,仿佛看到一只只肥头大耳的乌猪自动来到面前的餐桌上躺平、待吃。仓库空间里有独肉,而且还有不少。但没有血肠之类的新鲜下水。而且人生总得有些追求,不然的话就躺平等死好了。长途司机带货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也是藉此挣一些外快,这个时候有那么一句话,叫做‘油门一踩,黄金滚滚’,虽然说得有些夸张,但这个时候家里有长途汽车司机的家庭虽然聚少离多,但生活得相对确实要富裕一些。亲兄弟还明算帐,更何况双方本来就是交易……猪崽的钱是早已经结清了,剩下的是托运的钱。当然,作为良好关系的维系,何雨柱还弄到了一些‘内部’的烟酒——就是没商标和包装的烟酒,质量当然不会有问题。张大锤他们的时间也是非常紧凑的,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之后便各有所得的分手,何雨柱匆匆地把三轮车骑回家,将三只猪崽送进了猪圈之中,然后在食槽子里倒了一些苜蓿草浆——这玩意当猪饲料照样可以,等芦苇发酵好了,就不用喂它了。安置完猪崽,何雨柱又利落地将马桶和洗澡盆安上——水泥已经干得透透的了。等他忙活完,将晚饭做好的时候,外面传来娄晓娥跟人打招呼的声音——已经下班了,何雨柱连忙过去开门。“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娄晓娥问道。“跟主任打过招呼了,等这几天的晚班全都由我代了。”何雨柱说道。现在的工作也算是一点点的进入到了正轨,这人呐,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有真本事,情商不在线下,那就不会吃不开。现在工厂无论是白班晚班,那饭菜质量都提上来了……当然,顿顿山珍海味是不可能的,大环境不允许嘛,但在饭菜的味道方面和主食的花样方面还是有很大改进空间的。工人满意,领导自然满意,屈长贵这段时间也是很得意,因为矿上对食堂的工作给予了肯定,这也就是肯定了他屈某人的工作嘛,所以他对于何雨柱的态度也就更加的宽容了——只要对他的权力没有威胁就成。何雨柱对目前的工作也挺满意的,厨房的那些厨师和帮厨基础都不错,指点一番,工作基本上就能够照着他的要求来进行,而且在三线有一个最为明显的不同——不设小食堂。矿领导平时吃饭,要么和工人一起吃食堂,要么自己回家吃,反正就在附近。有人说了,吃食堂会不会太贵了?对于大多数人家来说,食堂不缺粮,家里才是缺粮的。看出来没有,是缺粮,没说缺钱。何雨柱观察过,有不少人打菜打饭那都是双份或者多份的,就为了带回家吃,而遇到这种事情,食堂方面基本上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人家为了支援三线建设,把家都搬来了,在吃食方面就别再计较了,毕竟家里人吃饱了,工作上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嘛。晚饭有一道大菜——猪头肉。嗯,得加一个‘野’字。何雨柱在空间里把它焖了好几个小时,酥烂酥烂的,猪耳朵、猪舌、猪拱,都是单独拿出来切的,然后蘸着蒜酱吃,要多美有多美。“柱子,我想上厕所,你陪我去呗。”收拾完碗筷饭桌之后,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野猪不是被我打死了吗?”何雨柱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一想到去厕所,心里就犯嘀咕。再说了,万一不止一头野猪呢?”娄晓娥说道。何雨柱听着好笑,也不逗她了,拉着她的手来到后面,先带她去看三只小猪崽……那三个小家伙倒是挺能适应环境的,正在那吧叽吧叽地吃东西呢。听到有人过来,抬头扔了一个‘猪之蔑视’,然后便继续吧叽。娄晓娥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活猪,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我可以摸摸它们吗?”“你抱它们都没有问题。”何雨柱说道。他心里话了,等过两天,你敢靠它们近一些,就算你本事。不过他养猪肯定不会像农村那么养,两个猪栏,清理其中一个猪栏的时候,就把它们赶到另一个猪栏里呆着,地下埋筒,清理出来的猪粪沤出来当农家肥,这样一来,家里就不会有什么味道。等娄晓娥从猪栏出来,何雨柱领她去自家的厕所:“马桶都安好了,水泥还没干,但使用没问题,晚上想洗澡也没问题,用大锅烧水也快……”“太棒了!”娄晓娥欢喜得直接扑入何雨柱怀里,往他脸上盖了好几个章。“这都是虚的。”何雨柱淡定地说道,“快上厕所,今天晚上还有晚班,得抓紧时间了。”……京城,某大院。满面疲色的大领导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张报纸在看。大领导夫人正在收拾行李,转头看了他一眼:“真准备退下来了?”“嗯。”大领导抬眼看了看:“占着位子,我看别人不顺眼,别人看我也是一样的眼中钉,而且什么事情也干不了。傻柱说得对,物极必反,先把身体养好了,以手还有大把的时间工作。”“你能想开那是最好。”领导夫人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包里:“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想起来,倒是个有先见之明的。”“傻柱啊,挺好的。老马今天还打电话过来,谢谢我给他送去了个得力的人才,把整个食堂都给撑起来了。”大领导笑道。“那孩子,有手艺,又肯费心思,要我说,老马还是格局不够大,直接让他负责食堂不就得了。”大领导夫人说道。“老马的决定是对的,食堂主任官职不大,但也是一个部门领导,副职只要老老实实地工作,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要是正职,那可就是风口浪尖,无论有什么动静,还是正职顶上啊。”大领导说道。“那倒是真的。”大领导夫人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又道:“要不要给傻柱打个电话,叮嘱他一下。”“不用,那孩子心里也是个有数的。”大领导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