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器说:“挑不离间,真真假假,让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
姜臣沉默了一下,小声问:“胡司长,您说的是——兵不厌诈?”
胡不器尴尬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脸色自然起来:“那个,姜主事,主要还是想办法让他们不敢过来袭击。”
炜杰一行小跑着过来了,气喘吁吁地喊道:“今上,我等过来了,可有吩咐?”
林夕道:“哦,炜杰师傅来了,玄义军子房来也,正好,等你来破局。”
炜杰看了看现场,直接说:“骑兵背后,还有或许两万步军。等一下,马大个子带的人怎么样了?就是另外一直无线电报机运送队伍。”
胡不器说:“不知道,刚才战斗激烈,并没有人传来消息。”
炜杰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好吧,那么咱们就看下一步怎们打退鞑子兵。”
姜臣说:“鞑子兵里面可能也有汉军。”
炜杰说:“我以为当务之急,需要决定上人回到玄义号,还是前往鹰嘴岩。”
胡不器惊讶地问:“为什么?”
郭益说:“炜杰师傅说得对,我们时间不多了,玄义号只能停留半个时辰,还需要留出时间趁着退潮前离开浅水湾,咱们方才过来,时间已经不多了。”
姜臣道:“刚才安排第一批运送的是猛火油、火药,然后是铜锭、铁锭和一些矿石,然后是木材和炭块。”
炜杰向后看看蜿蜒的火龙,一种强烈的不安升上心头。
郭益率先发现了炜杰的情绪,低声问:“炜杰师傅,可有什么不妥?”
炜杰道:“咱们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困难,现在要妥善完成运送计划,还要面对蒙古兵的攻击或者骚扰,可能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郭益也眺望着远处,然后小声问:“炜杰师傅,您所料当取熊掌还是鱼呢?”
炜杰师傅说:“两条我们都取不了了,如果让我来选,我选让上人撤到鹰嘴岩,让玄义号撤到海上。”
姜臣道:“炜杰师傅,咱们的物资已经起运了呀!”
炜杰师傅对林夕深施一礼:“启禀上人,为今之计,我们要确保万全,我以为,您已经不可以返回玄义号,应当速速前往鹰嘴岩,时间一长,蒙古兵反应过来,只要全力进攻,我们没有万全把握,到时候,新招募的玄义军,必然不会顽强抵抗,临阵倒戈,也未可知。”
姜臣道:“炜杰师傅,您的文士队伍呢?”
炜杰师傅说:“咱们如果不崩溃,那就百炼成钢,如果我们自己崩溃了,那谁还和咱们走!”
姜臣道:“炜杰师傅,您这也,是不是过虑了,咱们刚才也是推演数遍?!”
林夕道:“炜杰师傅说得对,什么时候,也不要沉湎于过去的成功,突发情况是正常的,炜杰师傅,你提提你的计划吧。”
炜杰道:“列位臣工”
【注:臣工,音 gōng,群臣百官。
语出《诗·周颂·臣工》:“嗟嗟臣工,敬尔在公。”,大意是群臣百官听我说,应当谨慎做公务。
《周颂》是宗庙祭祀乐歌,“以其成功告于神明”,其中有十篇编为一卷,以这篇《臣工》为首,标明为《臣工之什》。这篇诗传说是周成王时代的作品,从诗的文本来看,确是周王的口气。
周族是一个农业民族,依靠在当时处于先进地位的农业而兴国,建立王朝之后,进一步采取解放生产力和推广农业技术等措施,大力发展农业生产,以之作为基本国策。
周朝制度,周王直接拥有大片土地,由农奴耕种,称为“藉田”。
每年春季,周王率群臣百官亲耕藉田,举行所谓“藉田礼”,表示以身作则。
“藉田礼”中也祈祷神明,演唱乐歌。
从此诗的形式来看,全诗十五句,不分章,不用韵,与《周颂》其他作品相类,确是宗庙乐歌。
这首短诗分三层,即周王给臣工们讲话,分三类对象。
一是对群臣百官:辛苦了,赐你成法,请来受教。
二是对分管农业的官吏们:时令已是晚春,小麦即将成熟,今年又是丰收年啊!
这其实是在表彰他们的劝农之功。
三是对农夫们:准备收获吧!
此处炜杰师傅另有用心,因为这种情况下,用词语对于玄义军的中高级官员来说,是使用周礼的一种暗示,这是一种激励的办法。】
炜杰拱手一圈:
“列位臣工,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今夜我们也看到了今上设计的新武器,所以,玄义号不是必须的,而是今上的神技和洞见,还有,今上的领导魅力。
如果咱们希望给玄义号补充足够的物资,我们会暴露运输线在蒙古兵锋之下。
所以,
第一,马上派人护送上人去鹰嘴岩;
第二,立刻在此地择机建立阻击线,用上人新研发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