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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12:白玉堂前春昼长,仙人骑鹤上扶桑(二合一)

“美色也是祸,日后我也得提防几分,当然,也没必要因此疏远师姐。”

陈登鸣心里暗道,但也仅仅只是留个心,让他因此而改变人际交往,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谦逊,又不是不自信。

灵舟飞行速度,胜过陈登鸣遁速不少。

七百里距离,不过二十多分钟也就飞到了。

才到地头,很多长春派弟子的脸色也就变了。

甚至有人惊得面色煞白,原本一路上还在闲聊如何猎杀妖魔的兴奋劲儿不翼而飞。

因为可以看到山林中的空地上,已经堆满了尸体,有人的,也有野兽的,各种被扒拉出来的肠子和断臂残肢,就这么散落在一个小尸山上。

尸山下,还有火在燃烧。

但大概因为此时天空下着小雨,火势不大,最上方的尸体都没烧到。

倒是下方的尸体被烧得发出干柴爆裂般的噼啪声响,显然已经烧焦干裂。

一股古怪难闻的气味儿混合着尸体的腥臭,形成浓烟,被风雨冲来,一些长春派弟子的脸皮像是被鬼爪扒拉般剧烈抖动着,而后委实忍不住,冲下灵舟就开始‘哇’地大吐。

在此地驻守的一群山中野修以及少量修仙家族的子弟,看到如此一幕,也不由失望,感觉这些宗门弟子,似乎心理太脆弱了。

不过,当看到面容沉肃飞下来的陈登鸣和关乐这两位筑基修士时,还是都脸色好了不少,立即迎上去施礼恭迎。

“不必多礼了,如今特殊时期,我们来就是要搜找出西域妖魔,彻底解决隐患的,你们这里怎么回事?把情况详细说说。”

关乐沉着脸直接发问,显得雷厉风行,倒是位办实事的人。

陈登鸣不发一言,任由关乐询问,目光则观察四周状况,在地面泥泞间的一些巨大爪印上多有停留。

“去,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自己小心些。”

陈登鸣拍了拍黑云豹,让这豹子在四周找找妖魔的踪迹。

尽管据说西域妖魔与妖兽存在不同,但让妖兽寻找妖魔的踪迹,显然比人去寻找更轻松省力。

关乐瞅了一眼陈登鸣,善意好心提醒道,“陈师弟,可要小心别让你那宝贝黑云豹出意外,师兄我可不负这责任啊。”

陈登鸣含笑点头表示感谢,却并不担心。

黑子太精了,又胆小,真有什么问题,早避得远远的来通知他,不会莽撞。

这时,不少长春派弟子也基本适应过来。

练气修士的体质和心理还是比普通凡人强不少的,适应后能很快沉住气。

在留守此地修士的描述下,众人也基本清楚了。

这里本是一处野修聚集地,这些野修都是住不起坊市,唯有扎堆抱团聚集在山林的散修,其中还有不少人是很早就从战区逃来的。

结果昨日这个聚集地遭遇了妖魔袭击,所有人几乎都惨死了,仅剩的逃出去的两个通知了周边的修仙家族,修仙家族又将消息通知给了长春派请求支援。

“这个聚集地的四十多名散修几乎都在这儿了,实力强的还有练气九重的,应该是领头的。

但我们观察伤口,基本都是被很快干掉,没什么反抗力,我们怀疑,可能昨日有筑基妖魔出没.”

一名家族修士道,眼神惊恐。

关乐皱眉,看向陈登鸣,“陈师弟,我准备吩咐弟子们散开搜寻,你我则处两侧高空,分管一片区域,以神识搜寻,一旦有所发现,你我立即驰援,如何?”

陈登鸣闻言颔首,“就依关师兄所言。”

这计划制定出来,就要担责任。

一旦出了意外,导致大量弟子惨死,关乐也要受到严厉惩罚,自是也要陈登鸣同意,二人都担责任。

陈登鸣对此倒是无所谓,计划合理就行。

如今来都来了,他除了竭力保护自身安全,也希望尽快解决这里的麻烦,同时也得保护弟子们的安全,否则不好交差。

当即,在关乐的安排下,近五十名弟子被分成五个小队,带好所有物资,进入山林,分别朝五个方位搜寻。

陈登鸣和关乐则飞到山林上方,分处于两个大区域,以神识缓缓搜找的同时,为诸多弟子掠阵。

这一片山林虽然很大,以众人作为修行者的搜找速度,最多五天就能彻底搜完。

届时若没有找到妖魔,便可去往下一个求援点。

结果一连四天过去,众人白天紧张搜寻,夜里则布阵扎营,严防死守,却始终一无所获。

到了第五天,诸多弟子明显已放松了下来,觉得妖魔可能早已离去。

甚至连关乐亦是如此认为。

这几天他以神识搜找了更多地方,也发现了一些妖魔留下的痕迹,却唯独没见着妖魔。

从种种痕迹,他几乎可以判定,妖魔是离开了。

陈登鸣却是愈发警惕,持与关乐相反的态度,认为妖魔只怕还潜伏在这片山林中,甚至就在他们四周。

只因这几天,每当夜里他在修炼之时,都会于至虚极,守静笃的状态中感到一阵心悸不安。

而这种心悸不安的感觉,连小阵灵都诞生过,曾向他多次传递紧张恐惧的情绪提醒。

不过,每当陈登鸣散发出神识寻找时,又经常一无所获。

如此一来,陈登鸣唯有狐疑警惕,逐渐察觉到不对。

在贴近天人合一的状态下,他的感知能力与阵灵大致相当,近范围的感知强度和敏锐度,还要超越神识不少。

既然心血来潮般察觉到了心悸的危险,就不可能无的放矢。

只是,这种有关自身武道心境以及小阵灵的秘密,他也不可能直接告诉关乐,唯有提醒。

“哎,陈师弟,你这人,就是太过谨慎了,甚至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是太胆小了。”

在又一次得到陈登鸣提醒后,关乐叹口气,摇头道,“虽说出门执行任务,咱们是得谨慎一些,但这几天搜寻你也参与了,应该看得出来,这些妖魔已离开了。

否则若真还在,除非它是蚂蚁,不然,也不可能逃过我们的神识探查。”

陈登鸣唯有抱拳一笑,“师兄说得也是,可能是我多想了,总之,小心些也好吧。”

他说完,见关乐没放在心上,内心摇头离去,同时关了刚刚启动的记录音像的法器音影珠。

长春派弟子在执行门派任务时,都会携带音影珠。

如此一来,任务中纵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能记录下来,留作证据。

陈登鸣生性谨慎,如今就只有他一人察觉到隐隐可能存在的危险,这就是最大的麻烦,意味着一旦真有危险,搞不好就要出大事,有人可能要因为轻忽大意丧命。

该劝阻的,他已经劝阻了。

但关乐不听劝,他也没办法,唯有以音影珠记录下来,避免日后真发生事情会被追责,而后又暗中以传音玉符传递消息给李岳,将这边的情况告知。

此时,正是休息时间,陈登鸣走到林中,眼看着一名女修正在喂黑云豹吃一块肉干,不远处还有一些女弟子瞧着热闹。

走过去一看,发现对方便是曾经引导他上山的那位乐师妹,如今已变成了乐师侄。

他这一来,不远处的女弟子登时惊得起身施礼。

“陈,陈师叔”

眼见陈登鸣走来,乐悦立即站起身,紧张局促道。

“我,我在喂养您的灵宠吃一些妖兽肉干,它这阵子跟随在我们身旁,我们有勇气多了,我只是想感谢它。”

陈登鸣笑着摇头,“不必解释,这本是小事,这黑豹有乐师侄你喂养,是它的荣幸。”

黑云豹‘噗’地吐出一粒骨头渣,翻白眼,表示不满。

“师,师叔您说笑了。”

乐悦紧张垂首,精致的下巴都要低到胸前隆起的弧度上,忙一礼后就要离去。

陈登鸣将她喊住,和气道,“乐师侄,如今虽然还未搜找到妖魔踪迹,但也不要松懈大意了,麻烦你也如此督促告知大家,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乐悦一愣,旋即耳根微红,立即道谢后匆匆离去。

听着很快山林间远远传来的一阵女子间的调笑声,陈登鸣微微摇头。

也不知道乐悦能劝住多少人?或者她自己又是否听进去了?有多少人还记得四天前来时看到的那尸山堆积的残酷场景。

这些天,他其实特意安排了黑云豹就在乐悦附近打转,也是因意外发现这位当初引导他上山的师妹就在队列中,便随手给予一些力所能及的照顾,只不过,并未让乐悦知道。

“希望这几天感到心悸,是我多想了吧.”

陈登鸣抬头,透过林子间的枝叶看向天空。

发现天色已愈发阴沉,铁块般灰色的乌云,同远处山峡连在一起,铁笼一样把这片山坳罩了起来。

颇有些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最后的搜查工作,进行得波澜不惊,一切不安,似纯粹是陈登鸣多想了。

白日掠过的乌云,只是下了两点雨,到了夜里也消散了,并没有下一场夏季的暴雨。

天空繁星点点,山林中尽是大自然的清新爽朗气息,甚至还多了不少倦鸟鸣啼和虫子唧唧声,似乎前几日透不过气的那种压抑感,已随妖魔离去而消失了。

这倒是有些云生黑处疑无日,雨过晴时忽有花的感觉。

“陈师弟,我说了吧,没事儿,那帮妖兽畜生早都跑了。”

夜里众多弟子扎营布阵时,关乐端着一杯茶水走来,对陈登鸣感慨道,“我昨日收到李师兄传讯,他们那边遭遇了妖兽,顺利宰杀了,现在收获颇丰,哎,我们是不走运,没碰上!”

陈登鸣也放松了不少,现在他也确实少了些心悸感,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了,笑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得麻烦。”

关乐轻哼一声,“你就是胆小,那李岳他们能猎到妖魔,碰到咱们手里,那也是功劳和资源。哎——”

他摇摇头,转身离去,觉得跟着这个胆小谨慎的陈师弟,可能有些霉运。

没遭遇妖兽也就罢了,还几天疑神疑鬼的,搞得大家都紧张兮兮。

陈登鸣没在意,他始终信奉安全第一。

如今他安全,一众弟子都安全,这就是好事。

长寿宗的宗旨是与世无争,追求长寿长生。

如今所有人都相安无事,这其实就已经是最大的收获,比冒生命危险争夺到的任何资源都要好。

他进入帐篷内,将安置小阵灵的魂屋拿出,贴在胸前放着,而后开始日复一日的修行。

这几日在野外,他已没有再布置夺灵阵修炼,修炼速度,也因此慢下来四五成左右。

不过也仅仅只是几日,倒也不影响。

到了夜里,他的修行已真正进入深层次杳杳冥冥之间的玄妙状态,灵元不断滋生。

这时竟是难得做了一场梦,他梦到昔日身处南寻国内,做太子太傅时被人吹捧的场景,梦到自己追寻仙途,找到传闻中的蓬莱仙岛,与仙人对弈下棋,得长生妙法。

再回眸一望,却发现一一切居然是南柯一梦。

自己依旧是置身南寻国内,不过一位富家翁罢了。

什么玩修仙小游戏穿越,成仙得道,求索长生,均只是一场虚妄罢了。

这真是白玉堂前春昼长,仙人骑鹤上扶桑。天风吹下蓬莱水,万里青云入帝乡。

“长生一梦?怎会是一梦呢?到我这实力,怎会修炼时做梦?除非我没有修炼,我的筑基境界都是假的……难道我真的没有修仙?我还在南寻?”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假的。”

陈登鸣倏然只觉胸口发热,小阵灵的声音仿佛隔着很远,模模糊糊的传来,令他悚然浑身一惊。

想要睁开双眼,却发现居然无法睁开双眼。

甚至对身体的感知也极其模糊,唯有挣扎的意识仍旧清醒。

之前所梦到的场景,宛如一个个虚幻的场景影子,在他的精神中流淌着。

而他的意识已经挣脱出了这些虚幻的场景,却似置身在一片黑暗中,无法回归本体,灵肉合一。

“道,道,道友.有危危,危险!”

小阵灵的声音,依旧频繁急切地传来,甚至隐约已带了些惊恐的哭音,似危险已经急剧临近。

陈登鸣正感焦急,他娘的这是着了什么妖魔道,怎的跟个鬼压床一样。

他堂堂一个筑基修士,竟然也被鬼压床了,什么鬼这么会压。

然而愈是焦急,精神愈是无法回归肉身,对身体的感知也愈发模糊。

“静!”

陈登鸣意识中灵光一闪,逐渐宁静下来,也不去管小阵灵的急切提醒。

因为这焦急的提醒,也会对他想要安静下来的心境构成强烈影响,无法帮助他,反而坏事。

也许那令他入梦的妖魔,便是要利用人心中的恐惧、痴迷、执着为弱点,令他堕入迷蒙之中,不知外界状况,最终丧命。

每逢大事有静气!

陈登鸣逐渐心灵臻至静笃状态,对身体的感知力逐渐加强。

几乎也在此时,一股阴森而邪恶的气息伴随一个充满森冷鳞片的身影,蓦地撕裂帐篷,巧无声息钻入他的帐篷之中。

帐篷外,惨淡雾气翻腾,哪里还有什么倦鸟鸣啼、虫语唧唧,甚至不少弟子的鼾声也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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