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回家,陈思文就直接伸手,“给我30万。”
吴佩妮啥都没说,又光脚往那边沙发跑,从包里拿出钱包,把她的黑卡递给了陈思文。
“你这卡里有多少钱?”陈思文拿着卡来回看了看,发现质感特别好,亮晶晶的似乎还镀了金。
“不知道,信用卡,我爸说好像一个月最高的额度是两个亿美币。”
“.”陈思文默默的把她的卡递了回去,贫穷简直限制了他的想象力:“还是我帮你垫着吧,记得,你差我三十万.”
“昂?”
“你爸说,咱俩合伙捐个希望小学,一共七十万,我出四十万,你出三十万。”
“那为什么不是一个人三十五万嘞?”
陈思文瞅了一眼黑卡,这是他的小倔强。
“因为我是家庭帝位,你是家庭弟位。”
“噢。”
等吃完饭,坐在沙发上。
“小陈,我月经来了,肚子痛。”
然后自称自己家庭帝位的陈思文就屁颠颠的跑过去给她揉肚子去了。
“对了,四个月过后,咱俩可能要进一趟村,村里有老鼠蟑螂飞蛾啥的,你怕不怕?”
吴佩妮脑袋乖巧的躺在陈思文的大腿上,肚子向上,任由陈思文轻轻揉搓,然后摇摇头:“不怕。”
“哟,胆小鬼胆子现在这么大?”
吴佩妮接着摇头,然后抬手指了指陈思文,“因为有你在。”
陈思文见状楞了楞,随即轻轻摁了摁她的小肚肚,叹了口气,可想而知四个月之后他该有多辛苦,你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是那个样子的,乡下的环境又是那个样子的,两相对比之下,你不得不习惯的天天挂我身上啊?
诶,挂吧挂吧,她被突然窜出的大老鼠吓得会讲话了呢?陈思文寻思着挂一辈子他也乐意啊。
稍微晚了些,揉了会儿肚子,吴佩妮去卧室睡觉了,陈思文也就回了家,站在阳台,进入六月,早晚的空气渐渐有些温度了,小风一吹还暖乎乎的。
陈思文今儿个上班时只穿了件单衣,还不是特别厚的那种,望着黑压压的天空,给老妈打了个电话。
“妈,有件事儿,想问问你的意见。”
电话那头,还有电视剧播放的声音,果然老妈晚上还是喜欢看看婆长理短的电视剧,声音轻轻的:“怎么了?”
“我想给老家捐一个希望小学。”陈思文轻声说着。
电话那头老妈楞了一下,然后声音微微急了:“捐个什么捐,你钱多了。”
陈思文咳嗽了一声:“我现在不是有三部作品在挣钱吗,狂飙您也知道,热度这么高,三体的销量你可以网上查查,还有之前用您身份证在网络上发表的那部作品,捐一个希望小学,总共也要不了一百万,现在对咱们家确实是不痛不痒的.”
老妈愣了一下,“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
陈思文:“八位数是有的。”
“歪?”
“摩西摩西,妈,你还在听吗?”
吴芳这才反应过来,咽了口唾沫,“你唬你妈呢?你不是去年一个月才十几二十万吗,怎么就千万了?”
老妈想了想,幽幽的说道:“儿子,咱们人穷志不能穷,你和人家交往,又不缺钱,可千万别,别你这孩子聪明,应该明白妈的意思,不欠人,才能保证关系健康对等。”
陈思文无奈的笑了笑:“什么啊,每一分都是我自己挣的,你不会以为我吃软饭呢?”
老妈撇撇嘴:“医生从小就说你这孩子胃不好”
陈思文翻了个白眼:“打住,莫说了,反正你只要知道,希望小学那点钱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不算一回事儿就好了。”
老妈:“不当一回事儿也不给他们捐,你忘了,你爸生病,我带你和你姐回你爸家里借钱,他们装穷的装穷,说没有的说没有,你爸从开始工作,可没少打钱回去,然后呢?还有人说我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怎么还得起.”
老妈说着说着情绪就有些激动,声音还有些哽咽,“要不是你爸的一些朋友仗义,你爸连做第一次做手术的钱都凑不齐,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和你爸那家人打交道了,你也不准去。”
“谁和他们打交道啊!老妈,你思想觉悟有待提高啊,我爸那家人,突出一个自私自利以自己为中心,我要是发达了,捐几十万给村里建了小学,一分钱没给他们,他们估计得气死。”
“到时候我找十几辆车,鞭炮齐响锣鼓升天的回村,咱们就突出一个以前你们爱答不理,现在你们高攀不起,不好吗?”
“你妈我是那么幼稚的人吗?”老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撇了撇嘴:“车记得找好车。”
老妈还得是你啊,陈思文就是一笑:“得嘞。”
吴芳最后叹了口气:“你爸当初,他们那家人不谈,村子里确实支持了很多,你爸那个地方穷,可即使是这样,你爸当初生病,人家村支书也发动大家捐款,还自掏腰包凑了两万块钱给咱们这事儿咱们家确实不能忘,捐吧,这事儿妈没什么意见。”
陈思文呼了口气,老妈不乐意他就没法了,但吴芳同志还是很讲理的,没有把那些年在爸那家人身上受过的气延伸到村里。
一码归一码,反正都决定要捐了,老爸的老家确实也穷,教学条件特别差的,那不如造福乡亲,而且小时候老爸暑假寒假也没少带他回去,有印象,到时候带着佩妮,到哪儿摸鱼,去哪儿摘李子,不至于无头苍蝇似的。
挂断电话,苟在客厅听了半天的陈思佳眼睛闪闪的来了兴致了,“弟弟,你要回老家捐学校啊?”
突然窜出的陈思佳吓了陈思文一跳,无奈的点点头,“咋了?”
这陈思佳简直就像是闻到腥味的猫:“大老板也会一起去吧!衣锦还乡,乡下受人冷落的小女生摇身一变嫁入豪门,成为大boss的女人,狂炫酷拽,乡亲无不懊悔.”
想想情节,陈思佳已经开始爽了!
而陈思文翻了个白眼,把陈思佳推远了一些说道:“先生当年退出文坛,我是极力反对的。”
“陈思佳,你这个脑袋瓜子,不去写,真是可惜了”
陈思文连连用手指戳了好几下陈思佳的脑袋。
而陈思佳则是咬咬牙齿:“本来就是,爸那个年代当时没少给他家里打钱,结果爸病了,妈都差点给他们跪下了,他们依旧无动于衷.”
“你就没一点想法?”
“有啊。”陈思文沉思了一下,如此说道:“我在想,老家的泥巴路,会不会影响我单手开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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