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吴佩妮很快吃饱了,小嘴呼呼满足的。
陈思文瞧了以后,才顾上自己吃,将吴佩妮吃剩下的酸辣粉和小菜往嘴里扒拉,都有点凉了,不过凑合吧。
吴佩妮一呆,“老公,你没吃呢?”
“哪儿顾得上啊。”陈思文大口吃着,今天来了多少人,他忙前忙后。
十分钟后,吴佩妮的肚子也鼓囊了一些,饱了。
不过陈思文一刻也没闲着,见吴佩妮头发还有些黏糊糊呢,就去卫生间弄了条热乎的湿毛巾,一点一点给她擦着,最后还给她擦了擦脸和胳膊,很细心,“吃点水果吗?吃吧,我给你削个苹果。”
水果是爸过来的时候买的,知道吴佩妮喜欢吃什么,老父亲此刻也没有在商场叱咤的驾驶,就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以及惦记外孙儿的外公。
陈思文抓起一个就洗干净削皮,然后一块一块地喂进大老板的嘴里。
吴佩妮唇角挂着笑,此刻也不客气,老公的温柔她也是喜欢极了,嗯嗯,老公的什么她都喜欢诶。
一块块地吃下了肚子,看向陈思文的目光也十分柔和,“老公”
“嗯?”
“腿腿痒痒,给我挠挠。”
“嘿,手不是能动吗?”
“肚肚好大,懒得弯腰了,就小腿外侧那里。”
陈思文低头找过去,吭哧吭哧地拿指甲挠了挠,“行了吗大肚婆?”
“再左边一点儿。”
“这里?”
“再左边。”
“这儿?”
“行了,老公,我好舒服诶。”吴佩妮美滋滋地往后一靠,舒舒服服的吧唧小嘴道:“我家老公最会疼人,老公,还想亲亲啦。。”
陈思文看看病房门,弯腰搂着她吧唧了一口,“你呀,还说要照顾老公一辈子呢,现在跟老佛爷似的,让老公伺候得愈来愈顺手了啊。”
吴佩妮笑着摸了摸他的手背,捏在手里道:“所以说啊,是老公疼我,我也乐意老公疼我,当然我更疼我老公,我要给我老公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肚子这个还没生下来呢,你给你老公画饼是吧,万恶的资本家?”陈思文笑着轻轻给她揉搓肚肚。
谁说一孕傻三年,吴佩妮思路清奇的眼睛一眨巴,“那老公的娃娃,就是小资本家。”
“嘿,你还这么说呢?”
吴佩妮理直气壮的嗯了两声。
陈思文没跟她接着讲了,去门口接老妈了。
也是把老妈吓了一跳。
也没寒暄多久,本来老妈想留在医院照顾吴佩妮呢,陈思文想了想,“都在医院了,出不了问题的,更何况我还在,我的媳妇儿我照顾就好了,时候不早了,妈,你就回去休息吧,刚刚还我和耿医生两个人把佩妮送医院的呢。”
老妈听完了,想了想也确实,就一步三回头得离开了。
陈思文现在也是特别会照顾人的,老妈确实做家务啥的比他顺手,毕竟这么长了多年的岁数,可是她大半夜能抱着媳妇儿安慰她吗?不行。
陈思文一晚上都是搂着自己媳妇儿的,他睡觉其实挺老实的,一大早也是自然醒,亲亲她的额头,就去卫生间给她挤牙膏,弄毛巾准备给她擦脸的,正接好温温水呢,旋即,就清清楚楚听到了吴佩妮在病房的呼唤。
“老,老公。”
“嗯?老婆?”
“快来!快!”这是比昨天晚上还要着急的声音。
陈思文脸色一下就变了,因为他听得出来,不同于昨天妻子的嗓音里的有点撒娇的老公肚肚疼,此刻夹杂着一些痛苦的声音,他一下知道出事了,慌忙一把扔下手里的毛巾,呼地冲了出去,朝病房狂奔,下一刻,就来到病床旁边,此时的吴佩妮捂着肚子,已经挨在了床铺的一边,吃痛地叫着陈思文的名字,下身都是水,裤子已经湿了。
这下就算是白痴也能看见了。
羊水破了!
“医生,我去,医生!”
还好是医院,陈思文此刻对于昨天老婆的狼来了,表示又惊又喜,昨天要是在家里羊水破了,不知道多多少的风险,不,不慌,陈思文,你现在在医院,一切不要慌张有医生,医院就连外公都打了招呼了,说务必重视,早就准备好了,只要推进手术室就安全了。
对,电话,这次不是演戏,不是狼来了.佩妮羊水真破了!
此刻,哪个不是一动就要震动整个唐都圈子的大人物们都动起来了。
吴家大小姐生孩子了。
不过和此刻陈思文联系完家里人这些都没有关系了。
也就没半个小时,手术室外。
女大夫道:“哎哟,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我也进去!”陈思文不放心,一个劲儿往里挤。
女大夫和几个医护人员忙将他拦住,“你,你不行的,请在外面等。”
陈思文不答应,初为人父慌张急了,“我不会给你们添乱,快让我进去。”
就住在附近酒店,就是想自己闺女生产时第一时间在现场的吴国栋哪儿用半个小时到。
此刻也是满脸焦急的守在走廊,看着自己女婿慌慌张张,赶忙拉住了他,“小陈,你别胡来,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一样,不过这里还是交给大夫吧,你小子又不是妇科医生。”
陈思文道:“可越是这种时候,我在佩妮旁边,她就越安心。”
“你去了也没用!还容易让佩妮分心,这事儿你得听爸的!”吴国栋慌乱中还有理智道。
陈思文已经没有了,满眼满脸好像都是自己媳妇儿。
于是,手术室外的走廊里,被老爸招呼住的陈思文也只能用急不可耐这几个字形容,他背着手一圈儿一圈儿地在楼道里快步走动着,一会儿拍拍脑门,一会儿捶捶脑袋,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里七上八下,总也定不下来,看着手术室上亮着的灯。
怎么生个孩子还生这么久呢!
我家媳妇儿这是要遭多少的罪啊!
不清楚妻子现在什么状态的陈思文就好似热锅上的蚂蚁,除了着急就是忐忑了。
“小陈,你坐会儿。”唐大的校长,吴佩妮的二姑也来了,说给小两口的孩子带点文气,以后轻轻松松考北大。
陈思文攥着拳头,“二姑,我哪儿坐得住啊我!”
这哪儿有写出什么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这种传世名句的风范,整一个傻大个了。
陈思佳也满头大汗,小手也是捏紧,捏得发白的道道:“弟,你别转了,我都快晕了。”
陈思文此刻就主打一个不淡定,“我现在还管你晕不晕呢,不是你媳妇儿,你坐的倒是踏实呢。”
陈思佳一呃,得,现在跟他说不得话了,他都目中无人只有婆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