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邱俏脸一红,心头火热的想着,不知道是谁欺负得自己两天没下地。
木初深吸口气,见朱楩没有顾左右言它,而是承认了与木邱的这段关系,心中也不再耿耿于怀,而是郑重其事的说道:“那我妹妹的终生就拜托给您了,殿下。”
朱楩点点头:“啊,就交给我吧。”
此时此刻,他可不会有半点犹豫和退缩,哪怕他才十二岁,那也只是年龄上的,不论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他都必须要承担起身为男人的担当。
木初又深深凝望了一眼妹妹,然后就向朱楩告别了。
“大哥,不如再留一晚明日回去?”木邱上前一步挽留。
朱楩伸手拉住木邱,摇摇头,说道:“趁早上路还能回去吃晚饭,挺好,反正也不远。”
再不远,你以为是现代开车呢?那也得明天晚上之前才能回到丽江吧?
木初心里腹诽,总觉得殿下很不乐意自己留下?为啥这么急着赶走自己?
废话,你留在这里,朱楩肯定是老不自在了。
何况朱楩和木邱虽然不是新婚燕尔,那也是刚刚确定关系,还得好好发展发展,深入交流一番嘛。
就这样,木初率领着木氏一族部队,开始往老家的方向进发了。
而朱楩也带着木邱入了城门,然后在特意等着的王福等一些护卫的护送下,回到了城内的王府。
晚上,朱楩吃过了府内从城内一些酒楼请来的大厨精心烹制的晚饭后,却没回自己的内殿,而是溜达着到了王福的房间里。
只见此时是王福坐在一张案子前,而朱楩却站在一旁看着。
“王福啊,你平时就是这么写秘折的?”朱楩看了一会儿问道。
原来是王福要给朱元璋写秘折,朱楩一听肯定不能错过,那必须得看看。
“但是我觉得这里写的不妥,怎么叫‘殿下冲动,轻起五万大军出城’呢?应该是‘殿下英明神武不畏生死,为了捍卫我大明江山,巩固云南稳定,不在乎自身安危,也要与思伦发数十万大军决一死战’才对吧,”朱楩拿手指指折子上的一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王福一脸无奈的抬起头,殿下,要不您来写?
“虽然殿下您说的都是事实,可那只是您的想法,实话实说,当时在末将与他人眼中,您确实太冲动了。而且身为主帅,怎敢以身犯险?”王福忽然直起身,看着朱楩,竟然教训起来?
朱楩愣住了,好小子,你不在秘折里给本王说好话吹嘘一番就算了,还教训我了?
又听王福语重心长的说道:“殿下啊,您可是王爷,千金之躯,像战场厮杀这种事,以后还是交给我们这些将士吧。”
朱楩好笑又好气的说道:“你还教训起本王来了。如果这次不是本王亲自出征,怎能让你们这些混蛋归心?你当本王不知道?本王那点小秘密,你是一个不留全都给我捅上去了吧?玻璃?白糖?肥皂?甚至连秘方的事,也一个不落吧?说,还有什么事是本王不知道的?”
王福顿时心虚的低下了头,嘀咕道:“毕竟是陛下亲自交代给末将的职责。陛下也是良苦用心,唯恐殿下您年幼顽劣,再学当初鲁王殿下一样荒诞不羁。”
鲁王虽然已经死了,可王福可不敢随便喊鲁荒王这个谥号,毕竟老朱再生气那也是他的亲儿子。
而鲁王朱檀曾经在京师,也就是在朱元璋身边时,那也是谦恭下士,且博学多识,琴棋书画无不精通。
结果一被封王到了封地以后,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老朱也是怕再来这么一个混账儿子,加上前后派来云南的靖江王朱守谦和周王朱橚也都不咋地,这次还特意叮嘱过沐英,让他给朱楩安排封国的事,乃至朱楩来了以后,真正掌控云南的,还是沐英。
如果没有这次定边大决战中,朱楩的超级发挥,和立下不世之功。
有一说一,朱楩想要尽快让云南收心,彻底成为自己真正的封地,那是需要大量精力与时间的。
不像现在,朱楩已经掌握了大半云南,包括系统也认可,划分了足足三百多万人口。
“行啦,你写你的,本王也懒得看了,反正本王行得端坐得直,只要本王不造反,你爱说啥说啥,”朱楩说着,竟真的转身走了出去。
王福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着朱楩,您真不会造反吗?
这也让他松了口气,只要殿下不造反,最轻松的就是他了。
不过想了又想,王福还是在秘折上,写下了一句话:“启奏陛下,岷王殿下虽然年幼,但是英明神武,颇有陛下当年风采。尤其此一战,更是扬我大明国威,乃大明战神是也。”
“于是包括末将在内,还有指挥使赵括,皆已经向殿下效忠誓死追随,愿永远追随殿下镇守边疆,保卫大明江山。望陛下准奏。”
王福叹了口气。
这封秘折,将是最后一次打小报告。
他已经对朱元璋告知,自己现在成了朱楩的府臣,从今以后就不会再给朱元璋当眼线了。
而后王福就让人连夜送去给李叔然,虽然是秘折,却也要和正规奏章流程一起送去朝廷的。
只不过秘折是直接送到朱元璋龙案上的。
其实若是在胡惟庸案之前,宰相制还未裁撤时,都是先由中书省和宰相批阅一番之后,才会摘出其中重要的事务交给朱元璋亲阅。
否则一般就是中书省给处理了。
可是如此一来,中书省与宰相的权力就太大了。
朱元璋才发起胡惟庸案,不但一举废除了宰相制度和裁撤了中书省,更是趁此机会把那些骄兵悍将且权势越来越大的淮西勋贵也打击了一番。
只可惜,朱棣后来又搞了个内阁制,虽然没恢复宰相制,可却把中书省那一套几乎全都照搬了回来。
也不知道会不会把朱元璋给气死,或者气活过来?
老子拼着名声不要给你集权,把你的荆棘藤条上的刺给拔了,你却弄回来了?可还行?
有点扯远了。
朱楩从王福的院子里出来之后,就直接回到了内殿。
内殿里,几盏油灯散发着昏暗的光亮,让朱楩有些不爽,嘀咕着:“有机会最好早点把发电系统搞出来,然后弄出电灯。”
“殿下?电灯是什么?”木邱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好听到朱楩的嘀咕,还好奇追问起来。
朱楩摇摇头,现在解释不清楚,反正说了她也不信,等以后发展出来再说。
朱楩又看到,木邱手中端着个壶,其名为夜壶。
王福总算不用再给朱楩端尿盆了。
木邱小脸微红的从旁边擦身而过,到床榻前把夜壶藏在下面。
“殿下请早点歇息,”木邱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结果朱楩张开双手拦在那里,还一脸坏笑的说道:“小娘子,进来了还想出去?”
木邱本就微红的俏脸已经红透,低着头,小声道:“殿下,这样不好。”
不好?之前想什么去了?
朱楩轻哼一声,已经尝过肉的他,再想让他吃素可不行。
于是朱楩一步步走了过来,伸手拥住木邱的细细小蛮腰,只觉得太细了,可谓是盈盈一握。
木邱也不躲也不挣扎,低着头轻轻靠在朱楩的怀里,喃喃道:“殿下。”
“你是我的人,不在我的房间休息,还想去哪里?嗯?”朱楩也低下头,用脑门顶着木邱的脑门,两人目光相对。
木邱虽然才十五岁,也有一米六七左右的个头,已经很是高挑。
可是在朱楩一米七的个子面前,却也有些矮了。
木邱仰望着朱楩,心儿在乱跳。
上次她是充满了觉悟,用军事方面的说法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奉献了自己,只为了留在朱楩身边。
因为她明白,木氏一族,乃至整个丽江,或许已经没了她的位置。
木得一死,她这个公主还算什么公主?
若是木初心黑一点,那木邱就是个政治工具,只是用来联姻或者拉拢下属的工具道具而已。
所以木邱选择朱楩作为自己托付终身的对象,而且心里也有对朱楩的青睐、仰慕和爱恋。
但是今天不同,今天没有其他任何一丁点杂心,她的眼里全都是他,被他的身影所占满。
朱楩紧紧的搂着木邱,低下头,寻求着那一点樱红。
“殿下,”木邱低吟着,不知何时双手攀上朱楩的肩膀,乃至紧紧搂住朱楩的脖子,把全身力量都放在了朱楩身上。
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家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