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木邱才缓缓睁开双眼,动容的主动扑进朱楩的怀里,撒娇的说道:“殿下,您总这么宠我,阿邱可是会得意的。”
“那就好好得意吧,”朱楩笑着捏捏她的小鼻子。
以两人这种修炼方式,木邱深知大半的精气都进了自己的丹田,朱楩的进度却被拖慢了许多。
本来朱楩靠着黄帝内经的双修功法,本可以在一年内突破到炼气期中期,从养气到炼气。
可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恐怕就要等到木邱一起进入炼气阶段了,或许需要三年时间,乃至更久。
相当于朱楩在以一个人的精气奉养两人。
幸好他们有双修功法,可以事半功倍,否则会把朱楩活活累死。
“好了,起来吧,不然一会儿王福又要来敲门了,”朱楩拍拍木邱的后背,两人这才彻底起来。
稍微洗漱了一番,同时用牙刷刷了刷牙。
木邱赞许道:“沈先生真是聪慧,连这牙刷都能想得出来,听说不但在咱们云南境内广受好评,连中原的许多大小官吏和有钱人都很喜爱,竞相追逐呢。”
朱楩轻哼一声:“这是我发明出来的好吧。”
木邱惊讶的看着朱楩,这才知道,原来这牙刷也是殿下发明的。
火药的开发,还有早期的玻璃,白糖,肥皂等等。
甚至还有那许多今年即将进行耕种的新稻种,番薯,土豆,玉米等等。
“殿下,您知道的东西也太多了吧?这都是哪里学到的?我怎么没看到过这些书?”木邱好奇的问道。
朱楩得意起来,心说这都是现代知识和靠着系统作弊开发出来的,可谓是缺一不可啊。
“一会儿吃完饭,去跟龙曲和吴勇打个招呼,然后就差不多得离开了,”朱楩一边擦脸,一边跟木邱说道。
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天,继续待下去的话,也不是不行,却会耽搁很多功夫。
其实他们早该回归大理了,这次趁机会出来,朱楩要彻底收服全云南。
所以接下来他们还得继续往永昌府那边的方向走,朱楩要去永昌府,有一些事要去交代严时泰,以及去看看永昌府这一年下来的变化。
于是两人不再耽搁时间,洗漱完毕之后穿戴整齐,从他们的房间推门而出走了出来。
门外,王福与几个护卫守在院门口,既不让别人进来打扰,他们也不敢进来打扰。
“老王,不是跟你说了,不用你自己亲自来给我站岗的,”朱楩走了过去,还对王福说了一声。
王福笑着点点头,招呼道:“殿下,木姑娘,早。”
朱楩抬头看看天色。
随着冬去春来,天色开始变长了,太阳也早就升起来了。
这小子是在暗讽自己?
“王大哥早,”木邱笑着招呼道,只是面色有些微红。
哪怕这么久了,可被人看到她与殿下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的样子,还是会有些羞怯。
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薄。
“走吧,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吧?同时通知全军,吃过早饭以后就该准备上路了。接下来要去永昌府,同时这一路上还要继续推行改土归流。”
朱楩交代了一声,就与木邱先一步往前院去了。
等朱楩和木邱来到前院的府衙大堂时,龙曲早已经在等着了,同时让人连忙从后厨把一直在温热准备好的早饭端上来。
就算别人已经吃过了,也不敢去喊他们,还一直随时准备着,直到他们起来了以后再用餐。
倒是沐晟随军驻扎在了城外,毕竟是有三万人的部队,不好全都入城,免得造成不必要的干扰。
用过早饭之后,朱楩让龙曲派人把军营的吴勇喊来,然后对两人交代起来。
“这次待的时日也不短了,我们也该离开了。但是留给你们的任务可不要忽略,同时也不要耽搁了农耕,”朱楩吩咐道。
龙曲和吴勇对视了一眼,立即领命下来。
随后朱楩一行人就直接离开了思摩甸,在百姓们恋恋不舍的相送下,率领大军开始从南往北走。
年前最初从大理城出发,经过昆明再路过弥勒,之后从丘北县到广南府,再由福州绕了一圈来到思摩甸。
等于是绕了一大圈下来。
而且接下来一路往永昌府走的路上,朱楩也没闲着,把路径的大小县城的那些土司官,也一个个的拔除着。
有一说一,在明朝时,云南的土司是真的多,不说如过江之鲫吧,光是在朝廷有官职在身的,等于说被官方记载的,就有三百多接近四百家。
而那些没有记载的呢?
那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
像是维摩州十一寨的寨主,其实每个寨主的寨子,顶多是个县城的规模。
更小的哪怕一个村子里面,也有土司官,原本就是村子里的地主,后来也学着自称为土司了。
因为土司官有着绝对的自主权,所以只要当地土司官认可了,即使没有朝廷册封,也算是土司官。
这就造成了,云南之前的局面无比混乱。
可经过朱楩前后两次的整顿,云南正在全面平定下来,曾经的土司家族,基本上都被消灭了。
等朱楩来到永昌府时,可以说除了昆明以北和丽江以北的两片区域外,全云南都成了朱楩的领地了,他的总人口数量,也达到了惊人的五百八十万。
连朱楩自己都没想到,云南竟然有这么多人口,实在是超乎想象。
因为他最初还曾经天真的以为,云南只有三四十万人口。
可他忽略了,光是这十年以来,从中原就陆陆续续迁徙了两三百万人入滇。
更别提思伦发能起兵几十万壮丁,哪怕每个壮丁都只代表一户三口人,又是多少万?
何况思伦发还没有尽起整个云南的壮丁。
所以云南的总人口数量,真的很可观了。
只不过,汉族人口还是少数,多数仍然以各族土人为主。
看似汉族人已经不少了,其实都只集中在其中几座城市的范围。
当然了,这对于朱楩来说自然是好事。
毕竟人口越多,他每个月的税收资源也就越多嘛。
而从思摩甸一路来到永昌府,再次用时了足足两个月。
朱楩也再次收获了两个月共计一千一百万资源。
之所以又花费了这么多时间,是因为在改土归流拔除掉那些土司家族时,总要安抚当地百姓,以及重新对当地进行土地丈量,和当地人口户籍的登记。
而且后来因为到了农耕时分,也变得越发麻烦起来。
可再麻烦,朱楩也不嫌麻烦,他深知改土归流是必须要做的,否则就毫无意义了。
而这一天,他也终于顺利的来到了永昌府。
而此时,也已经到了洪武二十六年的四月份了。
永昌府,这是一座古城,不过因为之前曾经被人毁过城池,所以之后被胡渊重建了起来。
永昌府的许多地方,那可是按照应天的规模来建造的,就连风格乃至许多地方,都和应天一模一样。
就说这胡渊简直狼子野心,他这是跑来云南当皇帝来了?
还得是他发现的早,才把胡渊铲除了。
如今的永昌府已经恢复了府制,且由严时泰作为知府,这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朱楩还打算把他引荐给李叔然,让两个同样刚正不阿的人认识认识,或许他们会心心相惜?
“殿下,您可算来了。”
得知朱楩要来的消息,严时泰连忙迎了出来,在城外十里就来迎接了。
朱楩却不喜欢这样的排场,斥道:“现在应该是春耕时分吧?你不去指挥农忙,却跑来这么远迎接我作甚?什么时候你严时泰也变得阿谀奉承拍马屁了?”
朱楩很不高兴,当初严时泰就是因为刚正不阿审判了江南一个世家子弟,因此而获罪被流放的。
可自己就是因为他的性子和铁面无私,才启用他的。
如果他变成这样的人了,自己还要他作甚?
“不是啊殿下,”严时泰赶紧解释:“我是想带您去看看怒江。您之前不是让我在永昌府建厂烧砖和制造水泥吗?打算在三年内要在怒江建一座大桥。我是想让您看看,这怒江到了春天,好像会退汛许多。如果可以,我还打算趁此时节先打桥桩。”
“哦?那就去看看吧。等等,你该不会打算让我这三万大军来给你打桩子吧?”
朱楩一脸狐疑的看着严时泰,这小子是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