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只脱了一件外衫。
“你看我信吗!”林小鹿狠狠地盯着她。
“陛下信不信,我可不敢猜。”燕东雅捂嘴轻笑,“陛下还是让七皇子猜一猜吧。”
说完,她踩着欢快的脚步,从林小鹿身旁出去。从洞天那天起,她就在盼望这个场面,可惜,她的速度慢了些,若林小鹿进来,她正在策马奔腾就好了。
不是她慢了,是夏远故意慢了。
门合上了,屋子里,只剩下林小鹿和夏远。
夏远躺在床铺上,不周山支着天空,即便在昏暗的房间里,也格外显眼。
林小鹿将门栓上,一步步走到夏远面前,坐在床边。
她盯着少年的眼睛,气一阵,瞥见那顶天立地的,脸一红,再严肃不起来了。
她躺在少年的腿上,既羞涩,又好奇。
“为什么不找我!”她握住少年的手掌,握得很紧。
她不气少年和姐姐有一腿,若是以前,她会患得患失,怕自己被丢下,现在,应该怕的是姐姐。
在洞天里,在王位之争的事件里,少年对她的爱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明。
在一份尚未得证的感情里,人会在意,会质疑,会慌张,会排斥一切潜在的竞争者,哪怕对方并无那样的意思。
唯有获得证明,得到那坚固的同心锁后,嫉妒与独占欲会消解一部分,至少,已不用害怕情感的断裂。
林小鹿不觉得少年有多爱自己的姐姐,那上年纪的女人,只不过是自己的代餐罢了。
“找你,你要么没空,要么逃跑。”夏远捏捏少女的脸颊。
林小鹿的脸更红了,夏远动作时,那也晃了晃,晃得她眼花,晕乎乎的。
她想要逃跑,又硬生生止住了自己逃跑的欲望。
再坚固的锁,也需要不时的保养,若一直跑下去,说不定真让姐姐撬开了!
“那伱先问问我,能不能找她!”林小鹿嘴硬着,想要学姐姐刚刚的模样,风轻云淡地扑上去。
但她终究是林小鹿,不是燕东雅。
眼看她迟疑不定,夏远搂住她的腰,问:“那我现在去找她,陛下可准?”
“不准!”林小鹿一闭眼,一伸腿,躺在床铺上,“你自己来!”
只要闭上眼,不去看,心跳就没有那么剧烈,没有那么令人惊慌了。
刚躺下的时候,的确是这样,等夏远的手掌抚上来,等那灼热的日轮,将热光洒上这片久暗的土地,一切的一切都在亢奋,都在渴望,渴望到极致,便是拒绝。
“不行!”少女猛地睁开眼,推开了少年的胸膛,“我感觉我承受不住。”
这里的承受不住,是指情绪,不是指身体,林小鹿视线向下一瞥,虽然身体也不是很能承受。
“那我去找东雅?”夏远笑道。
“不许叫这么亲密!”林小鹿一咬牙,站起身。
她在床铺上转个身,头靠上枕头,闭上双眼:“我先睡觉,你等我睡着了再来。”
夏远讶然:“刚开始,就玩这么进阶的吗?”
他还真没和谁试过这种玩法。
睡着的时候……啧啧啧。
“什么进阶?”纯洁的少女听不懂夏远的话,自以为找到了极妙的方法。
她更进一步,想出让自己不至于半途起来的方法:“我去拿一包蒙汗药。”
夏远上下打量少女,没想到,她居然有着这样的潜力。
阴极生阳,阳极生阴,这纯洁极了,也会生出令人惊讶的荡漾来。
他欣然应允,不过不是蒙汗药,而是点穴手。
他用真气,封住了林小鹿的灵台,又用真气,锁住了她的经脉,这样,林小鹿下巴以下,都不受她的控制,如同一个有着脑袋的人偶。
林小鹿答应了这个方案,很快,她发觉了自己的草率。
身体是不能动了,还能感觉到,还能听到看到,还是会羞会难以忍耐。
难以忍耐,也只能忍耐。
难受与愉悦,在她的躯体上交织,她还能说话,说着停止,但夏远哪里还会听她的。
这可是连他都没体验过的情景!
情景妙,小鹿儿更妙,夏远明白了少女命星的含义。
鹿鸣呦呦,叫声稚嫩、悠扬婉转,如同在听一首优美的曲子,他调控曲子的节奏,或高或低,或沉或升。
他在创作。
曲声响了一夜。
解开少女的穴道,夏远足足三天,没能见到少女一面。
到第四天,他将穿着皇袍的少女,堵在了御书房里。
林小鹿怎么也不肯点穴了,但那皇袍,那象征着帝王威严的御书房,另有一番趣味。
前面是忠臣,中间是奸臣,最后成了罪臣。
夏远意犹未尽,于是隔一日,场地换到了龙椅上。
又隔两日,燕东雅也加入进来。
等燕国的局势稳定了,夏远才从中抽出心神。
“殿下,娘娘和陛下送来了这些。”荣嬷嬷将一个小匣子,递到夏远手上。
夏远躺在含月怀里,难得清静着。
他打开匣子,里面是一瓶丹药,一封信。
信是淑妃写的,里面是一些调侃,一些恭喜和一些催促。
催促他快用那瓶丹药——枣花丹,这是文雅的名字,还有一个通俗的名字——多子丹。
淑妃催促夏远,早日留下骨血,多留下些骨血,这样,下一任燕王,就是他的孩子。
夏远暂时没有这样的想法,将匣子合上,丢回给荣嬷嬷。
荣嬷嬷知道自家殿下有主见,也不劝,转身离开时,若有所思。
夏远又在含月腿上躺一会儿,说道:“该回去了。”
含月揉按少年脑袋的手掌一顿:“小鹿儿要伤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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