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思压低嗓音问:“月月,何朝的身世你知道吗?”
许暮月点头。
许相思表情变得严肃,叮嘱她:“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世,千万不要让爸知道了,毕竟这圈子很介意这种事。”
许暮月欲言又止:“我知道,可是……”
何朝的身世总会被人知道,到时又该怎么办。
许相思看出妹妹的顾虑,对她道:“二叔因为陆家声誉,一直把何朝身世隐藏得很好,你不用担心爸爸会知道。”
许暮月嗯了声,低头看着白色帆布鞋发呆。
她怕有一天纸包不住火,爸爸总会知道这件事。
到时,他要她和何朝分开……
许相思安慰拍了拍她的肩:“爸爸现在很欣赏何朝,你不用担心。”
许暮月闻言疑惑,又听姐姐说了许父约见何朝谈话的事,才明白许相思话里意思。
她听见那句“你把月月交给我,我会保护她一辈子”时,红晕悄悄爬上脸颊。
“姐,为什么姐夫愿意帮助何朝?”
许暮月忆起刚才许相思说何朝陪她去韩国是有陆嘉木的帮助。
许相思红唇一勾,笑得神秘:“可能是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吧。”
许暮月听后要反驳,那边何朝叫她准备过安检登机。
许暮月只能和何朝一起和家人挥手告别。
许相思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微微叹息。
她没有告诉许暮月,当年陆家因为何朝闹得满城风雨,在圈子里颇受诟病,被商场对手拿捏把柄,导致公司股价下跌,差点破产。
他们家和陆家交好,也受到波及。
公司好几桩生意都被要求中止合作,资金链受损,股份下跌至谷底。
许飞翰因此和陆家逐渐减少来往,甚至开始介意豪门里的私生子女的存在。
飞机是首尔时间晚上九点半左右才到,何朝上飞机前就已经联系好在首尔来接他们的人。
上了飞机后,许暮月因为想到未来长时间见不到家人,情绪变得低落,索性闭眼睡觉。
何朝帮她把窗板放下,遮住穿过云层的阳光。
又给她盖上毛毯,掖好毯子后,才戴上眼罩入睡。
等许暮月醒来时,已经是晚上。
她拉开遮阳板,看着窗外幽蓝的天空出神,月牙弯眸里一片迷茫。
快到首尔了,即将开始的练习生生活会是怎样的?
“在想什么?”
坐在她身边的何朝摘下眼罩,顺着她的目光看着窗外夜色。
云层在朦胧的月光照耀下,变成淡淡的幽蓝色。
等机翼穿过云层,还可以看见藏在后面的点点星光。
许暮月转头看着身边的少年,眼里满是茫然:“朝朝,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他坚定道:“会。”
许暮月眼底的茫然散去,抬眸看着眼前的人,唇角隐隐上扬。
无论即将到来的练习生生活是怎样的,她身边都有他的陪伴。
何朝伸手将女孩白皙的小手握住,对她道:“有我在,不用怕。”
“我知道。”
许暮月望着他,月牙弯眸里缀满星光,比起舱窗外的繁星更耀眼。
飞机在首尔机场降落后,何朝与许暮月站在航班出口等人来接。
首尔的晚秋比国内更冷,夜风吹过,许暮月裹紧了毛衣外套。
她身边的何朝见此,脱下风衣搭在她身上。
“手——”
许暮月愣住时,何朝握住她的手帮她穿上风衣,她只能机械跟着他的动作,穿好他的衣服。
她回过神来,看着身边只穿了件单衣的何朝,要把衣服还给他。
却被何朝按住手腕:“穿着,我不冷。”
许暮月盯着何朝小半分钟,最后接受了他的衣服。
她裹紧身上的风衣,感受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后面的时间,纵是寒风侵蚀,也不觉得冷。
两人等了快十来分钟,一辆银色的起亚出现在视线里。
许暮月看着驾驶座车门打开,走下一个穿着红色皮风衣的女人。
她烫染着酒红色短卷发,画着精致的妆容,高挑的眉毛为她原本普通的五官增添了一丝攻击性的美。
女人对两人露出和善笑意:“你们好,我是林欣,是盛宴首尔分公司的负责人,你们可以叫我欣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