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昀循着这道目光，僵硬的转头，正好看见何朝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司慕昀心里“咯噔”一下，嘴角耸拉。
完了——！
他无助又可怜的望向许暮月，许暮月装作没有看见。
司慕昀感觉到何朝盯着他的眼神愈来愈冷，在温度适宜的演播厅内，他都忍不住想要打个寒颤。
现场爆发出一阵笑声，笑司慕昀作死后的可怜，又笑何朝醋劲太强了，整个现场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醋味。
看戏够了的俞承乾，出声示意大家安静：“可别叫月月上去跳舞，咱们何朝老师的醋都快把整个演播厅淹没了。”
又是一阵笑声响起。
后面变成南杏叫程青迟简单跳了一段舞，等许暮月和她一起做了简单的点评后，宣布了今天的第一个S的诞生。
等南杏宣布完结果后，程青迟微微鞠躬，略有深意的目光在南杏身上掠过：“谢谢各位导师，我会努力的。”
南杏看他几秒，说了声加油。
程青迟点头：“谢谢老师。”
激烈掌声下，程青迟走回高座，象征第一的位置坐下。
不知有哪个练习生嘀咕了句：“刚才南杏老师宣布程青迟是S的时候，何朝老师看他的眼神不善啊。”
又有人接嘴：“吃醋了呗。”
许暮月脸红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就不该接下这个综艺的。
一转头，对上何朝含笑的眼眸。
许暮月瞪他一眼，无声道：都怪你。
何朝唇角扬起，明亮的灯光揉碎在他温柔黑眸里，像极了夜里亮起的星星。
许暮月有一瞬走神。
她听见他轻声说：“对，怪我爱吃醋。”
等到凌晨两点时，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练习生没有进行初舞台评分。
连续录制快七个小时的时间，所有人皆是疲惫不堪。
特别是许暮月，画着精致妆容的小脸也掩盖不住眉眼的倦意。
在上一组练习生表演完毕后，许暮月对舞台表演进行了简单的评价。
何朝注意到她软糯的嗓音变得略哑，说话间，常用手指按捏眉心。
何朝将一切尽收眼底，等南杏宣布这组练习生等级后，与节目组提出：“录了这么久，大家都累了。休息会再录制。”
导演看众人脸色疲惫，采纳何朝的意见，让众人休息半小时，再接着录制。
没了镜头，在座位上坐了许久的练习生，一个个的站起来活动僵硬的身体。
许暮月单手撑脸打盹。
何朝看了眼她，起身和助理耳语几句。
助理叫了几个工作人员和自己一起出去，二十分钟后回来，每人手里都提着装着咖啡的袋子。
在何朝示意下，助理和工作人员把手里的咖啡分给在场的所有人。
何朝拿起一杯咖啡，走到许暮月身边，指尖轻戳她脸。
许暮月睡眠极浅，感觉到他的动作，就睁开了眼，月牙弯眸满是疑惑的望着何朝。
何朝把手里的咖啡插上吸管，递给她：“喝杯咖啡，提神。”
许暮月接过，咬着吸管喝了一口。
这味道，很熟悉。
她看清手中的杯子印着的文字，是她平日最喜欢喝得那家咖啡。
就连味道都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