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新德胜楼的生意一直非常火爆啊!咱们不少老熟客都上那边去了,得想些办法啊!”
许允很是忧虑,问仙楼搞了个酒水任人喝,菜钱打八折大酬宾,可连续几日生意依旧很淡。
“他们有何优惠?”许昂问道。
“他们只是给每桌送一小壶什么神仙醉,并无其他优惠!”
恰好侯坚寻上门来,也是为了生意清淡而犯愁,进门便诉苦:“昂兄,你的法子不大灵啊!咱们非但没阻击到对方,反倒被他们将客人全抢跑了!”
许昂问他可知对方有何举动,侯坚说熟客反应,新德胜的菜明显比他们好吃不说,还出了许多新菜式。据说搞个红烧肉,既便宜又好吃,一大碗也才三十钱,人人都吃不出是啥肉来!还有,鲤鱼也搞什么红烧,跟传统做法味道截然不同!
许昂转向许允说道:“你且留意一下兴唐园那边,看能打探到什么不。”
许昂略加思索,又对侯坚说道:“刚才魏王府来人,说是要我搞好餐饮行会,魏王对行会很上心。咱们或许可以借用下魏王的力。”
“这管用吗?听说魏王之前让姓方的办千叟宴,结果对方都不甩他呢!”侯坚忧心忡忡地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魏王顺利办好千叟宴,自是不会再委屈求全了。加上当初成立行会,魏王府就发过话是对行会负责的。”许昂想了想,吩咐道:“我会通知其他五大副会首,明日你也一起去讨个说法!”
午时过后,天气骤然转冷,又下起了雪。
城东六里开外,稀稀拉拉住着几户人家。
其中一间破烂的房屋里走出位汉子,手中持着把猎叉。
后面一位穿着残旧布衣的女子,领着个六七岁幼童,女子咳了几声,方才说道:“夫君,天气寒冷,不如今日别去,待天气好转再说?”
汉子应道:“外面风大,娘子暂且回屋歇着,免得着凉!天冷野兽不好动,这才容易得手。”他摸摸孩子的脑袋说道:“讷儿,你且看好娘亲,省得她老忙活,为父给你抓个大鸟回来!”
那孩童欢喜地应道好啊,便推着娘亲进了里屋。
这时外面走来几骑,却是几个年轻人。
那汉子看了看打头的,暗叫一声不好,却是来不及躲了。
“哈哈,做了亏心事就想溜?”
来人哈哈大笑,却是方武。他可不会骑马,是罗怀通带着他的,跟来的还有秦怀道和两个随从。
那汉子闷声应道:“薛某人一向光明磊落,不象你,专搞些卑鄙的龌龊事情!”
屋里的妇人听得丈夫说话,又开门走了出来,说道:“来者是客,外面风雪颇大,几位不进来说话?”
薛姓汉子摇摇头应道:“我家虽贫,不待无耻之客!”
方武嘿嘿笑道:“多谢大嫂诚意邀请!我和薛大哥还有一笔账要算。他冒充大理寺官差拘我,罪可大着呢!还敢说自己光明磊落,撒谎也不看看天气好坏!”
妇人大骇,看向自家男人。
撒谎与天气有关联吗?薛姓汉子恼道:“薛某冒充官差是不对,但你凌辱小娘子在先,她找你讨回公道,有何不妥!想找薛某寻仇尽管来吧!”
罗怀通与秦怀道闻言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方武讪讪喝道:“薛仁贵!枉你学文练武,却是如此容易受人摆布!你何时见我凌辱女人来着?”
薛仁贵怒道:“我呸!此事当日你都亲口承认并签字划押,今日想反悔不成?那小娘子非但不拉你告官,还甘愿嫁予你,算你走了狗屎运!整个样子不学无术、吊儿郎当,一看就不是好鸟!估计是仗着父辈有些出息,到处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
罗怀通与秦怀道同时大笑,这些个话一向都是方武用来调侃他们的,想不到今日却是落到他的头上了!
方武脸上已是挂不住,说道:“说你没眼光你还不服!你所描述的是他们,我只是个普通小伙计!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当时我只是急于脱身,那女人的话岂能当真!”
薛仁贵应道:“俺只知做人必须光明磊落,既然你没犯过,为何要承认!敢问哪个女子愿意牺牲自身清白来诬陷一个男子?可见你必定是品性恶劣,才惹得对方走此下策!”
方武轻拍脑门,暗叹这家伙如此不明事理,真的是日后的大唐名将吗?莫非自己遇到一个假的薛仁贵了?
他不由得气恼,冰冷地道:“你这等鲁莽蠢货,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总之你害过本人没错,眼下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能打赢我朋友,此事便就此作罢,不然得跟我回去吃官司!”
你罗怀通之前不是找上门要打架吗,这次就让你过过瘾!
“姓罗的,如果你今日不能将他摞倒,下回别想再喝神仙醉!”
妇人闻言大惊,正欲上前求情,方武邪笑道:“你男人得罪了我,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