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很多时候,人明明知道某些事情都只是一个形式,但还是要做。无非就是宽慰自己而已,先人不用宽慰。
花好了这些火纸,林柰找了一个竹筐,把火纸和香都放进篮子里装着。程谨言看了一眼,计算了一下那个重量,果断地把篮子挎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林柰看了一眼,忍住了笑意。这种风格怎么说呢,格外怪异。
昨天下午到晚上一直在下雨,所以山上的路非常难走。泥土易滑,长到小腿深的野草更增加几分困难。
林柰是要在前面带路的,但是看着这么难走的路,程谨言还是让她走在后面指挥,他走在前面。这样,林柰顺着他的脚印走,也会轻松一点。
林家的祖坟不是很远,起码在这几座连绵的大山里面,这段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并不算什么。
程谨言一个成年男人走下来,都觉得有些喘,更不要说林柰了。不过好在,还能坚持。到了地点,林柰好好地休息了一会,才边烧纸边和父母他们说说话。东一句西一句,前面一句还在说橙子,下一句就变成了抱怨路程远,她都走不动了。
难道是难过吗?今天的林柰一直让程谨言觉得很奇怪,明显的和以前不一样。但他是真的没有找到原因。
趁着林柰和父母专心说话的时候,程谨言在后面也诚心地祭拜了一下林柰的父母。
等林柰说完话,也休息好了,他们才按原路返回。
还没走几步,程谨言听到身后一声抽气的声音,等他回身已经晚了。林柰并没有摔倒,只不过她的表情很不对,“怎么了?”
“扭到脚了。”林柰扬了扬嘴角努力地笑了一下。
能坚持的话,林柰肯定不会说的。她既然这么说,就是很严重走不动的意思。程谨言第一反应是想骂她的,都让她注意注意了,还扭到脚,她到底是想什么这么走神。
但是程谨言控制住了,他知道自己这要是真的骂了,肯定会让林柰心里生气。程谨言蹲在林柰面前,“来,我背你。”
“其实我自己……”林柰还想再挣扎一下,不过声音却越来越小。
“能走也不准走,会越来越严重的,可能还没走到下面你就不能动了。”知道林柰是不好意思地挣扎一下,程谨言也给她留足了台阶。
林柰拎着篮子趴在程谨言的背上,看着她拿得不舒服的样子,程谨言建议,“要不篮子不拿了,你的手不舒服。”
“不行,我下次再来……”林柰想说下次再来烧纸的时候还要用,突然就想起,房子要拆迁了,她要篮子也没用,“算了,不用了。”
同样意识到林柰刚刚没说完的是什么的程谨言,沉默了一下,才对林柰说道,“拿好别丢了,还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