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还未到,沈辞便第一个出现在了都指挥使司内,应了卯在大堂里等几位上官来。
整个都指挥使司确实空得吓人,经历以下,竟就一个都事并几个小吏还在这干活,忙得焦头烂额。
到了卯时,沈辞只等来了两个佥事,听说指挥使和同知都亲自出门办差了,也真是有几分心酸。
按照惯例,新来任职的官员第一天要向上官见礼奉茶,沈辞刚行过礼,茶还没敬,一个佥事就跟抓壮丁似的拽了他就往外拉:“免了免了,还喝什么茶,赶紧跟我们一起去点兵,那位五少爷要是等不及了,我们都指挥使司得被夷为平地。”
沈辞:“……”
“大人,你们要跟着一起出征?”沈辞扯住佥事,这一路拽得他差点跌了三次,心里早有预感,但还是苦笑着问,“所以卑职也要去?”
佥事奇怪地看他一眼:“陛下这时候把你调过来,不就是打算让你跟着一起出征吗?不然调你过来干嘛?唉,小沈啊,忍忍吧,我们也没办法,实在是没人了。我们要调出三千多兵马,总得有几个主事的人吧?”
另一个佥事也是急得额头冒汗,说道:“你不是本来就从南谷调来的吗?跟那位五少爷熟得不能再熟,正好方便交涉,正好正好。”
沈辞的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一个僵硬的笑:“出征可以,交涉……不必了。”
虽然沈辞清楚谢如琢有诸多无奈的考量,且此举是为他好,武将没有军功什么都白搭,而他跟着裴云景又不可能会上战场,只能先把他调走再把他塞进出征的队伍,但沈辞还是有种自己吃了哑巴亏的感觉。
刚开开心心跟裴云景做了个了断,转眼就还是要回去做裴云景的下属。
造了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