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就启程去洛阳找金姑娘,问问牡丹花种子的事情。”
花满楼想了想,叮嘱他:“一到夏日水道上就不太平,陆兄此去尽量绕过龙门石窟前的水道,小心为上。”
陆小凤笑的四条眉毛都飞舞起来,“放心吧,就是有什么我也不怕。我可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还是小心为上。”花满楼用空闲的左手端起一杯酒,冲着陆小凤举杯:“早去早回。”
这一顿早饭刚刚吃完,陆小凤就已经离开了百花楼。
花满楼把时玉托在手心里,想把他放置到床上去睡。
然而让他刚一沾枕头,花满楼就发现不对劲,因为他听到时玉的呼吸声陡然急促,隐含痛苦。
花满楼心想,不知道小花妖是做噩梦了,还是肚子疼
他小心的摸了摸小花妖,却发现对方一身冷汗,抱着肚子蜷缩着发抖。
这样子应该是身体不舒服。
“时玉,怎么了?你肚子疼吗?”花满楼轻轻叫了他一声,发现这小花妖还没有醒来。
过了一会儿,时玉痛到哼哼唧唧在睡梦中流泪。
花满楼担忧不已,想去找郎中,但又觉得把时玉一人留在这里不放心。
他稍作思考,把时玉小心的托在左手心,接着给时玉盖上了一块丝帕。用右手虚拢着他,用内力撑起了一个小防护罩,然后才放心的带他出门去了。
由于时玉的特殊性,花满楼不做他想、直接带着他去了稍远一些的药堂。那是江南花家名下的产业,在这家的大掌柜认出花满楼身份、接着又见到时玉的庐山真面目后,他自觉的封口,并且请来了坐堂的老郎中,还谨慎的让老郎中隔着厚厚的屏风给时玉悬丝诊脉。
整个治疗过程可谓是保密性一流。
只是一开始诊脉,老郎中惊诧得紧。
“比常人微弱这么多的脉搏,这,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呐!”
“恕老夫冒昧,七少爷,您的这位朋友平日还能喘得上气吗?”
花满楼温和道:“他平日里与常人无异,就是年龄小了点儿,吐息还算是平稳。”
任凭这郎中想破脑袋,也没明白,是年龄多小才会让呼吸都受到影响?
他也不是没给侏儒看过病,但是侏儒的脉相都没有这样难以解释。
老郎中悬着丝线多诊了一会儿,这才下了判断。
“没事儿,就是积食之症。带我给他开一个方子。煎几幅药喝了便是。”
老郎中在一边的的桌子上提笔写了一个消乳九加减的主方:腹胀者,加木香六克、……
他把药方递过去,药堂掌柜笑着建议:“积食是急症,七少不如在此地稍作久留,我派人去煎药。煎好药就立刻端来吃,也能好得快一些。”
花满楼自然是并无不可。
药一煎好花满楼就想办法喂给时玉,但是,不论是药碗还是汤匙对时玉来说都是太大了,不是很方便喂他喝药。
花满楼决定叫醒时玉。
于是乎,时玉一睁开眼就发现,他睡在一个放着许多干药材的桌子上,身上盖着一个雪白的帕子,他掀开“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感受到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苦药味儿。
接着,时玉就听到花满楼如释重负的笑声:“醒来了就好,时玉,你应该吃药了。”
时玉:为什么他一觉醒来,要闻到这么苦的怪味道!!
他苦着一张小脸儿,仰头眨着大眼睛朝着花满楼卖萌:“我能不吃药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