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温言这回确实是听见了,可他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戚弦衣见状便道:“想来是故人相逢,岑公子没有落座的心思了。”说着便看向一旁的柳妍妍,“柳小姐今日来正是为了瞧瞧岑公子的近况,这番心思倒叫人感动。”她接着对着柳妍妍道,“柳小姐有什么要说的,不若眼下便同岑公子说了罢,本宫是外人,倒也不便多听,这便离去。”
言毕竟真的起身,打算从这会客厅中出去。
对此,岑温言和柳妍妍反应却各不同。
“我不认识她。”
“岑公子可还记得我?”
这两句话一出,倒叫原本已经走了几步的戚弦衣停了下来。
“这便有意思了。”她笑道,“前些日子岑公子为着能离开本宫这公主府去找柳小姐,生出不少事端,怎的这会子又说不认识柳小姐了?”
她是听见了刚才那两句话的,可却没有去问柳妍妍,反而直接看向了岑温言。
而听了她这话的岑温言,清峻的面容不由地带上了一抹苍白之色。
一是因着自己的腿上还未痊愈,这样一路过来伤口处已然再次撕裂,二是因着对方的话。
他一闭眼仿佛还能瞧见上一世了两人之间开心的日子,可眼下不过因着意外重活了一世,眼前这个本应是他妻子的人,就用这样平静的声音,说出这样锥心的话来。
这叫他一时不能接受。
而另一边的柳妍妍心中也是千回百转。
她在岑温言刚一进会客厅时,眼神便一直停在对方身上了。
同见长公主一样,这其实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收拾齐整的岑温言。
上一回见到时,对方正是狼狈的模样,再加上她心中一心惦记着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对方,便也没太仔细瞧对方的模样。
眼下见到,心中的悸动便愈发浓烈。
一身蓝色长袍的男人,乌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长眉横飞,双目有神,便是面上无甚神情,看着都如同温润美玉一般温雅绅士。
见到这样的岑温言,柳妍妍愈发心动,但碍于长公主尚在,也不便开口,正想着怎么说时,却听得长公主主动提出离去,给他们单独的相处空间,心中十分高兴。
可她没料到,自己刚一开口问岑温言是否还记得自己,对方便同时说不认识她。
这让柳妍妍心中忽地一突。
但马上,长公主的话就让她反应过来。
许是那日对方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因而并未记住她的模样,这才说出不认识自己的话来。
因此她便赶忙道:“岑公子,我们见过面的,一个月前,在公主府的后巷中,你可还记得?”
她并未说得很详尽,只因不想长公主知道,自己当初还说过那样模棱两可,听上去像是编排对方的话。
岑温言听了这话后,并未开口,只是抿着唇,眼神看向戚弦衣。
而戚弦衣的视线却并未落在他身上。
“听得说柳小姐月余前曾救过你,且这些日子你也总是提起要去找她,这时间同人都对得上,况……”她说着一顿,接着看向岑温言腿伤的伤处,“上回这伤怎么来的,岑公子这便忘了?”
岑温言依旧不开口,倒是暮夏,见柳妍妍眼带疑惑,便好心地走到对方跟前,接着同对方简单解释了下岑温言腿伤的上是因何而来。
而听了暮夏的话后,柳妍妍便颇为感动地开口:“岑公子,未料到你竟会为我做到这地步,我……”
“闭嘴!”她的话刚起了个头,便被岑温言狠狠打断,显然不愿再听得她说话。
而接着,岑温言撑着腿伤,走到戚弦衣跟前。
“殿下,我与这位姑娘却有一面之缘,但并无任何关系,先前那些事不过是一时糊涂,并非我之本意。”
他其实很想告诉长公主,那些事情根本不是他做的,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可重活一世这样的事情,听起来那样荒谬,若非是在他身上发生的,便是一百个人同他说,他也不会信。
他自己尚且如此,怎的能要求别人相信他的话?
可若是就这样认下来那原本就不是他做过的事情,又叫他如何甘心?
因而在不知该如何解释之时,他只能说自己同柳妍妍并无关系,可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话,听起来根本没有一点可信度。
毕竟在他的记忆中,先前的那个“岑温言”为了柳妍妍做了太多疯癫的事。
果然,当听得对方的话后,戚弦衣唇边勾起一抹笑,略带些嘲讽。
“岑公子莫要拿本宫消遣,你先前如何想着从这公主府离开的,本宫一一都记着。既然眼下柳小姐也在此,侍医也同本宫说过,若是再让你继续在公主府上待着,只怕对你的恢复更为不利,倒不若你眼下便同柳小姐一并离去了便是。”
她话说得漫不经心,而听了之后的岑温言却倏地抬头,面上满是不敢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我女鹅是真的狠。
发动攻击:本公主只想独自美丽(会心率100%,暴击率100%)
岑温言:卒。
另外,我明明都是日三,你们为什么要说我短,我·机智的酒酒!明明这么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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