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江母伪装的太好,警官没怀疑她的说辞,这位女士看着就是个富太太,想不开的还不就是那些事,看她时更是同情了,一下又想起她手上的血,忙说,“你也不用太自责,这都是意外,你手怎么伤了,赶紧贴个创可贴吧。”
后边的酒店员工这才插的上话,“唐女士,要不我带您去一趟医务室吧,我看您伤的不轻。”
警官面露犹豫,虽然是信了江母的说辞,但报警人还没说话,江母不好离开,何况,不就一个创可贴的事吗,用不着去医务室吧。
“谢谢,不过我担心许许,我就在这儿陪着她好了。”江母心疼地看了眼江一许,又说,“我记得房间里好像有急救药箱,麻烦您帮忙找找。”
“哎哎,对,我这就去拿,您稍等。”
“警官,要不要把许许扶起来,这么一直趴着她会难受的。”江母问。
两个警官犹豫了下,虽然报警人只是误服了含有镇静药的酒,就怕万一摔倒时有别的伤,他们也不好随便动,要不还是等医生来吧。
此时的江一许说不出的绝望,明明是江母故意设计害她的,她也能如此颠倒黑白,把警察都骗了!
这样下去,哪怕一会儿逃离了酒店,会不会又被拖入另一个陷阱?
许深……
她无助地想起了他。
忽然一顿,对了,许深,他能救她的,他一定能救她的!
手机就在手边,这时候她真庆幸自己还没用开屏密码。
她费力地把手指伸过去,可动的幅度实在太小,这样下去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拨通电话,幸好警官看到了,忙问,“你要什么?手机?姑娘,都这时候了,能别想着手机了吗?”
江一许没理,继续吃力地划开屏幕,警官看她这么执着,没办法,自然是帮她把手机挪过去,“你要点开哪个?我帮你。”
“打电话。”她已经只能做口型,好在这几个字简单,警官很快猜到,“打给谁?”
“许深。”
这就有些吃力了,不过看通话记录里最近几个名字,还能猜出来,他指着“许深”问,“是他吗?”
江一许下意识的点头,但是已经做不出这个动作,江母冷眼看着,语气发苦,“就是他,许许的男朋友。”
怪不得呢。
警官打了过去,电话没那么快有人接,江母又道,“我不同意两个孩子恋爱,许许同我闹脾气,可他真的配不上许许……”
“喂。”
电话接通了。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叫外人听来更多了几分冷冰冰,怪不得当妈的不同意呢,这怕不是这姑娘一厢情愿地上赶着倒贴呢。
“许先生,我是富民派出所的王警官,你女朋友在罗特酒店出了点意外,现在不方便讲电话,我跟你说一声,你不用太担心,她母亲在这儿,救护车马上就到,不会有生命危险。”
电话里有一瞬让人尴尬的寂静,接着才听到那个仍然没有起伏的冷淡声音,“什么意外?她母亲也在?”
“是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你女朋友只是误服了点药物,量很小。”
王警官说完,心想这个叫许深的虽然语气冷,但大概是漠不关心?倒是耐心听他说完了,然后问,“我女朋友不方便说话,您是如何确定她是误服?她母亲说的?她母亲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我现在就过去,我女朋友就麻烦您了,在我到之前,请她母亲离她远点。”
语气仍是沉静,冷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找来药箱的工作人员更是尴尬的不知道要不要把药箱拿过去。
怎么这会儿消防报警就不响了呢?
这样他们就不会听到这段话了。
“这……”虽然尴尬,王警官善解人意地没有追问下去,这就涉及到当事人的隐私了啊。
不过许深的话倒是提醒了他,报警人是怎么在门口摔倒成这种姿势的?
刚才的美术包,做母亲的不是该先把包挪开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