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熔流被黑风撕扯着卷起无数的细丝然后抛离到那人的身后,黑色手铠被烧成了橙红色向着小姑娘靠近。
只是没办法更近了。
那人可以看得到小姑娘脸上那清晰的泪痕,还有那清澈眸子里,自己越来越细致的倒影。
原来时光停滞是这样的......感......觉.......
那人最后的眼光看到了破碎的时光,也能感觉自己的前驱的左手是如何的分崩离析。
漆黑的手铠,熔融的焰流,焦黑的冷凝边缘,
一一变成了齑粉。
然后,自己手臂的前端那里,是不是应该长了点什么?
比如像自己右手臂前面的手?
左?手?
我有过这东西吗?
那人最后的意识到此为止。
一切没有消灭,只是停滞。
小姑娘看着身前这人凭空停在了那里,外面的世界越来越亮。
光亮从四面八方传出,点亮了整个世界。
“哇!”
小姑娘忘却了所有的恐怖。
毕竟一个全是亮光的世界,让人心理上更加安全。
小姑娘看到越来越刺眼的世界里,自己的脚底下。
那些巍峨的黑色山脉。
完全黑色的山脉,小姑娘第一次看到,没有石头,没有土壤,没有树木,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整块一整块的山脉。
黑色石头一样的山脉,蜿蜒四面八方。然后无数的光线同样从这些山脉散发出来。
整个世界一片雪白,小姑娘闭上了眼睛。
“喝啊!”
愤慨轩昂的声音打破了沉静,小姑娘睁开了眼睛。
黑色的身影悬浮在她面前,血迹、残甲、炯炯的眼神,让阿帕说不出话来。
那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阿帕,没有胆怯,浑然不在乎身上正在发生的惨剧。
那人双臂紧紧地护在自己的胸前,抵挡着那无形的切割。
残破的躯体上无数黑色的物质在不停地重构。
无数的黑菱不停地上下翻飞,身上的血迹甫一显露就重新被覆盖。
然后阿帕看着那地方再次被碎裂成无形的齑粉,再次血液迸发。
重复往返,仿佛那人受着永不停歇地凌迟。
“够了!”
阿帕捂着头再次蹲了下去。
她没办法看着跟大叔一模一样的人被这样折磨。
哪怕这个人是想要要挟她。
割裂应声而至,只是那人如何会放弃?
不顾全身伤痕遍布,自己的一手一目全然失去,那人毫不留情地将手伸向了阿帕!
嗡!
雪白的羽片滴溜溜地悬在那人和阿帕之间,然后整片平立了起来,直指那人。
那羽片正脊上骇人的刻痕周围,无数的白焰和电蛇不停地游走,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然后仿佛被传染了一样,那人身上仍然在修复着身躯的黑色菱甲,也被包围上了一层白焰和电蛇。
那人已经慢慢被推移到剑一虚空之界之外的身体,按常理已经该坠落此时也诡异地浮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那人停下了自己的侵略性的动作,转而观察起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白焰很温和,没有燃烧多那么一分。
电蛇很刺激,不停地顺着黑色菱甲的边缘钻进自己的身躯,带着黑甲的遍体鳞伤一阵阵钻心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