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怒火在齐煜的心里慢慢涨大。
“涅槃!这到底是什么?”
齐煜收到那些情报就是一阵烦躁。
早有情报干嘛不说?还等到现在?
而涅槃只是沉默不语,除了操纵着战盔菱甲,没有多余的思感交流,仿佛刚才那些情报不是它跑出来的一样。
混蛋!
齐煜阴沉着脸,再次闪过一前一后夹击着自己的裂头鹮。
身上那些雨打声音越多,齐煜越恼火!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那是平的脑袋在裂头鹮的咀嚼下发出的哀鸣!
齐煜应接不暇,不停地闪避着裂头鹮的攻击,此时听着这声音,更是火大。
那边仅剩随从和海勒斯,也无从搞起。
门徒不开火,这些裂头鹮难伤皮毛。
门徒开火,稍有误伤,这些裂头鹮席卷而下,拿什么来抵挡?
那个时候逃跑,两人都怕把祸端引到庶务所。
海勒斯那低垂的眼角又变得焦灼无神起来,而那名随从也是无所适从地在边上端着门徒干瞪眼。
好在神使大人似乎也明白了裂头鹮的一些习性,没有冲动,现在正在与一只裂头鹮无谓地缠斗,好在没有受伤,不会引起更大的动静。
而且齐煜似乎不愿意将战斗带过来,也不愿意别人插手。
“海勒斯司库!”
齐煜突然叫了起来,一下子揪住了海勒斯的心!
还好声音大点没事,这是裂头鹮比较弱的方面。齐煜可以直接呼叫联系海勒斯。
“我在这里!神使大人!”海勒斯眼睛突然睁大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神使大人和神,是全疫站要塞的唯一希望,万万不能在这里出事。
冰凉的刀刃从海勒斯手里滑过,那是唯一的随从递过来的最后保证。
海勒斯听到齐煜的呼叫,终于下定决心!
不就是在自己身上割上几十刀?
不就是自己一条烂命?
那些肉饵早就跑得精光,自己两人以身做饵,争取机会,让神使大人跑掉,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海勒斯充耳不闻齐煜一声声呼唤,看着那天空中高高盘旋着的绿色旋涡,嘴里一边咕噜着“太贪心了.......太贪心了........”,一边紧紧握住那手里的冰凉,锋利的触感咝咝啦啦划过掌心的茧和皮甲,疼痛袭来。
呜呜呜!!!嗯嗯嗯!!!
海勒斯身后传来啜泣的声音,那是随从的哭声。
但是那脚步声却是在向前,没有迟疑。
有些害怕,但不是孬种。
海勒斯向身边经过的身影点了点头,手里的刀刃迅速从另一只手抽出。
“神使大人!齐!我们来了!”
海勒斯赶上几步,与那随从肩并肩,双手狰狞的血口中滴答的血红,漱漱而下。
两人手里的白刃翻飞,小臂,胸膛。
独龙火舞的街道上,血液那甘美的味道,越来越多。
终于,与齐煜争斗的那裂头鹮,迟缓了动作,扭转了对象。
而那盘旋的绿色旋涡,也开始缓缓地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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