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来的时候,徽宗刚下朝,一场洪水安然而过,立功的又是自己儿子,朝臣们免不了一通什么知人善任、远见卓识等等的吹捧,只把徽宗捧的快找不着北了。
心情大好时听说赵锐来了,立刻传见。
这小子不错,好好敲打敲打,可堪大用。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进殿门,赵锐就跟个乖宝宝似的跪地磕头请安。
“哼!堂堂的皇子,又做了掌管京畿的府衙少尹,居然还能做出殴打朝廷官员的荒唐事,你可知罪?”
事后徽宗曾找来昨晚护送赵桓去传旨的侍卫,一问才知道,赵锐确实踹了钦天监承,却根本没动赵桓,所以心中对赵锐的气就又减了几分。
“父皇有所不知,当时儿臣心中想的就是不能因为黄泛让父皇担忧,所以没有做事鲁莽操切,还请父皇责罚”
别管什么结果,先把马屁拍上去,大不了再当回郡王,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锐也算摸准了皇帝老爹的脉,只说为老爹分忧,却不为自己辩解。
徽宗心中更喜,却还是冷冷道:“起来吧!要不是看你还有些微功,这次定饶你不得,你来给朕说说,为何敢肯定昨晚一定会下雨?”
“是父皇您告诉我的啊!”
“朕、朕什么时候告诉过你?”
赵锐忽地一拍脑门,略显懊恼地道:“看我这记性,父皇恕罪,其实是前天晚间儿臣梦到了父皇,父皇在梦中教导儿臣要勤政爱民,还说最近天气变化无常,不要被晴空的假象所迷惑,所以儿臣昨天在巡视黄河大堤的时候,就想着决不能辜负父皇所望,只是儿臣未经请示,就私自调用人手,又冒犯了朝廷官员,实在有负父皇平日的敦敦教诲,还请父皇收回亲王赐,以做惩戒”
赵锐说完又跪了下去。
一旁的李彦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太不要脸了,这么肉麻的马屁也能拍的出来?自己拍了皇帝这么多年马屁,在这位小殿下面前,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哈哈...”
徽宗皇帝呆愣片刻后,不由扬天长笑,这小五子,实在太有趣了,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谁不自恋?尤其是徽宗这样整天玩修仙的皇帝,内心中早把自己归类为神仙一类了,所以赵锐这通胡诌八扯不但没让他生气,反而觉得就是自己给赵锐托的梦。
闹了半天,最大功臣是自己啊!刚想说什么,却听跪在地上的赵锐又开口了。
“启禀父皇,儿臣打算去趟报馆,让报馆把儿臣昨晚的经历和父皇托梦的事都记录下来,这样臣民们就知道是圣君在护佑我大宋了”
“嗯!这个主意不错,不过你还是去见一下你母后,她已经跟朕打过招呼,让你来后立刻去见她”
“儿臣遵旨,儿臣这就去见母后”...
一旁的李彦已经彻底无语了,这爷俩,一个敢忽悠,一个敢应承,整个就俩不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