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咱’,自然是把二人算作一体。
冬雪消融,雨过天晴,心里堵的闷气忽然就散了,紧握的拳头松开,陆燊缓和了面色,只是面对着那假惺惺、装模作样的姬谙,还是没什么好脸色。
江月说了半天,见陆燊没什么反应,有些挫败,看来只能回家后再好好同他说说道理了,先把眼前的烂摊子收拾了再说。
她蹲下去,月白色裙摆散落一地,小心翼翼将地上开裂的古琴抱起来,放到一旁的琴案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姬谙笑了笑。
“姬公子,今日多有得罪,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竟是好似要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由她来解决。
姬谙忽然就觉得没了意思。
他生性随性,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刚才不过是见陆燊太过霸道,想挑拨一下,让他受些挫,只是未想二人已如此亲密,望着少女讨好的笑容,姬谙没了兴致,神情一敛,收起先前那副作态,转而桃花眼风流一笑:“不知姑娘芳名?”
江月望望左右,这么多人大庭广众地看着呢,询问姑娘家芳名是否有些不妥。
姬谙会意般俯身凑近了些。
江月张张口正欲说话,就被男人干燥的大手捂住了嘴。
陆燊面色不善眼含警告地望向姬谙。
姬谙摇摇头失笑,想了想,正色道:“不若姑娘把方才所弹的曲子琴谱抄写与我如何?在下也算得上在琴这一道上有所研究,可却从未听过姑娘所弹之曲,心中甚是好奇,莫非这曲子是姑娘自己所作?”
江月扒开男人捂着自己的手,有些汗颜,她弹的曲子自然是她原本所在世界流传的,在穿过来的这个世界没听过也不足为奇。
“这曲子不是我作的,公子若想要曲谱,待我回去抄写好,给您送来可好?”
姬谙颔首,似笑非笑瞥陆燊一眼,报上自己的下榻之处。
“南平巷,瑶安馆。”
陆燊眉头一拧,听着怎地不像什么正经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