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冯如云却没再回来。
她的下场是怎样的,是好是坏,叶无痕没有提,花暖也……没有问,也许是不想问,也许是,不敢问。
别人的悲惨并不能衬托自己有多幸福,不过是兔死狐悲罢了。
花暖还发觉,庄里换了不少人。
不过,她身边的人,依然如旧。
无名的庄园上,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花暖依然可以自由进出庄,无人阻拦。上那条镇街上赶集,她长得貌美衣着不凡,出手又大方,还总时不时给一些老弱扶贫,非常深得人心。
这天,她带着礼坐着马车,往前耿国公府。
临近府了,才发现国公府车马盈门,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车夫熟练地在府门前排序停车,国公府的迎门小斯瞧着是宝马雕车误以为是哪家贵府上的来人,赶紧笑脸迎来。
长康将面无表情将小斯挡在车前,桃枝先行下了马车,摆好了轿凳搀扶着自家姑娘。
花暖下着马车,视线正好落边一旁,那是一辆双驹华车,车上襄金雕纹,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便见帘子撩开,奴仆熟练弯腰在马车前,出来的是名玉扇掩面的华服女子,踩在那奴仆背上,奴仆熟练往地上踩爬降级了高度。女子这才在婢女的搀扶下抬脚踩落地。
那女子似乎感觉有目光,便举着玉扇望了过来,看到是个不掩面却年轻貌美的姑娘家,轻哼一声,便随着迎门小斯入内了。
莫名被冷哼,花暖一脸的莫名其妙。
面前的迎门小斯瞅了半天没从马车上瞧出门道来,但却也瞧得出这非普通人家的车马,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得笑脸相迎。
“小人眼拙,不知是哪家的千金贵女?”
瞧着人不像是个势力的,花暖脸带着微笑,不似旁的女宾,有些姿色的都用物掩面,十分的堂堂正正大大方方。
“倒不是哪家千金。”她递上手中的牌子。
那是宣亲王府独有的府牌,即便现如今王府被抄,亲王被软禁在城外,可叶无痕的势力之大,足以保命护势,如今不过是个把月过去,也不见谁人敢提起。
小斯看起来也是见过世面的,不然也由不得他在这外头迎客,见着牌子,面然大变,腰也俯低了些。
“原来是贵客!”
“倒是不请自来了。”花暖还是那微笑着的亲和模样,声音很软,“可否向国公爷通禀一声?小女在此候着。”
她说着,小小地抬了抬手,桃枝赶紧将预先准备好的礼抱上前。
花暖对着小斯道,“今是国公府大喜之日,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小斯额头都渗出汗了,旁的客人来得来,不来得便不来,可面前这不知何身份的姑娘却顶着昔日亲王牌子前来,这重身份可微妙着。
一个弄不好,便是抄家的大罪。
左思右想,小斯还是接过了那盒抱在怀中,佝偻着腰赔着笑脸,“那,请贵客入前院稍候片刻。”
不敢擅作主张将人带入内,也不敢将人凉在这大马路前,小斯折中了一下,将人领进了外厅。
每个大家府正门内都会有个前堂往常多用来给主家人进出门时稍候片刻的地方,也是给未知客往暂驻脚之处。
总不能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