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年无法,只得咬着牙一起出门了。
这会在车上,陈柏年越想越生气,陈娇娘真是太可恶了,专门跟他过不去,这口气要是不出了他就不姓陈!
车上,孟氏絮絮叨叨的声音如念经一般,从上车就没停下来过。
“柏年,你那些朋友都是什么人,之前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陈柏年心烦不已,“都是以前安阳的同窗,许多年不见了。”
孟氏点点头,陈柏年的确有几个同窗,家中都是当官的,前几年搬到了京城,这会听陈柏年提起,便认为定是那几个官家少爷。
“你多跟他们走动走动也好,一会见了朋友不要耍小性子,他们在京城时间久,日后能多帮衬你。”
陈柏年越听越是不耐烦,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孟氏的絮叨,“行了,这些我都知道了,整天絮絮叨叨个不停,让人心烦。”
孟氏被吼了一句,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台,眼框微微湿润,“你别生气,我不说,不说就是了。”
陈娇娘听着他们两个说话,本不欲理会,可这会胸口仿佛憋了一团火,孟氏对两个女儿或许不算是个好母亲,可对陈柏年这个儿子绝对是掏心掏肺了,结果就换来他整天颐指气使,动辄甩脸子。
“陈柏年!跟母亲道歉!”她突然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里仿若有锋芒渗透出来,竟是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陈柏年一愣,紧跟着就是大怒,他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呢,结果陈娇娘就撞了上来。
“我道歉?我凭什么道歉,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你也配跟我大呼小叫!”
陈娇娘看着他,脸上的冷意越发的浓,“就是养条狗在身边整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它,它见了主人也知道摇摇尾巴讨好主人,断然不会对着主人乱吠。”
这看似毫无关系的一句话,陈柏年一开始也没听懂,过了会才反应过来,陈娇娘这是骂他还不如一条狗。
“陈娇娘你敢骂我,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打你!”陈柏年勃然大怒,抬着手就要朝着陈娇娘打过来。
“大哥最好想清楚再动手。”陈娇娘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过段日子赵家可就要来人接我回去了,要是我有个什么损伤,要是赵思齐问起来,我难保不会胡言乱语。”
此言一出,陈柏年举着的手便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半天落不下来了,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陈娇娘你敢威胁我!”陈柏年咬牙切齿的说道。
陈娇娘微微一笑,“大哥说的正是,我是在威胁你。”
言下之意,你就算明知道我在威胁你,你又能拿我如何?
陈柏年被噎了下,气的脸色铁青,“陈娇娘,你少得意,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陈娇娘挑了挑眉,她上辈子一不小心就得意到了最后,欺负她的人全都死在她前面,这辈子不用说,她会比上辈子更加得意。
“去跟母亲道歉,这话我不想再说第三次。”陈娇娘语气淡漠的开口。
陈柏年瞪着她,似乎想在她脸上瞪出个窟窿来。正在这时孟氏开口了,“娇娘,你胡说什么呢,柏年又没做错什么,要他道什么歉!”
说着甚至对陈娇娘露出责怪之意,“你大哥的事□□关重大,你怎么能拿这件事随便说笑。你见到了思齐一定要多为你大哥说好话,让他尽快帮着在京城中安排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