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简司他们赶回来的时候,喻南安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了,越黎也还在睡,三人不得已放弃了找大佬看看还没醒的姚音的状况。
菜鸡三人组仅剩的两人一番商量后决定静观其变。
“再看看吧,我觉得姚音姐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简司探头瞅了瞅姚音低垂的脑袋,对周斯委建议道,“没准过一会儿她就会醒了。”
“...嗯,只能这样了。”周斯委动作轻柔的揽着姚音的腰,脸色的神情还有些迷茫。简司叹了口气,拉着人回了菜鸡三人组的房间。
另一边,喻南安对上了正在祠堂里守着的黑巫婆婆。
“客人...这里是府中要地,还请您不要靠近了...”黑巫婆婆抬起浑浊发黄的眼珠,她有年龄大的老人都有的毛病,眼角总是有擦不完的眼泪,她一边对喻南安下逐客令,一边颤颤巍巍的掏出深蓝色的手帕按了按湿润的眼角。
喻南安冷漠的看着对方的动作,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往前走了一步,衣摆轻晃,显出暗银色的纹路。
“府中到底藏着些什么东西...”一来竟是直接将问题问出了口,没有半点拐弯抹角。
黑巫婆婆擦泪的手微微一顿,表情瞬间黑了,“客人这是在说我府中有不干净的东西?!!”情绪竟是有些激动过了头,不得已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翘辫子。
喻南安抬脚进了祠堂,视线从空中挂着的一排排木牌上划过,最后定格在卫浮瑞这个名字上,状若无意的走过去抬手指了指道:“卫小少爷和尊夫人英年早逝,请节哀。”
黑巫婆婆像被踩到了痛脚一样,猛地抬起佝偻的身子目光直直的看了过去,像是要把人千刀万剐了一般。
“客人,慎言。”一字一句咬得很重,让人不禁担心那一口脆弱的牙会不会被咬折了,“一字一句都是要遭天谴的,决不能信口开河”
喻南安没理会她,只是忽视她怨毒的表情,绕开黑巫婆婆走到了一众木牌前,抬手,削瘦的指尖点上那个名字,头也不回的开口。
“看着那群人还活着心里很难受吧...”
黑巫婆婆,或者说是…卫老夫人猛地转过身,目光死死的盯着喻南安的后背,质问脱口而出,“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那么多?!”
指尖在细腻的木牌上摩挲着,红色的布条已经有些褪色了,但木牌不管是用料还是工艺都能看出雕刻者的用心程度之深。
听到卫老夫人的质问,喻南安难得的愣了一下,“我?”等反应过来卫老夫人语气里的质问后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人罢了...”
语气里有他自己不知道的落寞,就像是在期待什么,却什么也没等到。
卫老夫人表情疑惑了一瞬,不过片刻就恢复了一脸悲切的样子,深刻的法令纹让她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
“你到底为什么知道那些事的,从来没有人知道那件事...从来没有...”卫老夫人说着说着突然崩溃的哭了起来,迟暮的老人跪在蒲团上哭的肝肠寸断,闻者落泪。
喻南安冷漠的看了眼嚎啕大哭的老人,负着手站立,一时间祠堂里只有他俩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卫老夫人颓败地坐在蒲团上表情呆愣,嘴唇再三嗫嚅,嘶哑模糊的嗓音缓缓的述说着当年那庒良缘变丧事的故事。
原来,在卫浮瑞和宜义序情意相投后,卫府上上下下对于这个准·少奶奶都尊敬有加,默认了二人的婚事。就在良辰前一晚...一群人找到了卫家...
他们自称是宜义序的族人要来带她回去,却不曾想宜义序承认了他们的身份却不肯随他们一同离去,还曾立下了一辈子守着卫府不离开的誓言。
……
“序儿!你怎能同常人成婚?!快速速和我回族里!”白须老者气愤的对着一个墨蓝色衣裙的女子训斥。
那女子温婉端庄的脸上有一双狭长的凤眼,冷冷的看着老者态度丝毫不退让。
“四叔,我已经做好打算了,还请你不要再干预我的决定了,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下场。”语气是不容反驳的强硬。
对方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什么“孽障”、“大忌”、“死”一类的字眼被卫浮瑞听了个干净。
待到人一走,卫浮瑞急忙过去拉着宜义序的手搂到怀里安慰,“别听他们说的那些鬼话,我的阿序那么心善,将来定是要长命百岁的!”
方才碍于外人在场,母亲说此事他不方便插手,需得阿序自己说清楚才行,卫浮瑞硬是听了半天忍住没蹦出来扯着那臭老头的领子揍他一顿。
竟敢欺负他的阿序!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想要小天使的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