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回到自习室还在怀疑自己脑子抽风了，已经打定主意跟姜家划清界限，当时看着姜森可怜的样子，脑袋一抽竟然答应了。
看着手上写了一半的学习计划书，姜海，这次可不是我处心积虑地靠近你儿子，是你儿子自己硬要贴上来的。
继续写完计划书，姜凌放下笔，揉了揉额头。
算了，姜海是姜海，姜森是姜森，只要你们不再招惹我，这一世，我不会主动伤害姜森。
王焕飞走过来，放下一瓶矿泉水在姜凌桌上，
“你怎么了？很少能在你脸上看到什么表情，今天白天又笑，晚上又愁眉苦脸的。”
姜凌挑眉：“你很闲？”
王焕飞好脾气的笑笑，“不闲，只是我跟你同班同学一年多了，你过去的表情加一起都没有今天多，好奇而已。”
站在姜凌桌前，瞥见密密麻麻的学习计划书，王焕飞猛咽了一口水，“不是吧你，这学习计划也太猛了吧！是人能完成的？”
“跟你有关？”
除了学习以外，姜凌不想跟王焕飞有什么额外牵扯。
王焕飞撇撇嘴，“不愧是淇淇口中的人形学习机器，一点儿也没冤枉你！”
姜凌把计划书收起来放进书桌，拿出草稿纸准备开始梳理跟楚淇之间的点点滴滴，
听到王焕飞的称呼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是称呼楚淇的时候，说不出来的怪异，锁紧了眉头盯着王焕飞，盯的王焕飞很不自在，
“开个玩笑，别当真。”
一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准备写作业，一边在内心里无比认同楚淇的评价。
时间太久了，姜凌想不起来当年具体的细节，她以为是她上辈子一心一意复仇，被仇恨蒙蔽了的双眼忽略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都是后来在想念楚淇的时候，一遍一遍翻看两人的通信才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姜凌只记得楚淇高中时代跟自己表白，表白前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姜凌非常模糊，只能粗粗记得，自己似乎带楚淇回过家里，但具体是楚淇表白前还是表白后就没什么印象了。
所以上辈子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除了喜欢楚淇这件事，其他的事情都很模糊呢？
难道这是重生后遗症？
难道是上天给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却忘了给自己开金手指？
姜凌想到这里，摇头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要指望着金手指解决问题！
继续梳理能记起来的与楚淇相处的一点一滴，她姜凌想要的东西都会靠自己争取到，至于外援，有最好，没有也无所谓。
转笔思考中，看见发呆的王焕飞，
“哎，问你个问题。”
王焕飞往四周检查了一圈，确认整个教室只有他自己和姜凌，迟疑地指着自己，“问我？”
姜凌一副看白痴的表情，忽略他戏精上身，缓缓问出问题，
“假如有个人跟喜欢自己的人表白，然后被喜欢自己的人拒绝了，这是什么情况？”
“啊？我确定我现在脑子非常清醒，我没出现幻觉对吧，你竟然会问这么八卦的问题？哦，不对，你是有喜欢的人了？”
姜凌的话信息量太大了，王焕飞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姜凌。
开什么玩笑，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也知道喜欢人了？！
不仅有喜欢的人，还主动表白了？！
不仅表白了，还被拒绝了？！
王焕飞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嗯。”
姜凌很不想搭理他，她有喜欢的人就这么值得惊讶吗？
王焕飞根本没指望姜凌会回答自己，还在想着怎么能够旁敲侧击还原点儿事实真相，就听见姜凌不轻不重却清清楚楚的一声嗯。
“誒，不是，你这个‘嗯’是说我没出现幻觉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
姜凌觉得自己就不该问王焕飞，这种对话压根就不应该有。
冷气压漫出，“是我在问你问题。”
“呃，这个，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对方也喜欢你呢？我虽然没有经验，但这个嘛，一个人喜欢你的理由有千万种，但是拒绝的理由万变不离其宗，说来说去也就那么一个......”
王焕飞卖着关子。
姜凌追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