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插在地面上的断刃,赫然是从武士刀上崩下来的碎片。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微微的笑了开来。
滴答滴答……
就在刚才我用工布硬生生顶断他武士刀的瞬间,这家伙居然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极速伸手将那欲要砍入他胸口的工布剑刃,直直的用自己的手掌顶在了面前。
不过那工布虽然没有给这家伙造成太重的伤势,却也深深嵌入他的手掌中。
随着我灌输在剑柄的力道缓缓加大,这剑刃处的鲜血,也开始如雨珠一般,缓缓顺着我的手指滑落而下。
此刻我面前的这个家伙五官微微有些狰狞,嘴角持续抽搐着,那快要吃人的眼神,看得我都略微有些心颤。
就在这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我身后传来,我暗道不好,一跃而起在空中翻了三百六十度,反身一脚将那受伤的东瀛人踹了出去。
啪,我手持工布半跪落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被四周的风吹的连连摆动,而我耳边那急促的脚步声,却已经越来越近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些东瀛人距离我只有不到五米距离的时候,原本一动不动的我陡然抬头看了一眼,随即怒吼一声,重重的将手里紧握的工布剑插在了地面。
随着这半截剑身深入地皮,由插入点为中心,这四周的混凝土地质,突然猛烈的爆出了一条条深约两丈的裂缝来。
这裂缝迅速的往四周延伸着,而从那里面冲上来的浓厚黑气,在地面之上聚集而成了一个个略微有些娇小的人影。
看着裂缝极速往自己这边破开,那些东瀛人并没有一个后退逃跑的,反而慢慢降下了冲过来的速度,贴下身子出掌拍在了面前的地面上。
所有人的动作整齐划一,犹如设定好参数的机器一样。
而就在这些家伙纷纷出掌的下一秒,他们的嘴里就莫名的念叨起了那令人作呕的东瀛语来。
“八嘎!不要!”
我微微一愣,转头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只见那之前被我打伤踹出去的家伙此刻显得格外的愤怒和疯狂,四肢撑着地面快速的往这边爬着,他也不管自己手心的血液就这么拉了一地,牙齿猛烈打着颤,脸上的细肉在缓缓的跳动着,神情反而令人略感到一些悲伤。
就在我还有些懵逼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我顿时心里一颤。
眼前那些念动咒语的东瀛人身躯缓缓的干瘪起来,而此刻的我才发现,工布剑所产生的力量在抵达这些家伙身旁的时候就已经被硬生生泯灭消散,甚至连一声闷哼,都从未响起过。
最为重要的,是他们触碰地面的掌心,现在居然诡异的弥漫出来了大量血液来,这些血液,赫然是从这些家伙身体内部渗出来的。
血渍犹如有了生命一般,顺着地面极速的流淌着,这七个人就这么将我围在了中心,而我此刻的四面八方,都被这鲜血所完全阻隔。
“祭奠……自己的生命吗?”
说真的,我开始有些心惊胆战了。
此刻,那七个东瀛人嘴里的语言已经戛然而止了,而他们的身躯,早就干瘪的只剩下一副瘆人的表皮和骨头,两眼深陷,浑身发黑,就连那五脏六腑,都化作了乌有。
而换来的,是那将我团团围在中心的祭血阵法。
那些血液在这地面上弥漫窜动成了大量诡异磅礴,却又丝毫看不懂的纹路。
其中有山有海,有神有魔,世间万物,似乎都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