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捋捋衣袖,上坐。靖王拱手,“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皇帝却严肃的说道:“昨日朕听闻一则故事,靖王,可想知晓?”
靖王答道:“父皇但说无妨,儿臣愿闻其详。”
皇帝珉了一小口茶水,沉稳的说道:“靖王可还记得孟家,朕听闻当年皇后孟氏和她哥哥孟泽丰的事,靖王也有所参与,可有此事啊?”
以往皇帝从不想提及孟氏一族,靖王每次征战归来,都要当面质问皇帝王妃孟雪阳怎会作乱,为何残忍到要派杀手将其绞杀,经常惹得圣心不悦。这次却主动提起,靖王亦是一头雾水。
慌忙回答:“父皇,儿臣不敢,勿要听信奸佞谗言啊。儿臣当年征战在外,确实是毫不知情啊。”
皇上意味深长,却显得胸有成竹,不骄不躁,继续说到:“朕的儿子睿智,朕心甚慰,自不会参与此等宵小,谋害江山社稷。朕自责骂了谣传之人。”
靖王拱手抱拳:“儿臣多谢父皇。”
皇上又皱皱眉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说道:“只是这孟泽丰当年本是要把独女嫁给太子,到后来,怎么又嫁给你了呢,真是费解。费解啊。”
靖王听到皇帝提起雪阳,忍住情绪,答复皇帝:“回父皇,儿臣不知,儿臣奉召娶妻。不知其中原由。”
皇帝笑笑,“朕召你前来,并无他意,只是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头痛病都犯了。”
靖王音调有些低沉:“还望父皇保重龙体,为江山社稷着想。不要再想些琐事,徒增烦恼。”
皇帝揉揉额头,仍是原来那样笑眯眯的,“啊,哈哈,是啊,徒增烦恼,徒增烦恼罢了。”又抿一口茶,说道:“此次你得胜归来,朕心甚慰,晚上要来参加宴会啊。朕敬你一杯。”
靖王急忙回应:“儿臣自当早去。”
皇帝又说道:“朕已无他事,早些回府吧!”
靖王拱手:“儿臣告退。”说着便慢步退出御书房。
武将出身的靖王,并不习惯坐轿,一路步行回府,并想着今日皇帝所说的话,以及皇帝今日的一举一动。皇帝今日的做派确实一反往常,平日即使打了胜仗,皇帝也不愿见他,今日却得了封赏,甚至还大摆筵席,却是为何?
靖王快步回到王府,府里热热闹闹,一片欢欣鼓舞,这是每次靖王归来才会出现的情景。靖王府里的人还不知晓皇帝设宴为靖王接风洗尘,依旧为靖王准备了晚宴。靖王随后交代了管家不用准备,皇帝摆庆功宴,管家瞠目结舌,大吃一惊,随后赶忙退下,吩咐府里下人。
柳七七本受过重伤,加之昨日与隐月教人打斗,寡不敌众。今日竟身体不适,甚至于无法下床行走。
早上尉迟林不在府中,府里丫鬟着急,只好通报管家,管家竟找来一个江湖郎中为柳七七医治,医治半晌,也无成效。
尉迟林径直走向柳七七所住的雪阳亭,直到走进卧房,才知晓,时隔半日不见,柳七七竟已病倒。遂叫来管家,厉声吩咐管家找全长安最好的大夫为柳七七看病。
管家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家王爷如此大动肝火,不敢怠慢分毫,立刻拿着银两,去请长安最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