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再次望了一眼已然被毁于一旦的宗门主峰,望了一眼倒塌的曾经巍峨的山门,换上一身黑袍,带上鬼脸面具,向东飞掠而去。
狮州城。
凌天宗狮州江湖小分舵大殿,白天被影剑一剑劈开,留守此处的凌天宗弟子、执事等,现在在狮州“洪福”拍卖行大吃大喝,以庆祝终于拔掉狮州江湖的“钉子户”沧澜剑派,更重创莫名老人,据说被宗主凌然一剑,斩去左臂。
要不是宗主悲天悯人、义薄云天,放他一条活路,铁定无疑再来一剑斩杀。
倒是已经回来镇守此处的副堂主金钱镖,一直喝着闷酒,因为他从赵东锡口中得知,当时并不是宗主不想击杀莫名老人,而是被王城乾书院老院长“神算子”蒲冼倁阻止。
至于为何阻止,赵东锡不知,但赵东锡深信,那个独臂莫名老人一旦伤势养好,一定会回来报复,让他金钱镖小心点。
然而,独臂老人未来,却来了一个诡异的鬼脸人。
之所以说他诡异,是因为这个鬼脸人一经降临狮州城,所过之处,但凡凌天宗弟子,均一一变成有皮包骨头的干尸,就像体内精血、血肉等等被瞬息吸干了一般。
诡异。
太过诡异啦!
尤其是当他冲进“洪福”拍卖行,举手投足间,都是浑身冒烟,不,准确地说,那像是魔气缭绕,正在大吃大喝庆祝的凌天宗弟子,无不骇然惊魂,但在数个执事的命令下,还是悍然扑上去,可惜,除了瞬息变成一具具诡异的干尸,却无法对鬼脸人造成一点伤害。
尤其是数个执事,同样不是一招之敌,也变成一具具干尸,唯有那干巴巴瞪大的
眼珠子,似乎在述说什么。
在喝闷酒的副堂主金钱镖,却是不管不顾,一直在喝,还在大口地喝,直至大殿内数百个弟子、执事等尽都变成干尸,他才一边摇摇晃晃站起来,一边提起酒坛,猛地往嘴中倒酒,大口地喝完酒,还在叽里咕噜地说胡话:
“我……我早就知道,迟早要来的,可是你装神弄鬼,骗不了我金钱镖的法眼,你……你居然拿活人练功,简直天地不容!”
“桀桀……”
鬼脸人愤恨莫名地怪笑:“只容许你凌天宗血雨腥风地几乎屠灭整个狮州江湖,连无辜凡人都不放过,一一屠杀,就不容许我拿你们来练功?恨不得噙你皮吃你肉,你们……你们已经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何曾练不得?”
“也是。”
金钱镖扔掉酒坛,像是疯也似的哭笑:“没错,我回来之时,满眼地看到,哀鸿遍野。尸体,到处都是尸体,哪怕普通凡人中的老弱孕妇、婴儿、孩童都不曾放过,直接扫荡,鸡犬不留。“
”尤为……尤为,尤为我还发现,貌似有些江湖人死的很诡异,我特意破开数个头颅瞧瞧,天哪,头颅里有一指尖大小的地方,空空如也,就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被人吸走一样。”
“那是灵魂。”
鬼脸人桀桀怪笑:“人刚刚死的时候,一般灵魂溃散,亦或进入轮回道,并不会在头颅里形成一个指尖大小的空洞,然而要是在那一刻,用黑葫芦一晃,吸走武者活鲜鲜的灵魂,就会形成。”
“瞧瞧,就是这个。可惜我已经收集满啦……桀桀……”
金钱镖眼见的鬼脸人从黑袍里取出一只黝黑的小葫芦,只是一见对方一晃,就仿若自己脑海里的东东,要嘘嘘渺渺地往外窜,让得他猛地清醒。
“鬼门?”
“鬼门!”
“你……你是鬼门的余孽!”
金钱镖骇然惊魂,但刹那间,也拔出腰间玄铁剑,一剑刺去,但见一道耀眼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鬼脸人的左胸。
可惜,被刺穿左胸的鬼脸人却诡异地淡淡消散,当金钱镖反应过来时,已然瞳孔收缩,一只苍白的手掌在他瞳孔中急速变大,仿佛中,一掌拍中他左肩。
“不!”
他惨嚎一声,然而鬼魅似得鬼脸人居然没继续攻击,仿若突然消失似得,唯有听得大殿外滚滚而来的一道桀桀怪笑:“想不到一群畜生中还有一个人,炼化你,纯属恶心我。”
金钱镖兀地呆住,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这个诡异的鬼脸人没将他炼化成一具干尸,仅仅是因为他刚刚话语中,貌似同情那些无辜凡人也被凌天宗弟子残忍杀害,自己还有着一点人性,让得诡异鬼脸人觉得恶心。
这……这特么地什么道理?
有了点人性,反被恶心了。
但不管如何,他的命保下来……
待得天明时分,一个让得江湖皆惊的消息疯狂传播,就连数大王国王室都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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