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依依不舍!”
“还有呢”
“还有就是,一路顺风。”
“……”
索元玉无奈地咂巴着嘴,把双手背在身后扭动着肩膀说:“其实呢,我把你拉过来,是想告诉你,再有一个月是李十二娘的生辰,这个你可得记着,她是开元九年出生,也是辛酉年九月初六巳交午时出生。”
“我再给你说一遍,你可得记牢了,辛酉年九月初六巳交午时。”
李嗣业顿觉奇怪,突然把他拉过来道别,就只是为了告诉李十二娘的生日这是要向我讨要生日礼物一个月时间倒是转瞬即逝,确实要事先准备一番,既然是送生日礼物,那就不能厚此薄彼,索性也问问索元玉的生日,到时再送给她一份儿。
于是乎,他脱口问道:“既然如此,也把你的生辰告诉我吧。”
站在不远处的索通登时汗毛直竖,慌忙转身背朝他们,仿佛听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索元玉也霎那间红了脸,娇羞且嗔怒地斥道:“你混蛋,不要脸!”
她转身飞也似地往奚车上逃去,险些趔趄摔倒,她最终扑进了车辕上,膝盖蹭着借力爬进了车厢中。
藤牧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满脸都写着佩服二字:“来到大唐这么久,我还从未见过同时当面向两个女子讨要生辰时间的”
“别说是你,”一边的宋横低声说:“我就出生在大唐,也从未见过。”
李嗣业回过味儿来,狠狠地拍了拍自己脑门儿,怎么把这茬给忽略了,唐时的女子主动告知生辰,这是不是联姻合婚的暗示?
这边索通也显得尤为尴尬,抬起双手虚拱了一下说道:“嗣业郎,莫要再往前送了,就此别过。”
说罢他翻身上马,挥起马鞭在马臀上扫了一记,跟上了开始行进的队伍。
李嗣业不知该不该追上去向索元玉和李十二娘解释一下,如何解释他却全无办法,涉及到他的常识盲区,与女子交涉中的尴尬,想想就感觉恐怖。
他回头问藤牧和宋横两人:“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藤牧神情郁郁地说道:“补救什么?你双喜临门,花开两朵……”
他不去理会藤牧,心中细想之下,觉得还是不要追上去解释了,强行解释反而越描越黑。这桩事就让他过去吧。婚姻的事情也可以暂时放在一边,虽然他刚满二十一,就已经步入大龄青年之列,索元玉也好,李十二娘也罢,他还没有产生那种心心念之,非她不娶的冲动。冲动……似乎上辈子也没有过,所以等等再看,反正背后没有家长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