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这个姓……”
“有点稀少是吧?”
“是啊。你这是……”
“我到书店里买本书。”
梅同学扬一扬手里的书。
“你呢,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来跟你偶遇啊。”
“少来!”
梅同学脸红了。
她跟其他同学有点不一样。
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好像失去了一些重要东西。
比如她们不太容易脸红,太大方了。
“你家住哪边?”
“哼!”
“又保密。”
“你呢?”
“东边。”
“棕榈泉啊?”
“离得不远。”
“有钱人啊。”
“哪里,寄人篱下呢。”
“我就说嘛,感觉你像外地人。”
“乡下的,嘿嘿。”
“瞎说,高考移民吧?”
“差不多。”
“老实交代,跑到我的地盘儿来干什么?”
“刚才都交代了……”
话赶话又转回去了,梅同学再次脸红了。
姜洋赶紧打破尴尬:“我想打嘀嘀回去,在哪等车比较好。”
“嗯,别在这里等,车太绕,到那边。走吧,我顺路给你指一指。”
“谢谢啊!”
“哼!”
两人一起走着,聊一聊学习中的事。
刚走了几米远,突然听到有人招呼:“冰冰!”
一个白发苍苍、戴眼镜的老太太从后面走过来。
“奶奶!”
梅同学赶紧迎上去。
姜洋抬头看一眼,不由得大惊失色,赶紧低下头。
是她吗?真的是吗?
应该是她!
虽然50年过去了。
昔日的妙龄少女已经变成古稀老人了。
但那五官、那身形还是隐约可见当年的影子。
怪不得呢?
可她的孙女怎么跟她一个姓?
再说,当年那拨学生不是提前毕业,很多都下放了吗?
她应该回老家了才对,怎么又跑到江北市来了?
“奶奶,这是我同学!”
梅同学向老太太介绍说。
姜洋这会儿才清醒过来,大大方方地抬起头。
“奶奶好!”
“嗯,看着有些眼熟啊。”
不眼熟才怪了。
以前是四十多岁,现在十八岁,这才差了几年?
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梅晓芙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她绝对不会相信死而复生、返老还童、永生这类乱七八糟的事。
梅同学向旁边的一条道指一下:“姜洋,你往那边走一两百米再打嘀嘀,那个位置车子比较好叫。”
“好的,谢谢啊,我先走了。”
“嗯,回头见。”
姜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梅晓芙会回头狐疑地看一眼。
姜洋故意甩着年轻人的嚣张步伐走着。
对姜洋来说,装年轻容易,装老难。
因为他从休眠出来一直到再次休眠,身体始终处于巅峰状态。
年轻人?
别说姜洋现在了。
等他500多岁的时候,一个也能顶五个。
有一段时间,他恣肆妄为,曾一晚上与10位女子共度鱼水之欢。
把每一位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服服帖帖。
后来以讹传讹,佛道两界都把这当做一种修炼大法。
他们哪里知道姜洋并非凡人体质。
没有金刚钻怎敢揽瓷器活儿。
不过,50年前姜洋虽然身怀利器,有一桩瓷器活儿还是没敢揽下。
成为上一世最后的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