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阳目瞪口呆,原来是这样?
赵九霄又道:“嘉庆那孩子资质、悟性都不比嘉云差,甚至要更高一筹。只要磨练好心性,是个修仙的好苗子。否则,老朽也不会选他作为赵家以备不测的火种。他的实力很强,与你相比……除非你还有什么老朽不清楚的压箱底的手段,否则你无法胜他。”
莫阳撇嘴,很是不屑道:“还不是被我一招击败?”
赵九霄就似笑非笑的看他,“要不老朽把他叫过来,你跟他再比一场?看看你的《龙虎飞爪》还能不能偷袭成功?”
莫阳就一挥手,“我是师父,他是徒弟,有什么可比的?没大没小!”
赵九霄满意的一笑,“同意了?”
“不同意,行吗?”莫阳苦笑一声。
赵九霄爽朗的大笑几声,伸手虚指了莫阳几下,“莫门主,我赵九霄从来就不会平白占别人的便宜!嘉云是我赵家年轻一代最优秀的男丁,他的《六劫剑》,甚至是老夫亲传。”
“《六劫剑》?”莫阳眸光一闪。
赵九霄浑浊的目光微微一敛,“你不知道?”
莫阳想了一下,一拍大腿,“想起来了!仙界十大禁术榜单上赫赫有名,排名第四!”
由仙宫发布的仙界十大禁术榜单上,排名第一的是《仙魔经》,第二是《紫气幻影》,第三是《太玄怨》,第四就是《六劫剑》!
一时间,莫阳就有些哭笑不得。
他觉得自己跟禁忌,跟禁术诡秘好像特别有缘。天机门、碧龙渊等禁忌都不说了,但是仙界禁术榜上,他就已得到了《仙魔经》、《紫气幻影》和《天机九玄》三门功法。现在,还要和《六劫剑》搭上关系?
赵九霄对这个回答却不满意,“除此之外呢?”
莫阳愣了一下,茫然摇头。
赵九霄就微微侧头,嘴唇微动。没有发出声音,却有很强烈的声波信息传了出去。
很快,一阵黑色的魔气似风刮过。
一个矫健的声影出现,跪在了赵九霄面前,态度极其恭敬:“拜见老祖!”
不是别人,正是赵嘉庆!
赵九霄微微点头,轻声说道:“使一招山河劫,给莫门主看看。”
“是。”
赵嘉庆毫不迟疑的大声回应,随即神色古怪的看了莫阳一眼,有点不太明白“莫门主”这三个意思的含义。
一个从金三角过来的野小子,竟然能跟自家老祖平起平坐?
这什么情况啊!
不过,在自家老祖面前,赵嘉庆不敢放肆,站身举剑而立,一片阴森森的黑腾腾的魔气,便从他的脚下升腾起来。
赵九霄笑着看了莫阳一眼,“莫门主,方才在龙息花园的比试,他没能使出山河劫。现在,请你点评一下我赵家剑法。”
莫阳不敢小觑,就见赵嘉庆身形忽然动了,整个人如同火箭一般的冲天而起,悬天而立,手中的古铜色长剑伴随着滚滚魔气,一剑斩出!
“山、河、劫!”
赵嘉庆一字一顿,剑气冲天,伴随着魔气滚滚,铺天盖地!
这一刻,莫阳就觉得这地,变成了白色;这溪,变成了蓝色;这满林竹园,变成了血液般的红色……
山河变色!
就好像整片山河发生了形态上的扭曲!
“这是改变了物理规则?”
莫阳神色大惊。不过随即他就反应过来,以赵嘉庆的实力,断然没有改变物理规则的能力,应该是剑招威力太大,在魔气的加层之下,改变了光线的光谱序列,导致人眼中的山河异色。
可这已经足够惊艳!
一剑斩出,好似天地都裂开了。
一股巨大的气浪向着四面八方散去,一部分剑气洒向了问仙竹林,就见有七八根竹竿应声折断!要不是赵九霄及时出手,可能还会有更多的竹子倒下。
莫阳愈发难以置信。
要知道,他刚刚使用《紫凰不灭掌》烧竹子的时候,也才毁掉了六七根而已。当然,这也源自莫阳对《紫凰不灭掌》的领悟还很浅薄。
赵嘉庆收剑站好,傲然而立,眼神……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向莫阳。
赵九霄笑笑,“莫门主,你觉得怎样?”
莫阳脸上闪过了一抹困惑,“很厉害,也有点熟悉。”
“熟悉?”赵九霄眉宇间流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
莫阳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前辈,我好像……好像在本门的某个地方,看到过一招剑法,我研究了一段时间,却没有掌握。那剑招……和这《六劫剑》有点相似。”
赵嘉庆勃然大怒,怒斥道:“莫阳,休得胡言!《六劫剑》乃是我赵家的家传神剑,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什么门主?岂能……”
“闭嘴!”
赵九霄脸色一沉,喝了一声。
赵嘉庆气势一收,赶紧闭嘴。
“跪下!”
赵九霄开口。
赵嘉庆立刻下跪。
“向着莫门主跪下!”赵九霄不容置疑的命令。
“啊?”
赵嘉庆脸色涨成了猪肝色,猛然抬头,脸上写满了不甘和费解,“老祖,我……”
“嗯?”
赵九霄回了一个冷冷的眼神。
赵嘉庆就觉得背脊一凉,面如土色,脑袋都快埋到地底下了,朝着莫阳的方向跪去。
莫阳笑了笑,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没关系,都是小事。还是说说《六阶剑》吧,为何……为何你赵家的《六阶剑》和我门的剑法如此相似?”
上一次进入天机玲珑塔,莫阳登上二层,在二层的传法台上,就刻着一些零散的剑招。
和刚刚赵嘉庆使出的《六劫剑》中的“山河劫”如出一辙!
“不是很像,是一样。”赵九霄笑眯眯的给出了回答。
“一样?”莫阳睁大了眼睛。
赵九霄道:“赵家的《六阶剑》,又叫《赵氏六阶剑》。天机门的《六阶剑》,又叫《天机造化六阶剑》。名称不同,却来源同处。”
“来源同处?”
不仅莫阳十分好奇,连跪在地上一脸羞愧的赵嘉庆,也微微抬头,竖起了耳朵。
他也是第一次听说到这样的辛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