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清脆的掌声响过,城隍庙殿内外出现八个黑衣人,人人提着利剑快刀。
“噼啪”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霹雳雷声,一道闪电闪过。
“铿”的一声,吕玄伯的宝剑出鞘了。
“上头有令,杀了他!”庙祝一声爆喝传出,八个何意人纷纷提剑向吕玄伯杀来。
“当当当······”兵器交鸣之声不断响起,很快有人倒下了。
一连串的闪电雷声过后,倾盆大雨如泼水一般从天空倒下来,下雨声掩盖了一切搏斗厮杀声。
刀光剑影不断闪现,人影腾挪闪避,没有惨叫、嚎叫、吼叫,只有无声的厮杀和死亡。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只剩下吕玄伯一个人还站立着,庙祝和杀手们全部倒在血泊中。
“想杀我灭口?没那么容易!”吕玄伯喘着粗气拄着剑柄喃喃自语。
吕玄伯身上再添新伤,旧伤伤口也迸裂了,他踉踉跄跄走进庙内脱去破烂的衣裳,给旧伤和新伤上药,重新包扎伤口,换上一身道袍、披上蓑衣,戴着斗笠消失在雨夜之中。
······
睢阳镇戍军营地外。
要前往怀朔镇戍边的梁郡六百余兵卒已经列队完毕,他们人人都牵着马,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百多匹马驮着粮草物资和营帐。
这些兵卒们的家眷都围在旁边,不时有人对着队伍大喊,叮嘱某人上了战场一定要小心,送行的女眷中哭成一片。
赵俊生扒开人群向即将要出发的队伍走过去,两个兵丁用长矛拦住了他。
在一旁的梁鹏看见了,对两个兵士挥了挥手,让他们放行。
梁鹏对队伍中军官行列中的花木兰招了招手,花木兰看见了他,也看见了他身边的赵俊生,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
“马上要出发了,有什么交代的快点说!”梁鹏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赵俊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让她留下吗?这不可能,如果没有录上军册还有办法可以想,但如今花木兰的名字已经被录上了军册,想拿掉都不可能,没有人敢做这种事,出了事谁也承担不了责任。
花木兰虽然说与他解除了婚约关系,他心里也很痛苦,但这种痛苦不是前世被前女友甩了之后的痛苦,这是一种即将要承受相隔千里的相思之苦,他心里有着深深的不舍。
赵俊生故作轻松道:“没什么事,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日后一定要当心,上了战场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我······等你回来!”
花木兰脸上平静,其实内心很痛苦,她叹息道:“俊生哥哥,你这又是何苦呢?我马上要走了,日后生死难料,你还是把我忘了吧!”
“呜——”这时一声牛角号声响起。
花木兰扭头看了一眼,回过头来对赵俊生道:“我已被任命为函使,暂时不会上战场打仗,你放心吧,不用惦记着我,如果可能,请俊生哥哥帮我照看一下家里,木兰感激不尽!”
花木兰说完转身就走,跨上战马跟在队伍的旁边出发了,赵俊生举起手挥了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万语桐走到了他的身边:“赵俊生,很舍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