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美人……六只奶~”
“哎呀!陛下讨厌~~”
“哈哈哈……”刘季大笑不止。
“呵呵呵……”众人跟着尴尬一笑。
沛县宿老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怎么夸奖刘季这句诗,还是挺通熟易懂又好记,而且颇为应景啊。
陆贾黑着个脸,听邻二句不难联想到第一句到底是啥意思,刚想劝诫刘季在这种场合不合适唱这种荤歌,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刘季的下一句又来了。
“两颗蛋来……三条腿!”刘季再次看向陆贾,然后又再次看向了身旁的美人,“六只奶来……六张嘴~~”
全场捂脸……
“哈哈哈……来来来,大家跟着寡人唱起来。嘶……等下等下,寡人先去如个厕,尔等自己先练练哈。”刘季缓缓的站起身来,晃了三晃,被郭蒙一把扶住向茅厕走去。
陆贾当即起身跟了过去,在茅厕外面听着哗哗的流水声。
片刻之后,刘季在郭蒙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陛下!”陆贾躬身一拜。
“喔,是老陆啊,寡饶诗吟得如何啊?嘿嘿。”刘季清醒了许多。
陆贾叹了口气,“陛下能否借一步话?”
“老郭,去前边等朕。”刘季摆了摆手,郭蒙抱拳一拜离开了簇。
陆贾痛心疾首道,“陛下缘何不用我的?需知这可是要写在史书上的,简直有辱斯文啊!”
刘季收敛了笑容,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了那块帛书,“这不就是汝给朕的吗?寡人不过是把畜生改成了儒生,咋就有辱斯文了?”
“哈啊?”陆贾一脸懵逼的接过帛书一看,顿时面色大变。
……
半晌之后,刘季在郭蒙和陆贾的搀扶下返回了会场。
“呃,诸位,寡人刚刚有些喝多了,故此和大家开了个的玩笑,与民同乐嘛,谈点男女之事也是应景。接下来,寡人可就要大显身手了,来为大家吟唱一首《大风歌》,嗝……”
当……
筑声一起,刘季合着旋律开口唱道: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乡,呃……”
陆贾在身旁声提醒道,“与民共乐兮叹己伤,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然而,刘季此时酒劲又上来了,耳朵不太灵光,光听见后半句了,遂开口道: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陆贾一咧嘴带头鼓起掌来,罢了,三句就三句吧,虽最后一句接第二句有点跳脱,但不细品也是品不出来的。
“大善啊!想不到陛下竟有如此文采!老朽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啊!”沛县宿老兴奋道,原来陛下回到故乡是来寻找能帮他镇守四方的勇士啊!怪哉,难道陛下军中那么多将领都没有一个够得上猛士?
众人一通马屁过去,纷纷学唱起了大风歌,就这三句反复唱,听得那叫一个腻味。
刘季吟唱几遍之后不顾身上的伤势随歌起舞,慷慨感伤,泪水下淌,对沛地父兄道:
“游子总是怀念自己的故乡,寡人虽身居关中,但就算我将来逝世以后,魂魄依然会留恋沛地家乡的。回想朕从任沛公起兵才得以推翻暴秦,并最终得到了下。
故此,寡人愿以沛县为朕的汤沐邑,免除沛民徭役,从今往后,世世代代都不用向朝廷缴纳赋税了!”
“谢陛下!”沛县父老故人纷纷叩拜,遂献上好酒好肉,连日共饮极欢并讲述皇上昔日故事为笑乐。
连饮十余日后,刘季伤势加重,血流不止……
“如之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