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再多留几日吧!吾等还未听够陛下的光辉战绩啊!”沛县宿老扬声道。
刘季捂着伤口道:“诸位的好意,寡人心领了,但寡人有伤在身,实在不宜再饮酒了。况且寡饶随从甚多,沛县父兄供给不了,再吃喝下去,怕是要把沛县给吃空了啊,寡人岂能心安?”
“呃,这……陛下仁德。”沛县宿老闻听此言知道刘季是真想走了,便道,“那就让吾等送一送陛下吧!”
“善!”刘季暗自松了口气,再喝下去还得喊龙神救命啊,而且还不一定管,还是一走了之的好。
然而,因为永久减免赋税之举太得民心,沛县百姓得知刘季要走,竟然万人空巷前来送别,并且献上了大量的告别礼品,一直跟着刘季的大军走个不停。
于是乎,刘季不得已又在沛县西面再次举行了宴会答谢沛县父老。
刘季觉得不对啊,这百姓也太热情了,便招来沛县宿老问道,“老丈有话不妨直言,寡人不能再耽搁行程了,尔等这样一直跟随,让寡人如之奈何啊?”
沛县宿老跪倒在地:“启禀陛下,沛县叨蒙皇恩免除赋役,而丰县却未能得恩,望皇上开恩对丰县予以关怀。”
刘季恍然大悟,“喔~原来如此。哎呀,丰县是寡人生长的地方,寡人是至念不忘的。只因为雍齿曾在这里反朕而归魏,百姓又多有支持,故此寡人就不想照顾丰县了。”
沛县宿老心中一凛,刘季果然是对当年之事记恨在心啊,“陛下!当年雍齿背叛陛下岂是丰地百姓能够左右的啊,更何况陛下后来不也成功夺回了丰邑吗?百姓都是受了雍齿蒙蔽,并非要与陛下为担陛下连雍齿都能赦免封侯,这么多年过去了,缘何不能原谅丰地百姓呢?”
刘季把嘴一撇,“嗤嗤,谁寡人没有原谅丰地百姓,寡人早就原谅了,不然就把他们当成反贼一并抓去修陵了!至于免除赋税之事,乃是寡人对尔等的奖赏,寡人高兴赏谁就赏谁,不想赏谁就不赏谁!”
“呃,这……”沛县宿老擦了擦汗,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启禀陛下,丰邑百姓已备好了美酒佳人款待陛下,还望陛下顾念同乡之谊莫要拒绝,丰沛两地百姓皆会世世代代感念陛下恩德。”
刘季一个哆嗦,“啥?还喝?寡人急着赶路,没空!足下还是回去吧,丰地之事与汝何干?”
沛县宿老一咬牙,“陛下!老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丰地百姓在老朽门前跪了三日,乡里乡亲的,老朽愿为他们拼了这把老骨头,恳求陛下答应,请给丰地百姓一个认错的机会吧。”
刘季捏了捏下巴,想到自己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倒也没必要为难这老头和丰地百姓,还是留个好名声吧,正好可以让陆贾将此事写在《楚汉春秋》郑
“既如此,寡人就给汝一个面子,丰县赋税便和沛县一样吧,但酒宴答谢之事就免了,去吧。”
沛县宿老闻言大喜,“多谢陛下恩典!”
翌日,刘季大军再次启程,而这时英布叛乱也已经彻底结束了。
一路无话,刘季班师回朝,入关抵达长安,然后。
刚刚踏进长安的刘季仪仗队伍就被上千名百姓拦住了去路。
“呜呜呜……陛下为草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