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许尧尧想了想还是又往翠华路二十三号走了一趟,提前踩了踩点,毕竟要把刘菲菲给带来,还是稳妥些比较好。
翠华路二十三号果然只剩下两个孔武有力的保姆,和楼上被锁在房间里的那个林秋叶。
许尧尧去的时候,两个保姆正在楼下客厅里打牌聊天,许尧尧就悄悄潜入了楼上,她来到那间关人的房间门口后,贴着耳朵听了听,略一思索,就用一根铁丝将门锁给打开了。
门一开,一股血腥之味就传入她的鼻孔。
许尧尧略微闭了一闭眼,再次睁开才适应了房间里的昏暗。
房间并不大,没有窗户,靠近里面角落有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孱弱的女人。
那就是林秋叶吧。
许尧尧把门轻轻一闭,就大步走向床,伸手准确地摸到了床上之人的手腕。
触手果然有些黏腻,还好出血量并不大,看样子像是用牙咬破的。
她迅速从床单上撕下一片布条来,干脆利落地给缠上止住了血。
这时床上的女人才晕晕乎乎地睁开了眼,努力去看眼前的人。
“你是谁?”
声音破碎而虚弱,好似随时有断线的可能,听着有些心酸。
许尧尧一边冷静地用手去摸她周身的脉搏做检查,一边答道:“上次来给你送信的人。”
床上的女人眼神涣散,好像在思索着许尧尧的话,过了快半分钟她才想起来,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本来软弱无力的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紧紧抓住了许尧尧的胳膊。
“你认识菲菲?”
“菲菲在哪里?她怎么样?”
随着她的兴奋和激动,许尧尧明显感受到手下脉搏的跳动变得有力起来。
她收回了手,这个女人长期不见阳光,再加上封闭环境的压迫,身体很虚弱,神经看起来也有些奔溃。
“刘菲菲让我来看看你。”许尧尧含糊地说道,并不告知明天刘菲菲会来,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听到她的话,床上女人顿了顿后,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声音如病弱的猫咪一般。
等她哭了一会儿后,许尧尧才道:“你是林秋叶吧?”
“我是。”林秋叶平稳了情绪,不再哭泣,着急地问道:“菲菲怎么样?她长得高吗?漂亮吗?”
许尧尧道:“刘菲菲很好。她很关心你,若是知道你自残,她估计会伤心。”
“啊。”林秋叶惊呼一声,透漏出慌乱和不安。
许尧尧道:“所以,请以后为了刘菲菲保重自己。”
林秋叶迟疑了下后,还是努力点头:“好。”
许尧尧知道这一声‘好’很不容易,尤其是对这样一个常年被锁起来见不得光的女人而言,外人都把她当成神经病。
她看了看旁边桌子上的水壶,问道:“你要不要喝点儿水?”
林秋叶又顿了顿,才点头,“麻烦你了,小姑娘。”
于是许尧尧就给林秋叶喂了些水,她才离开。
世间百态,太阳底下有阴暗也有光亮,她对林秋叶的事并没有多少动容,她的心早已冷掉。
......
下午四点钟许尧尧就出了门,先往许家附近走了一趟,然后又提前去了广阳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