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小惠!你看看爹,你看看爹啊!”谢老爷抱着谢雯惠,失声痛哭。
张安走过来,伸手摸了摸谢雯惠颈间,立即说道:“谢老爷,赶紧将小惠带回去,还有气!”
看着谢雯惠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谢夫人已经昏厥过去两次了,谢老爷手中攥着一封皱巴巴的“遗书”,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亲爱的爹爹,娘亲。对不起,请原谅女儿的不孝。这一次,小惠无论如何都不能听从父亲的安排,我与铸哥早已私定终身,我这辈子只能嫁他一人。爹爹如此相逼我嫁与张安,恕女儿难从命。为了不违背与铸哥的诺言,女儿只有这一条路能走,对不起,女儿先走一步了。”
这封遗书,谢老爷看一次就后悔一分,早知如此,他就不会逼着女儿嫁给张安了,有什么还能比女儿的命更重要啊?
张安检查了一番,说道:“谢老爷放心,小惠现已无大碍。春风未归,寒冬凛冽,小惠投身河中确实是受了凉,稍后我开一副方子就行了。不过,这身凉之症易愈,心凉之症难医啊。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小惠具体什么时候能醒,小子也拿捏不准啊。”
谢老爷点了点头,无力的说道:“谢谢小安跑一趟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张安拱了拱手。说道:“谢老爷客气了,小子应该的。不用送了,小子先行告退了。”
离开谢府朝家中走去,张安暗暗惊叹,这小惠也太生猛了吧,只是佯装跳河而已,还绑上那么大一块石头,至于演的这么逼真嘛。这要是附近候着的人晚下去一会儿,还指不定真要出事。
都遭了这么大罪了,希望能有点用。现在就等着谢老爷战胜自己的顽固执念,到时候就轮到何铸的表演时间了。
容槐居。
白河不禁有些好奇,公主这几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平常怎么都会偷摸着出去几回,可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门不迈的。
“公主?公主休息了?”白河轻声问道。
“没呢,何事?”莫芙璩答道。
白河清了清嗓子,说道:“哦,树下王婆送了一只兔子来了,我瞧着挺肥的,想问问公主要不要食用。”
门被缓缓打开,莫芙璩趴坐在桌前,四周散落着凌乱的酒壶。
白河将食盒放在桌上,说道:“我将兔子烹熟了,毕竟公主之前作为人族生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您是否吃的习惯。”
莫芙璩抬起头,两只眼睛肿的像鱼泡,有气无力的问道:“白河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我是魔族就不配再爱了吗?”
“回公主,我不懂何为爱,也没有爱过。但是,我知道什么是心痛,看着族人死去会痛,失去心爱之物也会痛。也许这就是您所说的,爱?”白河答道。
莫芙璩惨笑:“但我好像不会痛了,看来他真的说得对,我也许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吧。”。
“公主...”
莫芙璩摆了摆手,“你出去吧,去帮我再买些酒来,吃兔肉怎么能没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