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道宫不远处的虚空云朵中,瞧着巨大巍峨的道宫虚影上面,龙王被自爆威力掩盖,随即被白光扫中,身躯翻滚,皮肉破碎了些,鹿妖担忧地问:“刚交手就有元婴自爆?没事罢?”
圣猿哼哼着道:“你那老丈人,比老熊、老蜚兽、老杂毛的师父都要强,宝贝又多,那元婴大道古怪,未死哩,自爆的仅是肉身,你瞧他可有金鬃自爆的威势?你老丈人估摸是要护玉瓶儿,才肯被那光柱打中!”
先前这一下,比早上的金鬃自爆确实差得太远,龙王又行动无碍,手中玉瓶继续倾倒着海水,鹿妖才收起担忧。
鹿妖不说话,专心关注着战局,圣猿又道:“老婆子这隐身秘法,确实好用,那小杂毛本事也不小,能察觉到龙王两口儿,却未察觉俺们!”
天空元一寿的幻象消去,再看不到捏他手中的妖孩儿,西望夫人红着眼,喃喃道:“当年才三百岁,比虺虺家那子玺还粉嫩,老娘的夭夭,长这般大了哩!”
鹿妖奇声问:“夭夭?”
西望夫人转头过来,瞪他一眼,怒道:“那是他的名,你之前叫小圣爷,拜老娘为师,须叫他师...师弟!”
一千三百岁妖龄,叫他师弟?至少该叫个师兄吧?
涉及孩儿时,这师父可不是能理喻的,鹿妖忙点头:“哦!”
西望夫人又转对圣猿:“天杀的莫得意,你使这秘法,只瞒得过元婴修士,真等到化神来,定就被觉,须抓紧些行事!”
圣猿挠头道:“龙王两口儿打不破这阵法,俺也进不去!”
圣猿夫妇是靠秘法隐身,近距离观战,那元婴都难觉,鹿妖则是因境界低,西望夫人替他遮掩!
听圣猿夫妇的说法,鹿妖道:“师公会被同阶察觉,真不如俺师父!”
圣猿一脸不善地瞅过来,搬山大圣向来小气,白鹿妖顿有些心虚,不过只有借踩低他来捧高西望,转换一下西望的心情,才好劝红眼的妖孩儿他娘:“师父,师弟被捏在那元婴手里,便潜进去,俺们可有机会直接救他?”
西望怔了一下,摇头道:“那该千刀的杂毛万恶,除了念头咒,还直捏在手里,动念就可捏杀苦命的夭夭,哪有机会?”
鹿妖才道:“那师父进去千万忍住,莫只往师弟身边靠,露出踪迹,惊动了那厮,真以师弟性命相挟,倒难找老杂毛肉身!”
西望白他一眼:“为师,呸!老娘是这般耐不住性子的?”
鹿妖看着他,老实点头。
西望勃然大怒:“若非在这儿,定赏几棍,叫你知不敬师之罪!”
白鹿妖苦笑中,西望沉默了一会,又问:“孩儿在那边受苦哩,不觅机救他,老娘做啥好?”
鹿妖顺手往前方天空中龙王龙婆一指:“俺老鹿那岳丈家,说俺们山妖精穷时,眼睛都在天上哩,师父就不想挣个面子回来?”
听鹿妖这般说,圣猿都是心动,西望瞧他一眼,咬牙道:“他家库房?”
鹿妖点头:“化神门派库房,不知有多少宝贝?师公去寻老杂毛肉身,俺和师父寻库房,要能全搬回去,再与龙宫往来,也有几分脸罢?贼不走空,不过劫到物事回去,须分俺三成,徒儿俺在龙女面前,向来也抬不起头,好歹挣些脸回来!”
西望就“呸”一声:“你这眼皮子浅的,倒只惦记好处!比龙宫家,无冤、磨牙他几个妖祖各个精穷,好歹随天杀的几千年,你个妖将嘴皮子一动,就想分去三成?劫库房你又出不上力,一成都不会许!”
鹿妖怒道:“师父,哪好过河就拆桥?”
西望不耐烦地挥挥手:“边角废料许你些!”
修为低没妖权啊?鹿妖满肚子抱怨。
他们三个躲着说话的功夫,玄天派那法阵化出的巍峨宫殿,已被龙王用海水灌满,怕漫出去淹死凡人,惹来天劫,龙王已收起玉瓶法宝,不再倒水。
如此巍峨、宽广的宫殿灌满巨量海水,得有多危险?
巨量海水产生的重量,直接作用在玉虚陷仙大阵上,阵中每一个弟子,便最低的养气士,都在使出吃奶力气,浑身灵气不要命地灌入阵中!
与两位妖圣直接动手攻打大阵相似,且还是持续不断的重压!
龙王收起玉瓶,轮到龙婆出手!
玉虚陷仙阵吃力,压制龙王、龙婆的天地伟力就少了许多,大阵主功的光柱受如此多海水影响,威力也在下降!
轻松避让开两道光柱后,龙婆踏在波浪上,吟道:“真龙敕兮冰千里!”
吟唱声中,顺着她立在波浪上的脚,海水开始结冰,又迅速向四周漫延!
越延越远,几百里方圆的海水,以极快速度尽化为冰!
龙王也落下,脚踏在冰上,以妖圣之力全力镇压,不允许结出的冰往上涨!
用物理学解说,冰的密度比水小,水结出的冰,一定比水的体积更大,冰是漂浮在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