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赛马的问题吗?”徐允祯有些生气道,“你这是被人耍了啊,这些人是生面孔,刚来南京卖马,这是要借与你赛马一事打响名头!”
徐廷鸿抬头惊讶道:“这人这么嚣张,把主意打到孩儿头上来了!爹,孩儿这就去教训他!”
“站住!”徐允祯喊住了徐廷鸿。
徐廷鸿回头道:“爹,你还有什么事,等我先去教训那个玩我的杂碎。”
徐允祯拍案道:“你这蠢材,别人难道在进城之后,就没有查你是谁吗?都知道你是定国公府的了,还要借你打响名头,其背后势力肯定不弱。
你不要亲自出面,派下面的人去探探路,看看这人身后的势力是什么人。”
徐廷鸿点点头,转身离开国公府,去找自己的小弟。
夜里,秦淮河上,画舫花灯亮起,两边的酒坊也是热闹非凡,文人士子夜会红尘女子,风花雪月下,一片良辰美景。
一艘画舫上,徐廷鸿纠集了自己的一帮小弟,喝的面红耳赤,他说道:“这两天,爷要赛马这件事都传遍了南京,我爹说这是爷被人耍了,你们说,如何给爷出气!”
襄城伯之子李光远一拍桌子,脸红脖子粗道:“小公爷,就是前几天那群卖马商人?好啊,这群狗贼,小公爷放心,小弟明天就给您摆平!”
新宁伯之子谭伟析进言道:“就是,小公爷您放心,小弟这就派人去把那些马都给药翻,到时候赛马全输给小公爷。”
徐廷鸿摇手道:“药翻那批马就不必了,爷自小骑马,手下千里马好几匹,会怕他们?爷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赢了他们,这才解气。
不过,那些个商人都得给我教训一顿,别伤了他们的骑手。爷我可是恩怨分明的人。”
“对,小公爷大气!”
“小公爷真是当世豪杰,小弟佩服,敬小公爷一杯!”
酒桌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随意的几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在他们眼中就好像是酒桌上的小事。
第二天,李光远就找来自己的小弟,对他说道:“去找人查一下那个卖马商人在哪,找到后,就找打行的人去教训他们一顿,记得只打商人,别打那些蒙古骑手。”
杨为玉笑道:“小伯爷您放心,在下现在就去办。”
李光远揉着还有些宿醉头疼的脑袋:“嗯,下去吧,把事情做好,这可是我在小公爷面前夸下海口了。”
杨为玉连连点头:“在下亲自去办,觉不出差错。”
杨为玉走出襄城伯府后,立马带着小厮去找南京城的打行。
打行,闻兴于万历间,至崇祯时尤盛,有上中下三等。
上者即秀才贵介亦有之,中者为行业身家之子弟,下者则游手负担里巷之无赖耳。三种皆有头目。
人家有斗殴,或讼事对簿,欲用以为卫,则先谒头目。顷之齐集,后以银钱付头目散之,而头目另有谢仪。散银钱复有扣头,如牙侩然,故曰行也。
杨为玉找到自己熟知的打行头目,周本顺。
周本顺亲自在自家堂口外迎接了杨为玉,笑道:“我说今天怎么听到喜鹊在枝头叫呢?原来是小杨掌柜来了,今日是什么风吹来了?”
杨为玉笑道:“今天找你这事可不一般,是小伯爷李光远吩咐的事情。”
“襄城伯?”
杨为玉点点头。
周本顺连忙笑道:“小杨掌柜,里面请。”他抬头对里面喊道,“赶紧收拾一下!”
走进堂口里,周本顺和杨为玉相对而坐,周本顺连忙让侍女上来奉茶。
杨为玉喝了一口茶,道:“今日这茶还不错,看来周老哥过得不错啊。”
周本顺笑道:“都是小钱,全靠小杨掌柜赏口饭吃。”
杨为玉放下茶杯:“前两天,定国公家的小公爷进城时碰上了一伙卖马的,定下了赛马一事,小伯爷的意思是,要给这伙商人一个教训。
找到他们住的地方,把卖马的商人打一顿,那些蒙古骑手别太伤的很明显,小公爷还是要赛马的。”
周本顺笑道:“行嘞,小杨掌柜,这事情今天我就给你办妥,明天肯定是小公爷赢得赛马比赛。”
杨为玉拿出三百两银子:“办得好,还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