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了,去年十二月被明娇娇报复她拐走,放了她鸽子的那位。
“他现在在哪?”温绥掀开被子起床。
姚千调:“我已经联系金风叶让她把人带过来了,估计还有半小时到公司,你要过来吗?”
温绥坐到床边,两根细细的睡衣带子滑落至肩膀,她没空搭理,沉思片刻冷声道:“一会。”
顿了顿,她继续说:“让法务部打印解约合同...等等,他上周是不是推了一个商务?”
电话那头姚千调的声音变小,手机被放到旁边,她用公关部电脑登入公司内网查看信息,不多时重新拿起手机,“是,无故推掉一个综艺,赔了十二万。”
温绥翘着腿,指尖闲闲的敲了敲额角,“等我到公司再谈,合同准备好。”
无论什么公司,在合约期间解约,甲方需要支付乙方违约金,但乙方若在合约期间违反合约条例,则甲方不需要支付违约金。
甚至乙方还要因为自己过错,视情况而定,赔偿甲方一定损失费。
温绥挂断电话,手机绕在指尖心不在焉地转着,虽然十二万对悦华娱乐来说不算多,但作为不必要的损失,法务部还是可以抓住这点告池枕。
现在就看池枕会不会做人。
她深吸口气扔开手机,撑着床正想起身,睡衣裙边忽然被人从后拉住,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她瞬间转过头,就看见深灰绒被中间隆起个鼓包。
抓住她裙摆的那只手骨节分明,视线顺着往上,手臂岑白如雪,线条优越好看,与之相连的地方消失在被窝里。
温绥视线挪开,看向他仅仅露在被窝外蓬乱的发顶。
男生在拍戏前天便将头发染回黑色,和深色的被子几乎融为一体,难怪她刚才没看见。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温绥扯了扯裙子,试图把裙摆从他手里拯救出来。